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温润的珠光依稀明灭。印着地上厚厚银丝勾鹤团花地毯。
酒幺身上幽幽的香气一点一点被灼热的温度蒸腾,满室尽是微微的甜。如鸦的长发绽成一朵墨色的花,和煦微弱的光线映衬得她面上的羞红如霞光下盛放的含露玫瑰。
他领着她的小手徐徐在他肌理分明平坦结实的胸膛游走,逶迤向下。
那烫手的温度,灼得她头晕目眩,身体微微发颤。
欣赏她羞赧的媚.态,重宴噙着的笑意越来愈深。
以往的冷清在此刻尽数碎裂,他面上是隐隐的狂色。
她话本未曾少看过,怎不知道抚着的那东西是什么。酒幺想抽回手此时重宴却分毫不让。
“你......”羞极,碰着那东西她才刚叫出一个字,却被突如其来的火热绵密的吻封住了檀口。他翻身覆在她身上,酒幺只觉情迷意乱,心旌摇曳,身心都酥.软绵绵。
另一只雪白如藕的手臂无力抬起,半环他的脖子,不知是迎是拒。
“不是想叫我抱你来眠吗?如你所愿。”
他喉结滑动,灼热且略显急促的呼吸就在耳边,酒幺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此刻在隐忍着什么。
“我不是......”酒幺发觉重宴的话从未有这样多过。
那句小歌她其实还真不是这个意思,吟诗哼曲只是一种爱好,一种有感而发,通常含有夸张、想象等等成分。并不代表她真是想做个什么,她愿做思想纯净的白花花的纸,却苦于无人相信。
不容酒幺再说一个字。重宴径直衔住娇鳢鲜艳的红唇,勾着她滑腻香甜的舌,一点一点吮.吸加深。明明如此香甜,却越饮越渴,叫他怎么也汲取不够。
她面上是横生的柔蜜媚.态,眼眸含羞带怯,如盈盈秋水,叫人溺在其中无法自拔。
柔软的腰.肢有意无意的轻摆。
擦过他,勾得他情.动至极。
重宴从来都将她捧在掌心疼,亲密之时饶是霸道,举动却无不温柔,从未有这样激烈之时。
酒幺被吓得有些害怕,他却不容她退缩,弧线分明的薄唇吻过她的额角、眼睑,顺着她雪白的脖颈一点一点往下啃噬,留下寸寸斑驳的青红与潋滟的水光。
鸳鸯交颈,曼妙如此。
情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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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酒!起床了!我来看你了!”
阿道刚想再敲敲门,却被寝殿外的仙官来财拦住。
来财十分为难,重宴对蟾宫的两枚童子都是分外和悦的,也曾吩咐过他们阿道平时来看酒幺不必约束他的规矩。所以来财此时也不甚好阻挡,只得道出实情:“阿道童子,你不若等一等,殿下现在并未起身,你如果此时进去恐怕多又不方便。”
看着红火的日头,现在都已快到午时,重宴怎么可能还在睡懒觉,若说是小酒他还相信。
于是阿道笑一笑:“你也莫糊弄我了,重宴殿下这样勤勉克己的人怎可能睡懒觉,定是殿下让你们由着宫主吧?”
拉着阿道的来财哭笑不得,“殿下是真还在里头,”说着他瞟了一眼门,压低了声音,“未起!”
其实他也觉得甚是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