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在痛苦中等待死期降临吧。
只是没想到我如此厚颜无耻,根本不为所动。
心情被不可告人的恋慕占据,连对被害的恐惧、反省自己罪恶的时间也没有。
应该报警吗?
还是,就这样结束呢。这个已经垂死挣扎了许久的,无望的人生。
伴随着如影随行的梦魇,我浑浑噩噩地过了又过了2天,依然没有作出决定。
继续闭门不出的话?
该如何杀死坐在家中的我。拦截我订的外送食物,下毒吗?
下定决心要夺走我的生命的话,再防范也无济于事吧。不如让一切顺其自然地发生。因为我的潜意识,期待与那个人面对面。
厌倦了无止尽的猜测,再积极的猜测也只能被动地等待答案揭晓而已。
晚餐后,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电视荧幕一遍一遍重播着ten的录影带。
左腕上绑着的红线,招财猫随着我的颤抖而不时轻微晃动。
神经质地一杯接一杯吃着抹茶冰淇淋。
写了电子邮件,群发给天草社的主管。告诉他们,联系不到我的时候就给花屿社的星野翔先生打电话。
也许明天我已经无法再处理天草社的任何事情了。
打开今天的资料袋。
“距离杀人凶手的死期剩余1天。”的留言刺痛了我的双眼。
这种奇妙的体验,就好像,成为了周末悬疑剧的女主角一样呢。
我愉快地舀起了下一勺雪糕。
电脑荧幕的反光映出了我病态的微笑。
手机铃声是在11点左右突然响起的。
第一次碰到,在晚上8点过后还有电话找我。
我的雪糕杯型手机座,闪动着荧白的光芒。
划破了寂静的歌曲旋律,是前天刚换的铃声——中島美嘉的「life」。
一直持续到播完了复歌才停止。
来电显示,是:ten。
从学生时代起就用的携带电话号码,原来谁都不曾更换。
“你好,我是星野。”?太过震撼,声音反而平静如水。
“我是水城。”真的是ten的声音,清澈纯净。和在舞台上唱完一首歌后说“谢谢”时一样的声音。像从很遥远的场所传来。“晚上好。”
我屏住了呼吸。
din告白失败的事情发生后,他对我的态度却仍然没变。一直都温柔体贴,而且作出一付我上次甩出的重话丝毫没伤及他自尊的模样。
有一次午餐时间跑到我教室门口等我,我只好趁身后无数妒忌的视线没把我扫射死之前跟着他去学生餐厅聊了一下。
脸上挂着自信而又甜美的笑容,他以一付爱情剧中的男主角的姿态说道:“那天之后,我又想了很多。结果是,对于淳的事情,我果然还是无法放弃。”
“放弃吧。”我直截了当地回答。“din是个好人。但我无法和din成为恋人。”
“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