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不敢相信，这样残忍的话是从这个看起来无比高贵，雍容华贵的女人口中说出来的。
现在她看起来，像是来自地狱的罗刹，让人毛骨悚然。
两人双眸对视，眼神仿佛在交流什么。
只是不到十秒钟的时间，战夫人突然如释重负的笑了起来。
“看把你吓的，我只是开个玩笑。我相信，你不是那么狠心的人。”战夫人理了理衣服，“再说了，杀人是犯法的。”
看着眼前的女人笑容满面，宁远波却笑不出来。
他被她刚才“杀了她”三个字惊得久久没回过神来。
拿着支票从战家出来，宁远波坐在车上，久久没有回过神。
他怎么可能为了救雪儿，去杀了自己另一个女儿？
可是，他绝对相信，宁颜不可能救雪儿的。
宁远波痛苦的抓着头发，表情痛苦的用力撞击方向盘。
到底要他怎么办？
——
回到家。
看到宁远波回来，杜小玲一下子冲了过去，抓住他的手，急迫问道：“怎么样，那个女人给钱了么？”
宁远波慢慢抬起头，失魂落魄的将手中的支票递给杜小玲，然后就去沙发坐着。
看到支票上面的六个零，杜小玲数了好几遍，终于重重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雪儿终于有救了。
“远波。”杜小玲高兴的走过去，坐在宁远波身旁，激动的开口：“现场雪儿的手术费跟后期治疗费都不用愁了，你快去找宁颜，让她给雪儿捐一个肾。”
听到杜小玲的话，宁远波不敢相信的抬起头，目光冷冷的盯着她。
“让她给雪儿捐一个肾？”宁远波冷笑：“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当年我跟你离开的时候带走了家里所有钱，让宁颜跟她母亲差点露宿街头。你以为现在让她拿一个肾出来，她就肯拿吗？”
说到后面，宁远波的音量突然提高，吓得杜小玲话都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