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他以前从来没注意过。
处理好了,他顺手拿了皮衣搭在她身上。
还在下午,可是感觉就像天快黑了一样。
关跃走到门口,给石中舟打了个电话。
石中舟跟王传学到底是本地人,对西北的天气再熟悉不过,不用他说已经开着越野车去前面避风了。
关跃简单问了一下情况,还没等对面把话说完,电话就突兀地断了。
是手机的信号断了。
他收起手机回头,看到言萧坐在炕上,毛衣被他拉扯过后松松垮垮地耷拉,露出她半边肩头,胸口深深的沟壑若隐若现,他的皮衣在她肩后摇摇欲坠。
白的脸,黑的衣,她像是刚从沙里钻出来的,狼狈、疲倦,脸上没有表情,沉静地像个影子,苍白又艳媚。
关跃的眼睛落在别处:“你好点儿没有?”
言萧抬头,眼神在他身上不浓不淡地刮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开口,声音是嘶哑的:“你问身体还是心情?”
关跃听她口气就想皱眉,手伸进口袋摸出了烟,想了想又收了回去。
“难道你之前动手的时候就没注意到什么?”
言萧眼一动,看着他。
关跃往下说:“那地方是很多散客停留中转的地方,也是少数民族聚居的地方,你动手的地方五十米不到就是个派出所,当时只要那姑娘再叫大声点,很快就有警察过来问话,然后你连带整个考古队都要被查,你想这样?”
言萧冷笑:“怎么,考古队还怕警察?”
“什么?”关跃皱眉看她。
“我问你考古队是不是怕警察,不怕有什么担心的,让他们来问。”
关跃一言不发地走到门口,烟又掏了出来,捻了一根点了,往门上一靠,才说:“嗯,让他们来问,你刚上了一次热搜,又可以再靠打人上一次新闻了。”
言萧立即掀眼,冷冷地看过去。
门外面风沙呼啸,从门缝里钻进来,把他的衬衣吹得鼓起来,逆着光,他的脸整个都是阴沉的,短发下面一双眼睛看着她,黑漆漆的眼珠,目光似乎比她的还要锐利。
言萧忽然又察觉出他身上的匪气来了。
两个人就这样互不相让地对视了很久,到后来言萧甚至都忽视了自己到底在看什么,关跃动了一下,身体背了过去,沉默地抽烟。
言萧手在膝头一撑站了起来,走到他跟前:“关领队,你的口才不错啊,到头来还是我不占理了?”
关跃没答话,夹着烟的手刚要送到嘴边,被她抓住,那根烟被她拿了过去。
言萧手指捏着烟,眼睛盯着他:“嗯?要我谢你吗?”
她占理,只是得理不饶人。关跃站直,脚下走了两步,沉着脸说:“我没理,行了吗?”
言萧嘴角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