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申辰也不知道这一个词代表的意思,是说他回来的太晚了,还是说他将再也无法逃离。
顾忆宸看着他冰冷无情高傲的样子,泛着一股子心酸,曾几何时那样的面容从未在他面前展现过。逃吧,反正也逃过一次了,见到他安然无恙还有了那么大的儿子,安然你可以死心了。想到这里,顾忆宸拔腿就跑,他知道申辰的体力很好,所以从他迈开腿的那一刻他就想好了逃跑的方向。
然而,事与愿违,申辰似乎比他还要熟悉这里的环境,没十分钟就再次抓住了他。
这里是靠近北门的音乐教室,顾忆宸本不想躲进来,奈何身后的脚步声愈追愈进,他也是慌不择路。
上课铃如期而至,不过显然今天这间教室没有课程。顾忆宸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下来,便被申辰得手,“你放尊重一点!这里是学校!”
申辰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拉扯着将他拖上讲台,偌大空旷的阶梯教室里,拉扯之间两人略微粗重喘息声都显得格外刺耳。
“当老师?就凭你!”申辰单手轻易的将他单薄的手臂反剪身后,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正视眼前一排排课桌椅。
“我怎么了?!我凭什么不能为人师表!”下巴被紧紧地抬高,白皙的脖颈扬出优美的线条,被他胁迫的姿势过于暧昧,这使得顾忆宸耳根泛起了红光。
“为、人、师、表?”申辰一字一顿,故意提高了音调,“在人品或学识方面成为学生的榜样,学识还说得过去,人品怎么样,不用我挑明了吧。”
顾忆宸气的咬牙切齿,当初执意掰弯自己的是谁?!
见他闷不做声,申辰心知占了上风,却依旧不依不饶,这么容易就放过他,门都没有!恶意的在他泛红的耳廓边吐出一丝温热,声音低沉却恰好钻入他的耳中,“安然,你教的近代史里,有没有专门研究同、性、恋的发展史。”
顾忆宸很久没有听到自己的本名,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随即露出一丝苦笑。安然,多么顺耳如意的名字,此刻却像扎在他心头的一根刺,拔不出来,穿不过去。顾忆宸,那是他对申辰仅存的幻想,顾念,怀缅。
面色变得从容,顾忆宸平静地开口,“申辰,我从来都不欠你的,为什么不能好好放我走。”
亏欠。这个词让申辰变得烦躁。从两人相识到现在十五年,从他逃跑到现在的八年之间,自己是如何因为他的逃离辗转反侧,夜不成寐。体味从心痛变成心死,人不人鬼不鬼的过程,只有申辰自己知道。舒了口气,毫不顾忌前者是否能承受如此高难度的按压,他将顾忆宸的身子与自己的紧紧贴紧,从他的颤抖中得到满足。“那么,八年前你不辞而别,我是否可以认为,你我的关系如旧?”
顾忆宸没想到过了那么多年,申辰变得自私且无赖。他却没有因为这样的质问失去方寸,勉强扭过头看着男人的眼睛,“如果我没记错,申先生和我左不过是旧相识。”
申辰看到他坚定地眼神,不由得放松了手中的力道。他说的没错,那个时候,亦或者直到现在,申辰都从未向公共坦白过他的性取向,不仅有了孩子,还和花玥订了婚。可是,这也是拜他的逃跑所致,如果当初他留下来,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了!顾忆宸毫不示弱的样子彻底惹恼了申辰,遏制他下颚的手顺着微敞的衣领钻了进去,在看到他惊恐的表情后,含着一丝蔑视的笑意问道,“旧相识?那是可以做这种事情的旧相识吗。”
感受着男人温厚的大掌在前胸肆意妄为,小巧的□□被撩拨的不可自持的挺拔起来,双手也挣脱不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