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军区机密,范嘉承怎么能拿到这种药……”秦段自言自语,脊背陷进沙发里,手臂支在胸前,他努力回想,眼前闪过一张张当初查到的与范嘉承有关的信息,“对了,他有个舅舅好像毕业于帝都医科大学……”
“嗯。”秦父应了声,“他那个舅舅是研制小组的一员。”
“爸,那现在是?”他问。
“具体的事你就不用管了,”秦父说,“还要多亏了你们军校论坛,要不然我们这边也不会查到范嘉承舅舅曾经将实验废药偷偷带出实验室,并把这药给了他侄子。”
“萧越被注射了信息素转化剂这事相关的信息我们都封锁了。”
秦段:“所以论坛上那些帖子是你们压下去的?”
“嗯。信息素转化剂的研制属于机密,不能泄露出去。”
秦父瞟了眼他端着水杯的手:“袖子包那么严实做什么?穿衣服没个像样。”
秦段指尖一顿,接着抬手刮了下耳朵:“有点冷。”
秦父这才注意到他只穿了件单衣:“气温没怎么降呢,alpha这点冷都受不了?”
秦段就是在零下几度穿着件短袖,秦父首先想到的也是不愧是自己儿子身体真好,而不是关心他到底冷不冷受不受得住冻。
“我年轻那会儿可比你皮实多了,身体抗得住造,”他边摇头边感叹,“现在的年轻人,不行。”
秦母笑了声,瞥了年轻alpha一眼,看上去像是翻了个白眼:“刚刚那会儿让你上楼拿件衣服不拿,现在知道冷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对夫妻性子极其恶劣,对自己孩子的关爱里总是夹杂着嫌弃。
秦段习惯了,秦父秦母对他就是放养,看到他了想起来了就关心一句,关心里也总带着逗弄孩子的心情,仿佛自己儿子是他们的玩具。
比如最让人不能原谅的就是小时候他们拿家规吓他。
在夫妻俩你一句我一句的进攻下,秦段蹿上楼。
房门轻轻合拢,他贴着门板,这会儿才注意到房间内极其安静,一切声音都被隔绝了。
安静让他缓了口气,同时也缓解了紧张的神经,在底下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怕被发现什么他神经都是紧绷着的。
这会儿安静下来,易感期带来的躁动也在这静谧里翻涌,犹如一锅滚烫的盛满了焦躁和某种蠢蠢欲动的热汤。
他轻轻吐出口气,呼吸间仿佛灌满了清新又泛着酸意的柑橘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