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错,该打该打。”眼看着项远越说越多,虽然不能对他的遭遇感同身受,但是三爷也多少了解了一些他当年的生活,他低下头,轻轻蹭了蹭项远的脸颊,柔声安慰道,“那些年,吃了很多苦吧?”
“哼!”头昂的高高的,眼泪却已经沾湿了睫毛。
三爷伸出舌尖,轻轻地吮走了他的泪水,他越是温柔,项远的眼泪就越汹涌,或许对项远来说,那些年吃的苦并不算什么,真正让他难以承受的,是在受苦的时候,失去了男人注视的目光。
我难过,是害怕你忘了我。
我失落,是在吃苦受罪的时候,再也没有人为我心疼。
两个人在沙发上拥抱了很久,久到项远终于抽噎着止住了泪水,久到三爷从刺穿心脏的疼痛中渐渐恢复了平静。
“东东,你相信我,我不会抛弃你的。”沉默良久,三爷终于还是解释了一句。
“我不信!”
“唉……”三爷叹了口气,抱着项远,吃力地站了起来。
“你干嘛?”被男人像小婴儿一样抱了起来,项远有些吃惊。
“带你去看样东西。”不理会项远的挣扎,三爷执意抱着他,踉踉跄跄地走到了书房,“你干嘛你?站不稳就放我下来,摔了我怎么办?”刚刚被男人顺毛顺的很舒服,项大少又傲娇了。
“乖一点,如果不是你把我的腿坐麻了,我能这么没用?”三爷拍了拍他的屁股,嗔怪道。
“哼!”
抱着项远开门进屋,三爷很是费了一番力气,知道自己是害男人脚步不稳的罪魁祸首后,项远终于良心发现,没有再闹。
进了书房,三爷先将项远放到了沙发上,自己则漫步走到书架前,在隔板上摸了摸,一块隐藏的面板就打开了。
“你要干什么?”项远多少知道一些书房内的机关,见男人打开保险箱拿东西,不禁有些好奇。
“给你看些东西。”三爷从保险箱里拿了一叠文件出来,见项远正伸长脖子往这边看,他笑着走过来,伸手摸了摸项远的头。
两个人肩并肩挤在一起,三爷将文件交给项远,环着他的腰,示意他自己看。
“这是什么?”项远看着文件,喃喃的念了出来,“瑞士银行存款证明,北欧小牧场、法国小酒庄产权证明……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眼光什么时候这么差劲了?”如果只是投资的话,这些产业也太多太杂了,而且光看金额的话,好像这样的小产业也不值得三爷出手。
当然更让项远不解的是,这些产业中有一多半的所有权人是安迪·项,也就是他自己。
“你什么时候弄的这些?怎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在你成年之后慢慢预备的,”三爷笑着解释道,“时间太短,准备的也不充分,原本不打算告诉你的。”
“为什么?难道你只是想哄我开心?”项远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拥有这么多产业我自己都不知道,有跟没有有啥区别?”
被项远理直气壮的质问逗乐了,三爷顺了顺他的毛,柔声说道,“这些产业是为了你以后保命用的,你以前性子急又爱显摆,告诉了你也是个祸端,还不如一直瞒着,等关键时刻还能用得上。”
“我什么时候爱显摆了?”这男人也太看不起人了。
三爷不说话,只是用一种我比你更了解你自己的目光看着他,两人对视半晌,还是项远先败下阵来,“别以为你现在给我看这些我就相信你,我以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