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一次都疼,你继续吧
十月的北京,秋意已浓。
一下飞机,一种干燥的清爽感扑面而来。卢文可很喜欢,这让他想到他在耶鲁的生活。
对他来说,香港太潮湿了,他觉得自己像块海绵,被迫吸收身边的湿气,整个人变得越来越沉。
虽然那日与父亲大吵了一架,但木已成舟,他也只好更加努力地工作,给艺术展做设计稿,画草图,试图向父亲和同事证明,他不是一个只靠家里的废物。
在师父eric的帮助下,他快速上手,凭借在大学里积累的知识,很快敲定了展览的框架设计和媒介手段。这次来北京出差,就是为了与合作方商讨展览细节。
一起出差的还有叶安之和eric。
自上次俱乐部聚会后,这是卢文可第一次见叶安之。
虽然偶尔叶安之会来艺术馆了解工作进展,但卢文可都会躲起来——反正他一个实习生,也不必直接向大领导汇报。
卢总手下有多个企业,涉及不同行业,叶安之作为总裁助理,自然没有太多精力分给艺术馆。即便这次一起出差,他也有别的工作要做。他一路上都在打电话,聊着卢文可听不懂的项目。
卢文可有时会想,成熟干练的叶安之,会怎么看待现在的他,是像四年前那样,羡慕他是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还是鄙视他的幼稚和啃老。或者,就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毫不在意——十八岁的一段短暂恋情,早就该忘了。
“今天下午我去谈灯光设计,eric去聊印刷,明天上午……”
酒店房间里,卢文可抱着电脑,向叶安之和eric汇报这次出差的工作安排。他实习近一个月,对这些工作已经得心应手,也可以态度自然地和叶安之共事。仿佛他们不曾有过任何交集。
“这两项活动的时间你们换一下,”叶安之指了指屏幕上的日程安排,“这里下午堵车很严重。”
卢文可不得不承认,虽然叶安之对人疏远,但他工作能力的确很强,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而且很细心。开始他也曾怀疑,叶安之这么年轻,父亲为何如此倚重。现在只觉得,父亲能有他这个得力干将,的确很省心。
他们的日程很满,上午抵达,中午在酒店胡乱吃了点东西后,就该出发了。
“叶助,这是你要的资料。”出发前,卢文可敲开了叶安之的门,把一沓文件,放在他桌子。
“好的,谢谢。”
叶安之没有看他,依旧在对着电脑写方案。他只穿了一件衬衣,最上面的扣子开着,露出一小块雪白的皮肤,和若隐若现的锁骨。
卢文可看得有些心动。但他立刻收回目光,转身往外走。
然后他就瞥见了叶安之的桌上,饭一口都没动,但咖啡却喝光了。
这是他一小时前帮忙点的客房送餐。
他犹豫了一下,问,“叶助,你没吃饭吗?饭菜不可口?”
了解领导的饮食喜好,提升自己的订餐水平,应该不算越界吧——他自我洗脑。
“哦,不是……我不饿,谢谢。”叶安之语气平静,并没有看他,继续对着电脑打字。
既然只是普通同事关系,卢文可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转身往门外走。
可在关上房门前一刻,他还是忍不住说,“不要空腹喝咖啡,对胃不好。”
没等叶安之反应,他就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这一个月的实习,也让卢文可学着与不同人打交道。
比如今天下午与灯光团队的会谈,开始并不顺利。
对方负责人是个叫c的年轻男人,虽然长得帅气,但态度非常冷漠,说话也刻薄。甚至卢文可一度怀疑,他们到底谁是甲方。
可是因为这个团队对布光很有经验,之前也曾在港都艺术馆布展,卢文可只好耐着心,和颜悦色地回复对面抛来的冷言冷语。
随着讨论的进行,卢文可展示出他在艺术领域的专业素养,c对他的态度才逐渐缓和。
聊到最后,卢文可的专业能力已经征服了c。内行之间的探讨,还激发出更多创意和灵感。
临走前,c激动地拍着卢文可的肩膀说,“能和内行人共事实在太好了,你是不知道,我们遇到过多少傻x外行甲方。”
卢文可回到酒店时,已经快十点了。但他也习惯了加班的工作状态,打开电脑,整理出今天的工作总结,又顺便和eric讨论了一番。
弄完这些,已经十一点多了。卢文可打了个哈欠,准备去睡觉。
但在路过门厅时,他听到外面一阵踉跄的脚步声。
透过猫眼,他看到了门外的叶安之。他正扶着墙,艰难地往前走。
卢文可赶紧出去扶住他。接着,就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
他很瘦,像四年前一样。
“房卡呢?”
迷糊中的叶安之并没有回答,卢文可只好去掏他风衣口袋,刷开他的房门。
刚一进去,叶安之就冲进卫生间,开始呕吐。
卢文可看得心疼,忙去外间拿水。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握着从叶安之口袋里掏出来的东西——除了一张房卡,还有三个安全套,其中有一个打开了,只剩空包装。袋里残余的润滑油,沾在卢文可的手上。
卢文可觉得脑袋嗡的一下。
可叶安之的呕吐声叫醒了他,他慌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去给叶安之拿水。
醉酒的叶安之在迷糊中喝了一口水,然后倒头就要睡去。卢文可赶紧把他扶回卧室。
虽然他们曾经那么亲密无间,但他还是很绅士,只是帮他去掉了眼镜和鞋子,然后给和衣而睡的他盖上被子。
看着沉睡中的叶安之,卢文可的心情有点复杂。
倒不是因为他有越界的霸占欲,或者老旧的贞操观,只是叶安之给他的感觉,太禁欲了。他像一个工作狂,永远严肃,永远冰冷。
他很难把那个白天一直在打电话谈工作的叶安之,和晚上出去与人开房还喝到烂醉的人联系在一起。
叶安之安静地睡着,酒精让他脸上泛起微红,虽然眉头微皱,但看起来没有那么冰冷,反而有点妩媚。
卢文可觉得自己心跳得厉害,下身一股炙热,他不敢再待下去,快步离开了。
躺在床上的卢文可,并没有感到半点平静。他的手不可自控地探了下去,握住了早已勃起的性器。
他的手指上还沾着安全套漏出来的油,但他没有洗掉。
他也觉得自己挺傻的。
不过在和叶安之一起的日子里,他做了很多傻事。
比如,在和叶安之做爱时,他没能插进去。
是的,比ax知道的更丢人。和叶安之同居半个月,他一次都没成功过。
那是四年前纽约的初雪,也是百年不遇的大雪。
还没见过雪的叶安之很兴奋,不顾天气预报“请减少不必要外出”的反复提醒,裹着厚羽绒服就去找卢文可——他公寓旁的中央公园,景色极好。
但没想到的是,因为雪太大,下午地铁公交宣布停运。
叶安之回不去了。
其实卢文可心里是高兴的,他终于能名正言顺地说出那句憋了很久的话,“要不去我家吧。”
这话,他后来对不同人说过,越说越从容。但第一次,心却砰砰跳得厉害。
他有点忘了他们是怎么开始的,也许是因为那晚的蛋酒度数太高。
他只记得叶安之的身体,和他露出来的脖颈一样白。他很瘦,是饱含少年感的清爽,刚洗完澡的他还带着一身朦胧的水汽,这就是卢文可印象中传统中国人的样子。
而他,早已被美国审美同化,皮肤晒成浅小麦色,练了一身肌肉。
他抱着叶安之,像抱着一件瓷器,雪白的,光洁的,易碎的。
他们交缠在一起,抱着,吻着,爱抚着。
情欲渐浓,他把勃起的阴茎,贴在叶安之两股之间,轻轻蹭着。他感到叶安之的身子抖了一下,脖子上的筋也跟着跳动。他一边拱蹭着身子,一边舔叶安之脖子上的筋,感受他的颤抖。
“可……可以吗?”他呢喃着,在他耳边问。
虽然关着灯,但他似乎看到了叶安之涨红的脸,他用很小的声音说,“嗯。”
叶安之一直迁就他,无论是生活中,还是床上。
那一年他们还很年轻,虽然看过毛片,但实践知识却是零。
因为是临时起意,卢文可家里,只有一瓶他冬天用来擦手的凡士林。
他没有告诉叶安之的是,他趁去浴室拿凡士林的空隙,用手机快速查了下应该怎么做。
回来后,他一边亲吻叶安之,一边让他仰面躺在床上。
因为害羞,叶安之把脸藏在被子里,但他的阴茎,却昂扬在卢文可面前。
卢文可抱住他的腿,折向肚子,借着外面大雪的反光,观察着叶安之紧致的穴。
叶安之又紧张又害羞,闷哑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你不要看啦。”
卢文可忍不住笑了,“好。”
然后他挖出一块凡士林抹在手上,探向叶安之的穴。
刚一碰到,叶安之就抖了一下,口中发出一阵呻吟,“啊……”
卢文可将一根手指慢慢探入。穴口很紧,卡得卢文可手指发麻。他慢慢按压穴口,试图扩张。
他感受到了叶安之的战栗。
“你……还好吗?”卢文可停下手指的动作,问道。
“嗯……”蒙在被子里的叶安之含混地说。
按照手机上的说法,当穴口适应了一根手指后,就可以塞入两根,依此类推,直到扩张至可以塞下整根阴茎。
但卢文可每动一下手指,叶安之的身子就抖一下。按了一会,穴口依旧很紧。
当他试图塞入第二根手指时,就发现叶安之抖得更厉害了。
于是他抽了出来。
这个动作刺激得叶安之大叫一声,接着是一阵急促的喘息,带着哭腔。
卢文可意识到情况不对,赶紧起身去看叶安之,拉开他头上的被子,这才发现,叶安之已是满眼泪花。
“我……我弄痛你了吗?”
后知后觉的卢文可赶紧抱住叶安之,后悔不已,“对不起对不起。”
叶安之却温柔地安慰他,虽然声音是沙哑的,“没事,第一次都会疼。你继续吧,插进去应该就好了。”
但卢文可吻上他的唇,打断了他的话,心疼地说,“不要。”
说着,他用手握住了叶安之的阴茎。
因为疼痛,叶安之原本勃起的阴茎已经软了下去。卢文可用手轻轻摸着,试图重新唤起叶安之的情欲。
叶安之在他的抚摸下,逐渐摆脱了扩张带来的不适感,他也握住了卢文可的阴茎,与他面对面躺着,感受着彼此逐渐浓重的喘息,和对方带来的刺激。
8那你又试了几个人才成功的啊
想着四年前的这一幕,卢文可撸动的动作更快了,他闭着眼,不停地喘息着,想象叶安之就躺在他身边,他迷离的眼神,泛红的眼尾,雪白的脖颈,跳动的筋……
“啊……”一声长吼,卢文可射了出来。
自回国以来,他不曾约炮,也很少自慰,因此射出来的精液又黏又多,滴在他手上,流到了他肚子上。
“你射了好多啊。”
十八岁的叶安之跪坐在卢文可身边,拿着纸巾,仔细地擦着卢文可的小腹。
“也有你的好不好。”
卢文可躺在床上,笑着把手伸到叶安之面前,手指上的精液掉了下来,滴在了叶安之的大腿上。
叶安之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又拿纸巾去擦他的手。
卢文可趁机拉住他,把他拽躺在自己身边。
夜已深,但外面还纷纷扬扬落着大雪,映得屋里也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