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节(2 / 2)

几个领头的见此情景,眼睛都直了,恨不得时间再走快些,只等到土匪那边的人到了,便杀将进去,将商队洗劫一空,再将这宅子一烧,等花少梁回来,这里早就成为一片灰烬,线索全部烧没了,只需要推到匪徒们身上即可。

那么多钱财能让他们逍遥好些时间。

花少梁一早确实是带着自己的队伍出了城,等马队跑出去五里地,便钻进一个树林中,开始换装。

土匪们的衣物,面具和特制的蒙面布巾都被他们从匪寨收缴回来了,此刻先用泥巴将脸涂脏,再带上面巾,根本分辨不出到底是不是匪寨中的土匪。

等天色一擦黑,花少梁带着手下,在城门外的一处林子中燃了一支从匪寨之中搜出的烟火,果然那烟火散去没多久城门便开了,花少梁等围顺利的进入了城中。

这种事情显然之前便发生过数次,县城中的百姓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从场面,从马蹄声在城中响起那一刻,便家家都闭门关窗,也不敢向外张望,甚至连灯烛都熄灭了,诺大一个昌余县就像一座空城般,没有一丝生息,只有‘哒,哒,哒’急促的马蹄声,向着城中那栋少见的四进宅院去。

虽然夜不算深但宅中的人似乎已经都睡沉了,竟然也是无声无息的。

守在宅子外面的那些人,自从看见了匪寨的烟火,便满心满眼都开始算计着这宅子中的金银,他们之前做过好些次这种事,每次都能分到不少银两,然后便可大鱼大肉,去赌坊,逛花街挥霍好些日子,甚至功劳最大的还能被县令奖励去青楼里免费快活一番。

但昌余县出过好几次商队在城中被劫掠的事情后,恶名也就渐渐在商界传开了,再加上周围多有土匪路上也很不安全,这里已经很久没有商队来过了,这群人便也已经很久没能得到这种不义之财了,这次都异常的兴奋。

看着疾驰过来的队伍,面上都带着匪寨的面巾,也没有核实来人的身份,甚至还没等到土匪们停稳下马,领头的就招呼了县令的手下们当先撞开了大门,闯进了宅中。

前院只留了几盏昏黄的灯笼,他们本想着悄声摸进去,先将人都杀了,再尽快搬走东西,最后一把火烧了宅子少生事端,但看着院子两边摞起来的箱子,再想着箱子里那些能将人眼睛晃花的金银,瞬间便忘记了他们做的是杀人越货的勾当,一时间没忍住诱惑竟都不去杀人了,反倒是打开箱子选了起来。

这套四进的宅子在昌余县城虽然已经算是最大的宅院,但县令这次几乎派出了自己能调用的所有人手,此时都在前院中,也将这前院挤得满满当当。

这些人又是开箱子又是翻东西,其间木箱的开合声,金银珠宝间的撞击声,甚至还有不断惊呼的人声,却丝毫也没有惊动宅子的主人。

陷入兴奋中的领头人想到这一茬猛然冷静下来,背后甚至冒出一层汗,宅中的人呢,都上哪里去了?

他扒开自己依旧在兴奋中的下属,想回到宅子大门口找土匪们,回身却觉得更不对劲,他们的人似乎少了很多。

“安静!”那领头人大喝一声,周围的属下就像是没听见般,继续痴迷的看着箱中的宝物。

领头人抓过旁边一个叫嚷不休的属下,一巴掌扇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让院落出现了一瞬间的寂静,那领头的正准备说话,院中却再次吵嚷起来。

手下们又像是刚进院子一般,将装东西的木箱合起来再打开,接着捧出里面的钱财,惊喜的讨论着该如何花费,甚至说的话都跟之前一模一样。

那领头的擦了一把额角已经落下的冷汗,喃喃的说,“这……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第116章

白日里那些装着财物的木箱,都被徐灵鹿在箱底贴上了一个小小的纸人,只等晚上这些人一打开箱子,便会陷入幻境之中。

在幻境里他们会不断重复,进入院子打开箱子分享财宝的喜悦过程,只有没去看箱中财物的领头人堪堪逃过一劫,现在还保持着清醒。

领头人惊诧的想要冲出去跟土匪们汇合,跑了几步忽然和正进门的土匪看了个对眼,他仿若看见了救星一般,准备上去跟人商量一下现在的情形应该如何破解,就见那带着面罩的土匪一个手刀劈晕他一个手下,然后架着腋下快速的拖出了院子。

这魔幻的场景让领头人以为自己也中了邪,站在原地狠狠甩了自己一个耳光,清脆的“啪!”声让另外两名正在往外拖人的土匪稍稍抬头看了他一眼,接着就又快速的将人拖出院外,还顺便贴心的关上了院子的大门。

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让领头人意识到自己没有中邪,但是他们可能是中计了。

宅院中忽然灯火通明,徐俊华带着人从堂屋和内院中出来,亲兵们从木箱的钱财底下掏出自己的兵器,迅速包围了县令派来的人。

也不知谁搬来一把圈椅,徐俊华老神在在的坐在圈椅上擦着自己的环首刀,看着院中抖如筛糠的领头人,漫不经心的开口,“说吧,谁派你来的,来干什么?”

领头人颤颤巍巍的回过身,看着那闪着寒芒的刀刃,直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抖着嗓子回答,“我说,我全都交代,是县令大人派我等来的。”

这人一看就是个贪生怕死的,同时又是县令的心腹,虽然不在县衙任职但那些见不得光的脏事几乎全都有他的参与,这次眼见是逃不脱了,他竟把曾经参与过的几桩旧案,以及县令和当地土匪勾结,私建青楼再用青楼赚取的银两豢养私兵的事情交代的一清二楚。

严忠在旁边将他的口供一一记下,让他签字画押之后,就也将他五花大绑同他的手下丢在一处。

徐俊华扫了一眼堆在院里被绑的结结实实的人,站起身来,“出发,去花街。”

今晚过来劫掠他们的人手很多都是花街青楼中的守卫和巡查,要是没有今夜这茬事想要直接清扫花街,将里面的女子完好的解救出来也不算一件容易的事,若是这些人狗急跳墙,很有可能会做出伤害那些女子的事情,可现在去却是安全的。

昌余的这条花街像是现世之外的存在一般,虽然整个县城都空的寂静,花街却依旧人来人往的热闹。

身上带着酒气的商贾和摇着折扇的书生三三两两的在街上晃悠,寻找着自己目标。

忽然一队肃杀的士兵手持兵刃从街口走进来,来逛花街的人竟也只是好奇的张望和私语,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之处,可见这个地方平日里有多安全。

开娼馆在祁云是违反例律的,以官兵带着兵刃出现,来寻欢的人不仅不逃不避还继续悠然的游走张望,可见昌余县的这条花街是彻彻底底的法外之地。

徐俊华带人进入第一间青楼时,老鸨和龟公也丝毫没有慌张,鸨母甚至还以为他们是县令招待的远客,一脸媚笑口中三弯四绕的喊着,“呦~军爷来了~”便想近身将徐俊华揽进去。

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徐俊华没有推开那脂粉味呛人的鸨母,在她的招揽下顺势便进了青楼。

楼中显然刚刚开张,姑娘们还在相互插着头上的珠花,检查衣着妆容,忽然看见一群带着刀的人进来,能明显感觉到那群姑娘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和畏惧。

之前也常有所谓‘军爷’过来,这群人下手是最狠的,根本不将楼中的姑娘当人看,好些人陪他们一夜就好几天下不了榻,甚至有些姑娘就这么生生被他们玩残玩死了,可她们进了这里不过就是一条贱命,被玩伤了,病了就扔到柴房等死,要是真的死了也不过是草席一裹直接扔进乱葬岗。

所以姑娘们对于这些人都很是畏惧,但再畏惧又有什么办法呢,在老鸨和龟奴的瞪视下,她们很快掩下眼中的惧意,用娇柔的身段贴了上去。

这次徐俊华躲开了,几个女子故作娇嗔的说,这军爷看着就最英武,怕是看不上她们这些庸脂俗粉,要等那明月楼中的花魁瑛姑娘。

徐俊华也没反驳,招招手让手下的人一间间的搜查,直到楼中所有姑娘都被带出青楼,老鸨和龟公被死死按在地上时,众人才觉出了事情的异常。

花街后面的几间青楼此时再想跑路也已经来不及了,全都被查个正着,所有人都被押在街上,过来寻欢的恩客慌乱的逃走,街上姑娘们的香粉味能把人眼泪熏出来。

若是平日里有人敢在花街闹事,县令的私兵早就将人腿脚打断丢出昌余县了,可今夜整条街都被耽搁了生意,这些人却一个都没有出现。

有个脑子不太清醒的老鸨,对眼下的情况还没有认清,她的脸被压的贴在地面上,脂粉都花了,看上去狼狈不堪,口中却还在高声叫嚷着,“你们这群人简直胆大包天,知不知道这条街是何人的产业,竟敢在此处捣乱?”

“噢?”徐俊华踱步到她面前,挑着眉问,“你到说说这是哪位大人物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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