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赌你舍不得。”
舍不得这三个字是真的暧昧,因为藏在了心里。所以舍不得,委屈也好,分开也好,都舍不得。
孟浔忽然顿住,那张白皙的脸此刻被风雪吹得微红,裹得紧紧的,眼睛忽闪忽闪,就是不敢和他对视。
可她哪怕什么都不做,都像是欲情故纵。
身上的香气渐渐弥漫,他已经有将近两三个月没见到她。
她是真的不懂他的心,那不是电话就能缓解的。
兰濯风忽然抓住她的手,两手交握,就像是通了默契那样,他喉结咽动:“你舍得吗?”
他说这话时,眼神看着她,那眼里翻云覆雨,像狂风来袭,怪车厢内太安静,也怪空调吹得人飘飘欲仙,更怪那蛋糕的香气无时无刻提醒她,她的19岁,迎来了人生的惊喜。
孟浔低头,不做回答,抽回的手把纸巾捡起来,后排空间无比大,她弯腰微微蹲下,把纸巾贴在裤腿处,帮他吸干。
她已经用行动表明了。
他却故意将她拉起来,可她是蹲着的,用力一拉,整个人扑在他的腰带处。
她就抬眸看他,那杏眼湿漉漉。
而他喉结咽动,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深邃眼眸带着风雨骤来前的克制还有那些血热的欲望、他何时如此霸道过?
但他其实骨子里就是个霸道的人。
哪怕他再温柔,平日里谈笑风生。
但她也能感受到那双深邃眸子里的强势、那是凌驾她之上的倔。
只听他就是要个答案,要她心甘情愿的答案。
要他这些月里缓解思念的答案。
强势、霸道、不容反抗。
他问:“你舍得吗?”
第19章第十九章
舍得不舍得,又如何?
很多事情不是她舍得不舍得就能把现实掩盖。
她回答不出来,他越是这样,她越想逃避。
孟浔呼吸轻浅,死死抓住他的裤腿,愣是半句话都不吭。
她骨子里的倔还是改变不了。
要她说句好听的话,比登天还难,他就不该抱着指望的。
也别指望她会怕他。
她那骨子里的高姿态——罢了,他宁愿她高姿态。
被养在天上的宝物,怎么会轻易接受地上的俗物。
兰濯风喉结咽动,低声叹了口气,把孟浔的手松开。
她立刻坐回座位。氛围忽然变得有些安静,刚才那些呼之欲出的暧昧、还有脸红心跳的后果,都没有出现,反而是平静到彼此呼吸声都可以听见的程度。
孟浔极力想找点什么事情来缓解这份尴尬。
却听见兰濯风从口袋里拿出了火柴盒,孟浔以为他又想要抽烟,但他并没有,而是拿起火柴点燃了蜡烛,随后把火柴放在了插在城堡上的蜡烛,燃起小火苗后,他随手甩了甩,把火柴熄灭。
“今天你生日,不为难你,”明明就是她自己不愿意说,他却说成是他给的为难,就是为了不让她感到为难,兰濯风指了指点燃的蛋糕:“许个愿。小寿星。”
他们默契的不再提起刚才那片刻的疯魔,也不提那片刻里的蠢蠢欲动。
孟浔闭上眼,双手合十。
“我希望——”
“你傻的太可爱,”兰濯风打断她:“愿望不能说出来,会不灵。”
傻得太可爱。
到底是夸她还是骂她?
孟浔双手在脸庞前合实,闻言,侧眸睁眼看着兰濯风,是一如既往的作对,他不要,她非要,他说不能把愿望说出来,她却收回视线,偏偏说出口。
“希望keith的普通话越来越标准。”
“希望keith能够平安健康。”
“希望keith能够幸福快乐。”
“希望keith对我永远大人不记小人过。”
孟浔把说完,又停留了四五秒,才睁开眼吹灭蜡烛。
“是你的生日,怎么都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