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眼尖的发现了躲在墙角的一小群人,眼睛放光的也要躲过去。可是能躲避箭矢的墙角就那么一小块,对方占了自己要躲过去就得拉别人出来。
妄图去占领那片地结果被对方练手赶出来的几人中,一个机灵的小子眼睛一转就扯着嗓子喊道:“快看那边,他们是奸细!”
慌忙抵挡流矢的草寇们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过去,那小子仿佛受到鼓舞般更加大声的说:“这些箭来得突然,怎么就他们找到这么个好地方躲着?他们肯定是奸细!”
流寇们的眼神一下子就凶狠起来了。
“你别胡说!”胡子青年被气的跳脚,“明明是你慢了我们一步,躲不进来就污蔑人,我看你才是奸细向挑拨离间!”
“操,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吵什么吵!老子管你们谁是奸细,都砍了!”这时成片飞来的箭矢已经没有了,一个没耐心的草寇暴躁的举着一把宽剑一把镰刀朝胡子青年冲过去。
而这时随着一片抽气声,这个草寇停下了动作,仿佛是被定格了一般,他不敢置信的低头看自己胸前,那里从后背穿透过来一把生了锈的铁剑。
他缓慢的转过身,只看见一个存在感极低的少年面无表情的握着剑柄轻轻一推,他顺着力道就倒了下去。
城门外响起有些悠远的整齐厚重的脚步声,仿佛一条银白的线从城池外的树林草丛里逼近,没多久就近直逼城外。
为首的人,手持朱红长弓,身覆银甲,面目俊秀如同书香世家不谙世事的公子,而微微抿起的嘴角让他整个人都变得肃穆,有一股让人胆寒的气势,让面对他的人不由自主的后退着。
“银……银甲大将军!”
马背上的青年眯起眼,用一种平平淡淡的叙述般的语气说:“降者不杀。”
流寇的攻城如同一场闹剧般,惨烈开篇亦惨烈收场,只不过前一个惨烈描述的是被杀害的守城军和外城百姓,后一个惨烈则是形容的堪称落荒而逃的草寇。
被吓破胆的草寇几乎是当场就降了一半,另一半逃跑的还有抵死不从的纷纷被率先投降的胡子青年领着一群“表决心”的降者草寇杀了个干净,而银甲将军也真正做到了“降着不杀”。
“除了那些被权势眯了眼的,大部分草寇也不过是被战火逼得流离失所的平民百姓,既然降了,给他们个安稳又何妨?”
银甲将军是这么说的,他收编了投降的草寇组成一支杂军,临时认命胡子青年为副将,自己亲自担任首将,然后带着自家的正规军队和这支杂军逼得梁王传位幼子——一个能被江听蝉完全操控的傀儡皇帝。
杂军营地里,胡子青年端着各式瓜果笑的一脸谄媚,对着毛皮大椅子上的少年献着殷勤。
“二当家,你吃这个,这个!这梨大啊,瞧着水嫩嫩的,一定好吃!”
千繁瞥了他一眼,拿起一个梨咬了两口又放回去。
胡子青年摸摸脑门,眼睛一转又端了一盘紫葡萄上来。
“二当家你吃这个!皮薄肉厚个头大,还甜!”
千繁捻了一个葡萄丢进嘴里,吐了皮吐了籽然后又捻了一个。
胡子青年见状乐滋滋的端着盘子蹲在千繁脚边,如同大个头的犬科动物。
江听蝉走进来的时候就见到这么个场景,纵使看过多遍,嘴角的笑容还是僵了僵,然后脚步变重了几分。
胡子青年马上就发现了来人,回头一看,眼睛更亮了,手了还端着东西挪不开步子,只能用一种近乎狂热的声音喊了句:“大当家的!”
江听蝉的嘴角狠狠抽了抽,他眯起眼盯住对方,直看的对方讪讪的收回目光,低着头嚅嗫道:“将军。”
“要知道,你现在可不再是土匪窝里的了。”江听蝉走上前去接过胡子青年手里的水果盘子,亲自捻了个葡萄味道千繁嘴边,千繁毫不扭捏的伸脖子吃了,嘴唇碰到对方嘴尖,让江听蝉意义不明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