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灵晕乎乎地抬头,谢谢。
然后扭头,提醒:谢谢。我已经坐稳了,你可以松手了,楚越。
哦。
他讷讷道。嗖一下迅速地收回了手,整个人都偏移开来,闷闷地抿着唇,却还不由自主地用眼角余光关注她的动向。
厌灵坐直,礼貌询问:请问,你最敏感的身体部位是哪里?
傅云谦垂眸、深深望着她。
不管怎么想,在公开的节目中,都不能说出太下流的部位吧。
他思索片刻,选了一个相对来说安全的答案:
脖颈。
厌灵点头,我明白了。
她倾身,揪住他的衣襟,昂起头即使坐着,她也比他矮一个头。
用一个献吻的、惹旁人眼红而不自知的姿势,轻轻吹出了一口气。
好似前一日,他朝她鼻尖的粉笔灰呼出的那口气,一个回旋镖,反身又击中了他。
带着冷幽的药香和灼热的酒气,激起一片涟漪。
傅云谦呼吸一窒,浅灰的瞳孔放大,宛如冷凉洁净的白雪凝固又软化,霎时成了黏腻的一滩。
失算了。
爱恋这种事果然不遵循生物学原理。
否则为何那样一块干巴巴的皮肉在她的爱情魔法下,也会具有超乎寻常的敏感像是有神秘的丝线牵引在她的指尖,他是一具随她而动的木偶。
喉结滚动得好厉害。
这时,一个冰凉而柔软的吻忽然印了上来。他彻底僵硬,就连急促的心跳都停滞了一瞬,所有的感官都疯狂朝那一点汇集而去。
他被她牵引而起了。
厌灵撑起头,歉意和困意一同浮上眼眸,抱歉,它刚才在动,很像催眠的怀表看得我好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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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逐渐弱了下去,她眼眸缓缓阖上,揪着他衣襟的手一松,失去意识的头贴着他心跳狂乱的胸膛,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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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一个暧昧的收尾。
趁其余人还没反应过来,傅云谦动作轻柔地抱起厌灵,以一个俯视呆头鹅们的正宫姿态,沉稳可靠道:我带她去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