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服务生擦完桌子又道了几声对不起，接着转身离开了包厢，段淮歌正要继续干饭，忽然发现包厢里好像显得有些安静。“怎么了小姜？你不会被烫到了吧？来来来，让我看看小手有没有事。”
那边干饭的小姜动作却忽然停了下来，段淮歌还以为她是被烫到了，一脸疑惑地准备拉过她的手查看，对面的女孩忽然抬起眼眸，对着他露出了一个略显古怪的笑意。
“我没事。”
只是这短短的一句话，却让段淮歌怔在了原地，明明姜曦妤刚刚露出的是笑容，可段淮歌却愣是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熟悉的寒意。
他的直觉告诉他有情况，但具体是什么情况他也无法知晓，只能是镇定地坐了回来，嘟囔道：“我还以为你被烫到了呢…”
小姜大魔王垂下眼帘，慢条斯理地开始吃东西。动作优雅而又端庄，这番变故让段淮歌心头猛地一跳，暗道这绝对不是小姜的吃相。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边低头吃着羊肉，一边疯狂思考着所有可能性…
小姜这是鬼上身了？那我往她身上劈一道天师府的雷法有没有用？
不对劲，我和小姜最近一直在秘境里可没招惹什么鬼物，怎么…
等等，秘境？
段淮歌瞳孔猛地一缩，好在他是一直低头的姿势，这才没有被看出异样来。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小姜刚刚的那个笑容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了…
这和江山社稷图残图里放出来的那只妖女太清临走的时候看向他的神情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该死…这妖女果然盯上本座了…当初就不该被她诱惑炼制山河图啊！
段淮歌越想越觉得背脊生寒，事到如今只能是想办法通知朝廷军部的人了…他们手头上掌握着一种法宝，可以有效杀伤妖女…但这个前提是段淮歌和小姜从太清的手里逃出来。
“前些日子在秘境里也算是经历了许多呢。”对面的小姜幽幽开口道：“是吧…小段？”
“是…哈，感觉出来之后恍如隔世啊。”段淮歌头也不抬地回道，生怕一个眼神被她看出来不对劲。
“你的心跳快了很多。”对面的“小姜大魔王”优雅地将一块羊肉送进嘴里，慢慢咀嚼，像是在享受着什么久违的美味：“怎么了？是在害怕么？”
在这种老妖魔面前，果然一切都是透明的，她早就从段淮歌不自觉加快的心跳和各种神识灵力波动中察觉出了情况。当然，或许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伪装什么。
段淮歌心底一沉，最后一丝侥幸心理彻底破灭。他缓缓抬起了头，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老祖…好久不见哈…”
“久么？和数万年的时光相比，这点时间什么都算不上。”“姜曦妤”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微笑道：“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是该叫恩人，还是叫主人？”
久违了，究极末班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