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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声的问道:“介意跟我讲讲吗?”
沈鸿雪知道,这种时候对方是不可能会立刻给出回应的,他有着充足的耐心,不介意慢慢等待。
过了一会儿,不知道是几秒钟,或者是几分钟之后。
危飞白张开了嘴,他并没有回答沈鸿雪的问题,反而是说了一件不相关的事,“你知道么?我是个单亲家庭。”
他的声音低哑、深沉,娓娓道来,仿佛再说别人的事情。
“我的母亲,她是一个像茉莉花一样的人,娇弱、美丽,天真又善良,仿佛像是老天把所有美好的词语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我猜,她可能是被男人欺骗了,不然怎么会选择生下我,一个娇弱又漂亮的天真女人,带着一个孩子,谁都能想到她会遭遇什么。”
“可是她从不妥协,也不气馁,有的时候她受了委屈就悄悄躲起来大哭一场,哭完抹掉眼泪,转头又能对着我温柔的笑,似乎世界上没有一件事能难倒她。”
“后来呢,我们的日子过的也算不错,我渐渐长大,帮上了一些忙,她也轻松了许多。”
“等我上了小学后,她的工作也迈上了正轨,她天真又喜欢浪漫,所以开了家花店,终日与鲜花为伴。”
“或许是鲜花与美女有着无穷的吸引力,她的男人缘格外的茂盛,却也都是些烂桃花,不过好在,我已经能帮助到她了。”
危飞白说道这,眼色暗沉,一语带过。
也不提他是怎么跟踪调查,然后悄悄的威胁那些毛手毛脚、朝三暮四有家室的人的事。
沈鸿雪没有察觉到他话中的异常,只是单纯的以为是普通小孩的恶作剧,让他们讨厌从而远离。
危飞白继续道:“我们过的清贫却也幸福,可命运一直没有眷顾我们。”
“在我上高二的那一年,因为一场意外,花店着了大火,她的事业毁于一旦,赔完钱后寥寥无几,同时我也生了场大病。”
“家庭的重担再次压在这个可怜的女人身上,她没有亲人,为了给我凑治病的钱,她打了好几份工,忙得连轴转,还要挤出一点几乎没有的时间给我送饭。”
“累了,在趴在我身边眯一会,然后又跑出去工作了。我那个时候瘫倒在床,根本无法自理,全靠护士们的协助。”
“我那个时候,根本一点忙都帮不上,自己本身就是个麻烦。”
“我病了一年,这一年里,她肉眼可见的憔悴了许多,为了让她放心,我在医院也没闲着自学功课,高考的时候强撑着上了考场。”
“最终,我考上了985院校,也顺利出院了,我还记得她那喜极而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