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狂——
她摇了一下,发现晃不动他:“你写的那个狗屁‘似纯似真,难能可贵’算什么甜言蜜语,简直直男癌晚期,和你‘把持不住’有个什么关系?再说为什么‘纯真’前面要加两个似?明明是我是又纯又真,你两个字写得好看了不起啊?你以为你是在写批示么?”
她疑神疑鬼的阶段情绪极其不稳定,基本已经不能秉承她一贯奉行的“小作怡情,大作伤身”的原则,在协商结果不明的情况下,她把一张a4纸拍在江易的面前,让他写认错书,结果就看见他提笔写了这么几个字:似纯似真,难能可贵,故而把持不住。
江易就任由她这么抓着,说到后面自顾笑起来。
江易下了车,把后备箱的盖子打了开,夏沧一说这个就来气,气鼓鼓的绕到后面,看到他把准备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探头下去,都是色调比较暗的包装,她除了看出来名字比较奇怪的茶叶之外,其余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瞄了几眼,倍感压力,她忽然觉得压力不但来自于礼物,还来自于头顶。
下意识的往上仰了一下,发现两个熟悉的脑袋猛地缩回了自家窗户。
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她父母烧了一桌子的菜,真的是一桌子的菜,两米多的餐桌,连边角都没有遗漏,材料都不带重样的。
她老爸开了一瓶白酒,小酌了一会,她老爸的话就开始多了起来,他说自己和老郑之所以认识是有渊源的,还说起刘局之所以下台的传闻,说汽车站的顶棚维修需要耗多少人力物力,说自己对于面相是有所研究的,江易这个面相贵不可言,最后从国家大事讲到了国际大事,废话连篇,夏沧听得面颊骨发疼,只想找个地洞把自己埋了。
江易真是听话的一把好手,不管她爸的话是多么的琐碎无聊,从头到尾都没有表现出一点不耐烦来,同时也好像是真的在听,关键的时候还引申一两义,她爸停顿的地方,时不时点一点头,偶尔还发表了一两点赞同的感想。
话多的人最烦别人同他抢话说,也不喜欢别人敷衍搪塞,他爸碰了几杯下来,红光满面,精神气都上来了,谈兴甚浓,最后一边殷殷劝酒,一边说:“小江啊,你年纪这么轻就这么能干真是不容易,我们女儿真是……”
夏沧吓了一大跳,以为他要说出“三生有幸”之类。
虽然她知道单位里有很多人在嚼舌根,更有甚者还说她横刀夺爱,破坏他人感情之类,但自己爸说就太令人纠结了。
“说到这里我要同小江你说一件事。”她妈适时地打断,一脸笑容,半带着歉意的口气,“小江我估计你也看出来了,我们女儿不太会做事,真的不好意思,是做父母的不好,从小就不做事的,养成现在这样,我们要担这个责任。以后家里请个阿姨,费用全部我们家来,希望你不要介意。到时候双方父母见个面,我再同你父母赔礼道歉。”她娘的话说的委婉客气,却是话里有话,简单来说:
以前不做事,以后也不会做事的,谢谢。
她瞄了一眼江易,看他什么反应。
他换了一种诚恳的态度,看着她母亲说:“您的意思我明白,我尽我所能,不让她生活质量下降。”
夏沧看了看她的母亲,似睡非睡的美人眼弯成了两道弧线,大概是对这个表态很满意,欣慰的笑了笑。
吃完饭她回到自己三楼的小房间,她父母给江易收拾了一间客房,就在她对面,她把自己的橱门打开一看,果然,又多了几个老娘的包,老娘捧了一个水果盘上来,里面都是各种洗完切好的水果,她先捞了一片红心火龙果,她老娘就移开了,“拿去给小江。”
“啊!你们要不要这样啊!”
她娘把水果盘端远一点,拍拍夏沧的脸颊,悄声道:“你们,那个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