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威胁,没有恐吓,仅仅是想将这个词语说给我听。黑色卡片般小小的信封和里面的白纸黑字就给我这样一种感觉。
怕我不知道,或是怕我忘记,所以要每天告诉我一遍。
我是杀人凶手。
从未想过辩解。只不过更内疚的是,一个朋友因为我而死去了,而我在想起这件事的时候胸中翻腾的情绪竟是对朋友的妹妹的不可告人的感情。
当连续一周都天天进行“打开、看一眼、揉成一团丢进废纸箱”这一系列动作以后,我终于也做不到不去想这件事了。
知道那件事情的,无非就是昔日的校友。可是谁有必要不厌其烦地对我做出这样的恶作剧呢?
毫无头绪,难解的疑惑中却又隐藏着一丝可怕的期待。
难道说……
唰地一下,眼前的电脑屏幕刹那间自动变成了一片黑色,接着很快就有一幅幅的彩图淡入淡出,熟悉的音乐声也响了。我这才回过神来。
怎么搞的,竟然发呆到电脑都出现屏幕保护了。我苦笑着拿起杯子吞了一大口冰咖啡,按了下esc,将注意力放回工作上,继续回复今天必须处理完的邮件。
隔天,岩崎又送文件过来的时候,我站在玄关犹豫了片刻还是问出一句:“对了,现在仍然是鹰见小姐将这些东西分类好交给你的吗?”
“哎……?不是的。”老实的工读生对我的提问感到很意外,显得有些局促但还是明确地回答道:“作者资料和样稿是由鹰见小姐统一整理好再给我的,但信件是我分类的。”
“信件是你……?”我怔怔地重复道。
“有什么问题吗?”岩崎紧张地看了我一眼又慌忙低下头去,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露出做错了事担心被老师责罚的小学生般害怕的表情。“难道说,您丢失了重要的邮件吗?我明明是……只要写有您姓名的信封就挑出来集中到一起的。难道还是遗漏了什么……”
“啊,不不,没有那样的事……”我不好意思起来。岩崎这样一本正经的孩子,我去为难她干嘛呢。
她的表情并不可疑,而且这么干脆地承认了信件是她分类的。以她的年龄,和那个事件无论如何也扯上不关系。假设来天草社打工就因为受人之命送信给我,那么和她一起进来的也有好几个工读生。(只不过另外几位都是男孩子,做搬书之类的工作。)
而且,天草社的办公楼大门口就设有很大的专属邮箱,除了邮递员以外,其他人也可以不必通过邮政局就直接将信投进去。
这样看来,无论是对负责帮我分类资料的编缉鹰见明子,还是眼前这个代替快递员的寒假工读生岩崎直美来说,只因担任的工作就被我当作怀疑对象是很没有依据的。
也许我是,太累了。我怎么会变得毫无道理地就先怀疑起身边的人来呢。轻微的自我厌恶泛了上来。
“那个……真的没关系吗?社长没有丢失什么信件吧?”岩崎仍然很不安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啊,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