挥挥手就要命她下去,却又是一阵杂乱,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房门被大力推开,却是一个洛神玄女般缥缈绝丽的紫襦少女。
“好啊,沈长歌——”那双水汪汪的杏眼危险地眯了起来,“真是好得很。”
画堂春10(h,黑化与痴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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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算什么。衣裳半解的年轻郎君,绀色外袍挂在身上,露出宽广优美的肩,肌理分明。发髻也散了,松松地拿带子系上,一双凤眼清冽却深沉难测,姿态清冷如雪。再看看旁边那个翠袄小婢,下巴尖尖,虽然容色远远不及她,却有种惹人怜爱的娇弱。
“下去。”沈长歌冷冷地对那婢女说道,待门又合上,淡淡一句,“公主有何见教?”
唇角蕴着笑,面上却还是一片冷清,怎么,这还是怪她打扰了他和侍女红袖添香的情趣?想到刚才退下的婢女,一股压制不住的火气和着方才饮的两杯酒的劲头一块儿冒上来,恨不得拧断了那婢女的小脖子。
今日脑袋里都是混混沌沌的,晚膳烦闷至极,便偷偷饮了两杯,不想心中抑郁难平,脑袋一热便闯来他的书房,谁知道竟然看见这一幕。
可是真见着了,满心满腹的话竟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得硬着头皮走到他跟前,一双美眸染了红。看着那俊美的郎君仪态优雅地穿好了衣衫,略略调整了姿势,凤眼幽幽地与她对视。
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哽在喉间不知从何诉起。咬着红唇,葱白玉手悄悄绞着衣摆。说些什么啊!又摇了摇头,说什么……要说什么……
说什么,不是早有答案了吗?可是,可是,为什么就是不敢真正地面对呢?心里乱成一片,如同无数猫爪轻挠,一张绝美玉容时而羞恼时而含嗔,莹光粉腻得勾魂摄魄。
紫襦绣裙,领口袖口滚着一圈绒绒的兔毛,明艳又可爱。胸口颤抖,带着两团巍巍玉山也起伏不定。
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顾盼流光,此刻如嗔如羞,波光潋滟,仿佛对他也有情意一般……
心晃神迷间,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公主,温柔缠绵。她听闻,鼻尖微酸,算什么,算什么,他就喜欢那种娇滴滴软绵绵,小鸟依人弱不禁风的姑娘么,大抵她神智不清的时候对她的温柔,也只是因为样子恰巧合了他胃口罢?朦胧的片段,又浮现眼前,一下脑海里气得糊涂了,一股酸泡泡冒上来,玉手抓住他衣襟,“你就算喜欢刚才那个婢女那种情调的,大可和皇兄说,依你军功,赏你十个八个也不成问题,何苦要来招惹予?”
他闻言,只觉得心里一阵的疼,面上却不显,“……说来,却不是某,公主大抵忘了,当日可是公主先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