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劲果然松动了些,往前一送,我便狼狈的摔倒在地上,大声咳嗽,生怕她反悔,连忙解释:“太阴圣君死的时候还没有我呢,那个图,普满身上有一样的……”
她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哼”了一声,才问:“你认得普满?”
我点点头,继续揉脖子。
“今日就看在他的面上,留你一条命!”她似是倦极了,倚在帷幔里不再理会我。
“绣颜我是要带走的!还有你那片复灵珠!”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说完便后悔了,真是笨到家了,明明可以先出去和大家汇合和再回来拿东西救人的。
这么多年来,我几乎是在一次次证明自己不是废物的失败中度过的。骨子里,我也是急于表现自己的吧,渴望被夸奖,被认可,渴望融入,和存在。
不想,这句话竟逗笑了她。宁四娘美目微启,笑中玩味又讽刺,叫人极不舒服。仿佛知道了什么,却偏不告诉你,等着看好戏的感觉。她重新闭上眼,倒没有再动手的意思,问:“楚离凡给了你多少甜头?不过你自己心生幻象,却跑来这样拼命,真是蠢。”
心生幻象……她这样一说,我重新想起了那个梦,不知为何,区区一个梦境,阴魂不散的缠着我,每每好不容易不去想了,便会有个人出来提醒,还有那么个梦。可那明明是我自己的梦,现在我却觉得,怎么所有人都知道了呢。
我痴痴呆呆的原地愣了半天,才想起我是在管她要人和东西,遂坚定不移的又讲了一遍:“绣颜和那片复灵珠,我都是要带走的!”
“你这丫头真有趣,在我那明香阁与楚离凡调~情的时候,你想要的可不是这两样呦。”
我一时大窘,拍了拍自己的脸,什么想要不想要的,她一定是胡说的,我只是长大了一些,到了思春的年纪罢了。始元既送我到南华修习本领,楚上仙收与不收我,都是亦师亦长,我怎可对他心生妄念。她没说给不给我东西,我想着人我总是要先带走的,遂试探着往前走了两步。她自打说完那句话,再就不动了,一张脸沉沉静静的,像是已经睡着了。
我磨磨蹭蹭的总算掀开了纱帐,绣颜是躺在她里面的,我怕惊醒了她再变卦,实在不好下手,遂颤巍巍的绕过她。
才拎起绣颜一根胳膊,我的手便被制住了。
她快如闪电的将我凌空拎起,我只感觉天旋地转,便和绣颜一样躺在石台上,胸口被她的膝盖压得死死的,大气也喘不上来一口。
“不识好歹!”她前一刻还清纯可人的脸瞬间变得可怖起来,嘴里吐出了长长的信子,血红血红的,像极了那些红色小蛇。她……竟然真的不是人。
“啊!”被她卷住脖子之前,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大喊了一声,期盼着能够唤来他们,可那声音才发出一半,便被牢牢锁在了喉咙中……
这回,死定了。我被她勒得直想往外吐舌头,两只眼又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