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转向跪在地上的兮惜,声音优雅动听、高贵自信:“徐家六小姐是吧?”
兮惜闻言俯身叩首,规矩学得毫无破绽:“正是民女。”
“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雨昕的话谈不上尊不尊重,只是她有权利这么说,当她这么说时你只能当成赏赐!
徐满金急忙道:“草民……”
幻惜示意福儿为徐满金看座:“父亲,做回吧,你年龄大了不适合长跪。”
“草民不敢。”
司徒雨昕语气有点不耐烦:“让你坐就坐。”
徐满金不敢推辞,与一干女子同坐他的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
兮惜抬起头看向司徒雨昕的方向,这个女子……把出口的厉言也能说得如此温和,其中需要什么样的自信和权势才能让一个女子如此轻易地让她自卑,高位者--听起来诱人又恐怖!
司徒,染衣、赤炎、谣竹只瞧了她一眼,不再有兴趣,甚至连情殇都没有多看她,倒不是兮惜长得不好看,而是这里不缺美人,次下位置的情殇、蓉儿、东方苦就和她平起平坐了,更何况主位上用权势、地位灌养的司徒、染衣、赤炎和谣竹,随便拿个出来她都不够看。
兮惜抬头的瞬间何尝不知道自己没有一点优势,当惯了江南第一美女和京城的第一才女比较之下她少的何止一点半点,司徒的温和,染衣的高贵,赤炎的大气,谣竹的飒然,皆是女中顶级,更何况中间还坐了为相貌虽有不足,但一身着装让所有商家不敢妄谈钱财的主母,因为她身上一根丝线都是用战争和政治换来的积淀,岂是一个小贵族和一个富甲天下的商户能所媲美的。
慕谣竹扬起秀眉说了句让幻惜无法反驳的话:“比太子妃好看多了。”
兮惜心底五味参杂,她现在也就能和幻惜比比,其他人貌似都把她当路人甲乙,身为女子说完全不介意是假的,她也是彻底的尝试了容貌上的挫败,尤其是在座的还是女子最高的权力中心,每个有一较高下之力的都会热血,如果她不曾遇到他,她也想处在高端,俯视天下苍生,即便丢了善良,能站在高山之巅这一生也足以,但她遇到了他不是吗?“民女怎敢和太子妃相提并论,太子妃贵气天成岂是民女高攀得了的。”
慕谣竹性子直爽,注定她安静也安静不了多久:“确实高攀不起,不过不是贵气、杀气,还有脸皮厚的个性。”
付染衣忍不住心里点头。
下面的女子缩着头--又来了!
司徒雨昕刚想顶驳,幻惜却心情不错的附和:“真对!谣竹妹妹就是可爱!说话总切中要害!”
听着她们谈话,兮惜压制着窜起的野心,不去看她们真正的肆无忌惮,不去管她们话语中不怕得罪权贵的野性,更是极力忽视四把椅子上缀着的方坠是天下学子争相抢夺的出入宫廷的凭证。
“如果太子妃长成那个样子,再加上您的个性,弄不好我们都死在你手里。”
“妹妹又说笑,我要是长成那样,肯定是先被大家嫉妒死,你可别忘了人家刚进龙府时是很乖巧的。”
“是啊,乖巧的一个月内让后院都受到龙主的《女子四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