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淡漠地拉开车门,对着不住咒骂的陆父、轻松愉悦的陆之昂和面无表情的厌灵道:
先上车。
一家人坐上车。
陆父不再絮絮叨叨了,阴沉着一张老脸。陆之昂收敛了外放的心情,眸光在厌灵和陆修竹身上巡视,开始担忧起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在这压抑的气氛中,到了陆宅。
陆修竹率先下了车,身形凌然朝屋内走去,面上没什么表情,头也不回淡淡道:
到我书房来。
虽没有指名道姓,但显然说的是厌灵。
天空亦是阴沉下来,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下,她面容平静,在暗沉的天色下,显得白皙润泽,宛若易碎的瓷器。
陆之昂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腕。
厌灵抬眸,缓缓摇头,没事的,不用担心。
说完,她轻轻拂开他的手,径直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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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的门未关,厌灵进去时,陆修竹正背对着她,脱下西装。
过来。
如云雨般冷彻的嗓音响起。语毕,他转过身来,缓缓挽起袖子,露出两节冷白结实的小臂。
厌灵默不作声地走上前来,路过一个架子时,熟门熟路地取下一支戒尺。
然后,她将戒尺递给陆修竹,昂着头,一双黑黝黝的眼瞳静静望着他,自觉地摊开手掌伸到他面前。
只见那白嫩的手心上,赫然有着条条细细的红痕。
是周一,她拦下邵景砸向邵燃风的那颗篮球时留下的伤口。
几天过去,竟还没愈合完全。
陆修竹心下一顿。
额角跳了跳,和前些日子的陆之昂一样,忽而也在心里对邵家不悦起来。
他垂下眼睛,用冷凉的戒尺轻抚她的掌心。
不知是惩罚的前兆,还是心疼的关切。
她忽而轻嘶了一声,细微的气音仿若挠在耳廓。
陆修竹差点气笑,抬眸,淡淡道:
我还没动手。
她的睫毛垂落,看不清神色,抿了抿唇,亦是淡淡道:伤口碰到就疼。
明明并不是撒娇的语气和神色,可还是拨乱人的心弦。
陆修竹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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