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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是谁在从中主持?”那姓易的说道:“大家听得任大小姐给少林寺的贼……不,少林寺的和尚扣住了,不约而同,都说要去救人,也没什么人主持。大伙儿想起任大小姐的恩义,都说,便是为任大小姐粉身碎骨,也所甘愿。”

一时之间,令狐冲心中起了无数疑团:“他们说的任大小姐,到底是不是便是盈盈?她怎么会给少林寺的僧人扣住?她小小年纪,平素有什么恩义待人?为何这许多人一听到她有难的讯息,便都奋不顾身的去相救?”

定闲师太道:“你们怕我恒山派去相助少林派,因此要将我们坐船凿沉,是不是?”那姓齐的道:“是,我们想和尚尼姑……这个那个……”定逸师太怒道:“什么这个那个!”

定闲师太道:“十二月十五之前,你们白蛟帮也要去少林寺?”姓易姓齐二人齐声道:“这可得听史帮主号令。”姓齐的又道:“既然大伙儿都去,我们白蛟帮总也不能落在人家后面。”定闲师太问道:“大伙儿?到底有哪些大伙儿?”那姓齐的道:“那田……田伯光说,浙西海沙帮、山东黑风会、湘西排教……”一口气说了江湖上三十来个大大小小帮会的名字。此人武功平平,帮会门派的名称倒记得挺熟。定逸师太皱眉道:“都是些不务正业的旁门左道人物,人数虽多,也未必是少林派的对手。”

令狐冲听那姓齐的所说人名中,有天河帮帮主黄伯流、长鲸岛岛主司马大,还有几人,也都是当日在五霸冈上会过的,心下更无怀疑,他们所要救的定然便是盈盈,陡然得到她的讯息,甚是欢喜,但想到她为少林派所扣押,而她曾杀过好几名少林弟子,又不禁担忧,问道:“少林派为什么要扣住这位……这位任大小姐?”那姓齐的道:“这可不知道了。多半是少林派的和尚们吃饱了饭没事干,故意找些事来跟大伙儿为难。”

定闲师太道:“请二位回去拜上贵帮主,便说恒山派定闲、定逸和这位朋友路过九江,没来拜会史帮主,多有失礼,请史帮主包涵则个。我们明日乘船西行,请二位大度包容,别再派人来凿沉我们的船只。”她说一句,二人便说一句:“不敢。”定闲师太向令狐冲道:“月白风清,少侠慢慢领略江岸夜景。恕贫尼不奉陪了。”携了定逸之手,缓步回舟。令狐冲知她有意相避,好让自己对这二人仔细再加盘问,但一时之间,心乱如麻,竟想不出更有什么话要问。

她在岸边走来走去,又悄立良久,只见半钩月亮映在江心,大江滚滚东去,月光颤动不已,猛然想起:“少林派方证、方生两位大师待我甚好。这些人为救盈盈而去,势必和少林派大动干戈,不论谁胜谁败,双方损折必多。我何不赶在头里,求方证方丈将盈盈放出,将一场血光大灾化于无形,岂不甚好?”

又想:“定闲、定逸两位师太伤势已痊愈了大半。何况近日所见,定闲师太所知既博,见识又极高超,实是武林中一位了不起的高人。由她率众北归,只要不再遇到嵩山派这样的大批强敌,该不会有什么应付不了的危难。只是我怎生向她们告辞才好?”这些日来,和这些尼姑、姑娘们共历患难,众人对她既恭敬,又亲切,于她被逐出师门、为小师妹所弃之事,虽从不提及,但神情之间,显然犹似她们自身遭此不幸一般。华山众同门中,除陆大有外,反无人待她如此亲厚,突然要中途分手,颇感难以启齿。

只听得脚步声细碎,两人缓缓走近,却是仪琳和郑萼,走到离令狐冲二三丈外,叫了声:“令狐师姊。”便停住了脚步。令狐冲迎将上去,说道:“你们也给惊醒了?”仪琳道:“令狐师姊,掌门师伯吩咐我们来跟你说……”推了推郑萼,道:“你跟她说。”郑萼道:“掌门师伯要你说的。”仪琳道:“你说也是一样。”

郑萼说道:“令狐师姊,掌门师伯说道,大恩不言谢,今后你不论有什么事,恒山派都供你驱策。你如要去少林寺救那位任大小姐,大家自当尽力效命。”令狐冲大奇,心想:“怎地定闲师太便知道我要前去相救盈盈?啊哟,是了!群雄在五霸冈上聚会,设法为我治病,那都是瞧在盈盈的份上。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定闲师太焉有不知?”想及此事,不由得脸上一红。

郑萼又道:“掌门师伯说道,此事最好不要硬来。她老人家和我师父两位,此刻已过江去了,要赶赴少林寺,去向方丈大师求情放人,请令狐师姊带同我们,缓缓前去。”令狐冲听了这番话,登时呆了,半晌说不出话来,举目向长江中眺望,果见一叶小舟,挂起了一张小小白帆,正自向北航去,心中又感激,又觉惭愧,心想:“两位师太是佛门中有道大德,又是武林高人。她们肯亲身去向少林派求情,是再好不过,比之我这浪迹江湖、素行不端的无名小卒,面子是大上百倍了。多半方证方丈能瞧着二位师太的金面,肯放了盈盈。”想到此处,心下登时一宽。

回过头来,只见那姓易、姓齐的兀自在油篓子中探头探脑,不敢爬将出来,心想这二人一片热心,为的是去救盈盈,自己可将他们得罪了,颇觉过意不去,迈步上前,拱了拱手,说道:“在下一时鲁莽,得罪了白蛟帮两位英雄,实因事先未知其中缘由,还请恕罪。”说着深深一揖。“长江雙飞鱼”突然见她前倨后恭,大感诧异,急忙抱拳还礼,这一手忙脚乱,无数菜油飞溅出来,溅得令狐冲身上点点滴滴的都是油迹。令狐冲微笑着点了点头,向仪琳和郑萼道:“咱们走吧!”

回到舟中,恒山派众弟子竟绝口不提此事,连仪和、秦绢这些素来事事好奇之人,居然也不向她问一句话,自是定闲师太临去时已然嘱咐,免得令她尴尬。令狐冲暗自感激,但见到好几名女弟子似笑非笑的脸色,却又不免颇为狼狈。眼见秦绢眼中闪着狡狯的光芒,忍不住道:“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你……你们可别胡思乱想。”

秦绢笑道:“我胡思乱想什么了?”令狐冲脸上一红,道:“我猜也猜得到。”秦绢笑道:“猜到什么?”令狐冲还未答话,仪和道:“秦师妹,别多说了,掌门师叔吩咐的话,你忘了吗?”秦绢抿嘴笑道:“是,是,我没忘记。”令狐冲转过头来,避开她眼光,只见仪琳坐在船舱一角,脸色苍白,神情甚为冷漠,不禁怔怔地瞧着她,忽然想到那日在衡山城外,自己受伤之后,她抱了自己在旷野中奔跑时的脸色,浑不是眼前这般百事不理的模样。为什么?

仪和忽道:“令狐师姊!”令狐冲没听见,并没答应。仪和大声又叫:“令狐师姊!”令狐冲一惊,回头应道:“嗯,怎么?”仪和道:“掌门师叔说道,明日咱们或改行陆道,或仍走水路,悉听令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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