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董富明的身边是一场变相的折磨,她屈辱,痛苦,忍受着他非常人般的喜好与乐趣,将身体弯折成各种形状。
最后她实在受不了董富明的恶魔般的嗜好,董富明也旁敲侧击,问她有没有同样需要
“工作”的小姐妹,她将目光瞄准了曾经的同事,就萌生了将温禧拖入局中的念头,在董富明的面前推荐了她一番,他果然心花怒放。
直到后来,她也不相信温禧有什么本事,以为温禧不过是傍上比自己更厉害的金主而已。
她争了这么久,现在却要指望对方来拯救自己。
“你知道吗?不仅仅是我一个。”
隋玉突然大步朝着温禧靠近,恶狠狠地撞了她的肩膀一下,却在须臾之间将某个硬壳物塞进了她的臂弯。
与此同时,她在耳边撂下这句话,说完后,明显听见她长舒了一口气。
隋玉说的每句话都不让她舒服,所以她骤然这么说,温禧也并没有觉得很奇怪。
所以温禧虽不解其意,下意识却没有拒绝,将那本书夹紧。
隋玉好像提前感应到有人要在这里出现,转身离去,步履匆匆,等她再回头时,那一身黑很快就消失在夜色当中。
隋玉前脚刚走,时祺的车就停在超市门口,他起身,笑着为她打开车门。
“怎么了,我去开了个车的功夫,我的女朋友就要被人拐走了?”
她站着发愣,时祺以为她等自己望眼欲穿,可上了车,她连目光都落在他身上,盯着挡风玻璃发呆。
驾驶座上的时祺看见她发愣的模样,好笑地问。
“刚刚遇到一个同事,聊了几句。”
算了,没有把握的事,她想等确定了再和时祺说。
“她送你的礼物?”
“嗯。”
她答得心不在焉。
“怎么了?在藏什么秘密。”
时祺不肯善罢甘休,他将手刹拉起来,漆黑的眼扫过来,专心致志地问她。
“我回家跟你说。”
好像也没有隐瞒他的必要。
他这才继续回去开车。
坐在副驾驶上,温禧的手婆娑着故事书的封面,她以为隋玉会将地址写成纸条,夹在书本里,可她翻遍了整本书,却没有找到。
这本书是童话集,有一页纸被折叠起来,《蓝胡子》,是个惊悚的童话故事。
童话故事里说妻子新婚,嫁给有钱的丈夫,居住在古堡中。但丈夫却时不时需要出远门,临走时会交给妻子所有城堡房间的钥匙,只有一间交代她千万不要打开。妻子按捺不住好奇,思前想后,觉得丈夫并不会发现,就伸手用绝对不能打开的钥匙打开走廊尽头的房间,最后在密室里看见无数的刑具和尸体,和他从前的妻子长得一模一样。
那把钥匙开过房间后就沾上了血,最后无论怎么擦都擦不干净。故事的结尾,丈夫也发现了这件事,指责妻子为什么不听自己的话。
这是隐喻,潘多拉的魔盒?伊甸园的禁果?难道现代社会里也有这样一间密室?
这跟隋玉有什么关系?
她隐约中听见一声闷响,侧耳寻找。他们在此时目光相碰。
“你听到了?”
“什么声音?”
明亮的路灯下,道路笔直地延伸到尽头,是一望无际又光明的坦途。
“没有,可能是我又想多了。我们回家再说。”
她摇摇头。
时祺驾车急驶而过,无人知晓的角落里,传来一声巨响,一个黑影被掀翻在车盖上,翻滚几圈,最后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像躺在砧板上的鱼。
粘稠的血像墨汁糊在清秀的脸上。
“为什么?”
“因为她知道得太多了。”
网
“小满, 现在你可以跟我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时祺右手拎着刚采购的战利品,满满的两个塑料袋,单手却毫不吃力。他另外匀出一只手牵着她, 将她领到沙发上坐好。
他说话的语气郑重, 连肢体动作也诚恳,将温禧柔软白皙的十指牵过来, 放在自己的掌心里,像包裹珍珠的扇贝。
时祺的掌心宽厚温暖,让温禧乖顺地随着他的动作。
“我们吃了饭再说。”
温禧柔声说, 他却很坚持。
“我不饿, 我们先把这件事整理清楚。”
“先吃饭吧。”
她最后的坚持也被他动摇了几分, 却还在动摇中提议。
“我已经错过了很多陪伴在你身边的机会,现在不想再错过了。”
时祺还是自责的,偶尔的不安全感来源于长久背道而驰的岁月, 所以要竭尽全力照顾好现在的她。
“所以请你,务必, 一个字一个字地讲给我听。”
时祺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澄澈的湖面泛起涟漪。她被他给予的真诚打动, 决定要说。
当正式跟他整理隋玉的事情时,她先感叹一句。
“你真好。”
现在温禧撒娇已经习以为常, 像是找到主人后大摇大摆的猫,松弛中透着顽皮,偏头看他的表情。
“这么容易就被感动了?”
温禧依偎在他怀中,他的指尖落在温禧的柔顺的乌发上, 她的头发没有刻意养护, 却顺滑无比,他轻轻拂过, 像一把五齿梳,缓慢地梳理她的秀发,撩动时还能嗅到发上的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