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人的体内,一股股精纯浑厚,又充满破坏性的真元疯狂肆虐,不过一息的时间,他全身的经脉便已经被破坏,哪里还有反抗的能力?
他只是因为在大喜的时候心神稍微松懈了一丝,想不到就被抓住了机会,而且,这人不是应该已经死在了第八层的大阵里么?怎么又出现了?
“混账!”
“尔敢?”
“快放开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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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老人遇袭,其他的张家人在旁边瞧得仔细,那真的是心胆具丧,他们哪里会想到,一个本该已经死去的人竟然又活生生地出现了,而且抓住机会一招就制住了老人,所以他们此刻都只敢站在远处喝骂,而不敢上前去救援。
白天佑一把抽出了自己血淋淋的右手,随意地便把上面的血液甩落到了一边,甚至都懒得去理张家人,眉心中间一道光芒一闪,寅天川便落在了地上。
“老大?怎么说?”寅天川一出现便弓起脊背,露出獠牙,随时准备扑击,浑身的妖煞冒起,样子凶恶到了极点。
“怎么办?当然是杀光了,什么也不要留下!”白天佑冷笑道。
而胖子这时候才从远处小跑了过来,他吃下了些回复元气的丹药,但是品阶都不算高,所以恢复得仍然很是缓慢,现在也就只能勉强能够保持行动力而已。
一来就听到这种话,胖子都吓得愣住了:“这。。。。。。师弟,这恐怕不好吧,张家毕竟是中立家族,我们。。。。。。”
白天佑都懒得听他继续说下去,直接一个纵身闪过,冲进了对方的队伍间,然后一掌就拍在了张耀灵的天灵盖上,以他此刻的肉身强度,随意一掌都可以开碑裂石,现在全力出击,那更是不得了。
一掌落下,顿时红的白的落了一地,张耀灵无头的身体瞬间就软了下去,落在地上。
“耀灵!”眼看自己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的脑袋被人好像拍西瓜一样地随手拍碎,张伯清在近处看得清清楚楚,顿时是吓得肝胆俱丧,提起飞剑,面露惧色,四处张望,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怎么不好?他们暗算于我等正道修士,此等行径与魔门无异,为何不能杀之?”
白天佑此刻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以张伯清元婴境的修为,目力根本跟不上他的身影,而在这种慌乱的时刻,根本不等他运用神识探查,便已经被近身了。
一个闪身,白天佑绕到了对方的身后,一只手捏住张伯清的脑袋,轻轻一扭,手上磅礴的真元瞬间从其天灵盖涌入涌入,对方的肉身在一息之间就被这股巨力给拧成了麻花状,然后被他随意地扔到了一边。
在他还是元婴境的时候,对付这两人都是可以随意灭杀的,现在以出窍境的修为对付对方更是手到擒来,毫不费力,差不多的年纪,但是修为战力上的差别,简直大到了任何东西都无法填补的程度。
而这边的寅天川还在和那三个中年道人小心搏杀,三人的修为高于他,纵然他有神兽之身,但是血脉之力还未激活,却是有些不敌,不过战局在白天佑加入进来之后,也迅速地进入了一边倒的局势了。
同样是出窍境,青云派的大师兄王阳明可以随意击败对方几人联手,他白天佑同样也是天才的资质,战斗经验和掌握的法术还要强过王阳明,击败这几人并不是什么难事。
想要制住他,就只能以同等级的天才来抗衡,否则这些普通的修士哪怕表面上看修为和他差不多,但是真正地打斗了起来之后,才会发现双方的战斗力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同样的修为,以大五行天道玄穹真经凝练出来的法力,从品质上强过对方太多了,就好像同样两个拿着宝剑的人,一个人的剑是用青铜制成,一个却是以钢铁制成,那前者一个照面便会被对方给砍翻。
老者张清玄捂着胸口,无比痛苦地倒在了地上,纵然他还有许多救命的丹药,但是白天佑又岂会想不到,刚才一招就已经彻底地灭绝了他的生机,现在就是吃什么灵药都没有用了,除非有高手以无上神通吊着他的命,不然他必死无疑。
眼前的世界开始随着时间和鲜血的流逝而渐渐地变得模糊了起来,四周开始出现一种代表着死寂的黑暗,那是所有生灵都会恐惧的东西,因为那代表着死亡。
他曾经很多次地幻想过自己死去的画面,毕竟他违背了祖训,修炼了风水术,寿命只剩下了三年不到,他以为真的到了那一天,他不会害怕的,但是没想到当死亡真的来临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其实自己也会恐惧的。
而在他有意识的最后一个画面里,是张家最后一个人被寅天川扑倒的样子,一滴鲜血从远处飞溅而来,落在了他的脸上,他却已经没有力气去擦拭掉了。
什么家族振兴,什么阴谋算计,原来全都是一场梦而已。
一路走到了这里,原来也只是给他人做嫁衣罢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赢的不能是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