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你的工作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言萧慢条斯理地说理由:“按你的说法,墓坑是凶地,商周王朝总不可能把自己的礼器埋在凶地里,玉璜代表的应该是敌对势力,也就是外族。商周时这片区域属于一个叫猃狁的外族,有史料说猃狁男人在出战时都会在背上描绘狼首,那是他们的图腾,也许商周人对他们最直接的印象就是狼。我想在你身上验证一下玉璜的刻纹到底是不是狼纹,这不是工作?”
“……”有理有据,关跃没有理由拒绝。
只一瞬,他站直,脱了外套。
衬衫被他从裤腰里拽出来,纽扣一颗颗解开,背心也扒了,毫不拖泥带水。他光着上身,低头问:“然后呢?”
言萧斜睨他,男人的皮肤微带古铜,肩背手臂每一处的肌肉线条都流畅地延展,腹肌绷得紧实,人鱼线没入裤腰。
她说:“坐床上。”
关跃在床边坐下,很快,感觉言萧到了身后。
他往后看,看到她正从后面屈腿上床,漆黑的裙摆被她提到膝上,露出雪白笔直的双腿,直到抵到他身后跪坐下来。
“这怎么弄的?”她的手指在他肩后摸了一下。
那里有个很深的疤,看起来不像是寻常的伤。
“没什么,不小心弄的。”关跃没多说,只催促:“你尽快。”
言萧被他打了个岔就没追问:“你这口气,弄得我像强抢良家妇男的恶霸一样。”
“……”
“别动啊。”她轻轻叮嘱一句,呼吸吹过他的脖子。
关跃头垂低,后颈线条绷紧。
言萧对着手机里玉璜的照片,握着支细细的笔刷在关跃背上描画。
他的后背线条更明显,往下直到窄腰,完美的倒三角。
帐篷里安静的过分,甚至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直到画完最后一笔,言萧故意在他背上吹了一下,他的后背微微一缩,除此之外,他的确一下都没动过。
“好了。”
关跃站起来,如释重负一般,往桌边走了两步。
“别急。”言萧赤脚下床,从桌上拿了张白纸覆在他背上,手掌从上往下用力按了两遍,撕下来时,画上去的图案就印在了纸上。
她把纸递给他看:“应该就是狼首,少了的那节画的也许是狼眼或狼牙。”
关跃接了纸看。
古人的想象力总是无比丰富,玉璜上的刻纹很抽象,言萧照着拼接顺序描绘,组合起来更抽象,在他眼里看来并不觉得哪里像狼首。
言萧靠近,指着几根线条给他提示:“这部分是狼口,古人喜欢用开阔的线条表现血盆大口。”
语气一低,显得她分外有耐心。
关跃盯着纸,图案朱红,像朱砂:“你用什么画的?”
一只手伸过来,言萧无声无息地站到了他面前,捏着什么,在他胸口画了一道:“这个。”
她的口红。
鲜红的一道画在他的胸口,突兀,但异常的惹眼。
一刹那再没有人说话,甚至连刚才在讨论什么都忘了。
言萧伸出根手指,点在那道红上,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