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抬眉。
“随便聊聊，不用紧张。”他声音温和，目光却清凌冷静。
do迟疑了几秒：“因为……tug是冠军队。”
“fh也是去年的冠军队。”楚别夏说，“而且据我所知，青训直升fh队内的话，会更容易些。”
do脸颊再次紧张到涨红了。
snapi开着车，忽然之间就觉得车里气氛不太一样了，趁着堵车的空檔看向楚别夏。
声音温和的青年眉目淡淡，微垂着眼，右手肘撑在窗边，指尖随意捻动着过长的发丝。
而后视镜里，do头恨不得钻进车座下面，俨然已经紧张到扣手指。
车里安静了好几秒，楚别夏忽然开口：“你在青训的视频资料里，打过不少次狙。”
do猛地抬头，眼底全是焦急。
“我、那个……”
“你在尝试模仿founder的打法。”
“founder的粉丝？”
楚别夏一锤定音，淡淡抬眼，在后视镜里和do对上视线，声音平淡温和。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突击手是founder的粉丝也很正常。”
他的声音安抚了过分紧张不安的小男生，do终于扣着手指承认：“是……我是挺喜欢founder的，前辈很照顾我……”
snapi“害”了一声：“就这事儿？喜欢好几个职业选手不是正常的吗，你楚队又不会因为这个吃人，小龙你真是……”
do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杓紧接着，磕磕绊绊说。
“其实我来tug，也，也是founder前辈推荐的……”
……谁？？？
snapi眼睛睁大，一句我操卡在喉咙眼，瞬间闭嘴了，肢体下意识反应，看向楚别夏。
楚别夏眯了眯眼。
“什么时候？”
楚别夏记得，snapi收到do的简历，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他不希望这孩子是founder的……人情手段。
do不知道自己的偶像为什么这么问，但他知无不言，回忆了一下说：“一年半前吧，我到fh青训的第一天……遇见founder前辈，他这么说了。”
一年半？楚别夏微微拧眉。
他确信，自己和founder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去年世界赛的赛场上。
而那也只是……一年之前。
“一年半？”
把车停进车库，snapi疑惑：“founder一年半之前就认识小楚了？”
一年半之前，楚别夏刚以lpsar的id加入tug半年，队伍还在磨合期，并且缺一个强力的突击位，导致队伍在12月的邀请赛和5月的季中赛里，取得的最好成绩就是季中赛16强。
snapi想了想问：“小龙啊，founder说的是让你来tug，还是……”
do回忆片刻，肯定道：“foun神说的是tug，不过是因为神才提的tug……我记得特别清楚，是邀请赛开始之前，圣诞节的时候。”
“他说，tug这个队伍，缺一个好的突击手。”
snapi短暂地“啊”了一声，感觉自己脑子有点混沌了。
他试图理清这个时间线：“也就是说……在lpsar还没在世界级的比赛里露面的时候，founder就知道他了……？”
在lpsar加入之前，tug在联赛里虽然算不上查无此队，但和too那些豪门战队比起来，那确实能说一句默默无闻了。
snapi心头忽然觉得有点古怪。
好家伙，这比铁粉还粉啊。
后面这句话，snapi觉得气氛不对，于是咽了回去。
楚别夏忽然说：“我记得founder是邀请赛结束后的那个休赛期，才正式登记为fh的首发队员。”
do乖乖点头：“对对，那会儿foun神还是青训的大哥，因为夏转会期的时候他年龄不够嘛。”
“他这么跟你说，怎么不自己来tug。”snapi笑道，“总不能founder从那会儿就跟我们小楚不对付了吧？见都没见过的……难不成你们没打职业之前，在游戏里碰过，结过仇？”
楚别夏摇头：“我高中游戏打的少。”
snapi点头：“也是，你高中是省重点来着……我记得好像说，你还拿过竞赛的奖？”
“二等奖，没什么用的。”楚别夏失笑，“那会儿家里管的严，偷偷早恋已经够累了……哪还有时间打游戏。”
“你不打，你男朋友也不打啊？”snapi惊讶。
do吓得脚步都迈不动了，一脸“我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的表情。
“没事儿，又不是什么忌讳的。”楚别夏唇角微弯，想了想摇头：“他应该也不打。”
“其实我们从认识到分手也只有不到一年，在一起就更短了，一个学期都没到……再加上不是同校，平时挺难见面的。”楚别夏说，“我们那条街上，两个省重点，一中和附中，他是附中的，学校是知名的管理严格，更没办法打游戏了。”
“那你们见面的时候，干点什么？”snapi问。
楚别夏说：“……写作业。”
snapi咂舌：“学霸早恋真恐怖，怪不得得分，没点浪漫细胞啊。”
楚别夏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反驳什么，最后觉得没有意义，又安静下来。
他几乎是下意识抬手，隔着衣服在胸口轻轻按了一下，指尖感受到项链挂坠的形状，无声在心底呐喊着什么。
楚别夏摇了摇头，把自己从莫名的情绪里抽离出来，三人边走边聊，已经从地下车库来到了院子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