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昏暗的灯光,无人注意的时候,周玉成披着大毛巾,只露出毛巾下的一双比例极佳的长腿,抖抖索索的往房间走。
他心里正难过呢,今天的计划又不成,最先看中的路西奥显然是不上勾,他们之间的差距本身就大,他也不是不能理解。
结果刚刚的陈止下面都硬成那样了,龟头都快把持不住闯进他嘴里了,怎么也说走就走呢。
他有些伤自尊,可留给他的时间也不多了,再不加把劲,就只能去会所最下面做最低等的抹布、万人骑、壁尻,总之就是没有一丁点儿尊严的事。
周玉成打心底不愿意去,他曾经见过从下面回来的同事,双腿软的走不动路就算了,后面那穴儿肠肉外翻形成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可饶是这样,那具被过量调教高潮过的身体,即便只是坐下来,碰到那圈儿收不回去的肠肉,居然身子一颤,就那么禁不住的淫叫着高潮了。
那副趴在地上乱颤的身体,给周玉成留下了深刻的阴影。
刚走进别墅就被守财奴老板给抓住了,他看见周玉成眼睛一亮,跟看见什么宝贝似的,连忙上前来拉人。
“可算是找到你了,来来来这边表演少了个人,现在没人能上,你来顶一下。”
周玉成被拉个个踉跄,想到以前会所的风格,有些迟疑:“老板,我没有排练过,怕是配合不上。”
会所的表演无非是惹人想入非非的艳舞或是和客人互动的游戏,这种事儿一般是上面排名靠前的活儿,钱多还能在老板面前露脸。
他当然不会和钱过不去,更何况是现在,他正需要一个机会。
守财奴给他推进化妆间:“哎呀,排练当然来不及了,我记得你来的时候不是说学过跳舞吗?节目出了点问题时常不够,你去顶十分钟。”
十分钟!
周玉成心里发紧,一首曲子也就三分多钟,更何况他已经很就没有练习过了。
守财奴将他推进来后就急匆匆的走了,周玉成连争取的时间都没有,化妆师见他不动干脆上手给他抓过来画。
她上粉底的时候,手指一顿:“哟,你这皮肤也太好了,姐姐我都羡慕了。”
周玉成心乱如麻的朝她挤出一丝笑来,惹得化妆师捏了捏他的脸:“真乖,放心,姐姐我保证给你画得惊天动地!”
他心下有些无奈:“惊天动地也不是这样用的,我知道自己什么样,您尽力就好。”
偏偏化妆师背后竟然燃起了斗志:“你放心,我必然不会埋没你的!”
周玉成只好闭上眼睛让她发挥,顺便还和找过来的舞台导演确认了表演曲目,是一手非常简单的古典曲目。
唯一的好处就是它有十分钟长度。
导演有些迟疑,他对临时救场的节目也不抱什么希望。
“你确定?我这边报上去可改不了了。”
周玉成乖乖张口让化妆师在唇上涂抹,闻言含糊的说:“不用改了,毕竟是临时的节目,哪里有那么多选择。”
也是。
导演看着他的面容以及微张的唇里若隐若现的红舌,眼神乱飘了一瞬,急匆匆的应了一声就走了。
他在这儿工作,见过的美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一颗心逐渐从当年的小鹿乱撞到现在的一潭死水,真是多久没见到过这样的。
只不过是随意的说了句话,就让他情不自禁想要探究更多,想要看看这名青年是不是真的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纯、那么青涩,那样勾人。
他急匆匆跑回现场坐下,裤裆的紧绷让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居然只说了两句话多看了两眼就硬了,还真是憋得久了!
周玉成被化妆师抓着手夸得脸红红,前面的节目已经开始了,他匆匆看了镜子里的自己一眼,只觉得好像没什么变化,又好像哪里变了。
今晚的表演全都是泳装,他只好寻了一件黑色的长袍披在身上,那袍子乍一看没什么,可那灯光一打就显出不同来。
也不知是什么材质,灯光照上去竟然折射出柔和绚烂的光泽,更妙的是透过那件袍子还能隐约看见其下紧紧勾勒着身材的泳衣。
端的是犹抱琵琶半遮面,让人止不住地想要探究其下的风采。
化妆师嘶了一声,围着、周玉成转了一圈,品鉴了一番,最后拿起剪刀把外袍的下摆从身后正中央的位置一直剪到臀下。
动作不大还看不出来,要是动作大一点或是做出抬腿踢腿的动作,那观众就能从前后飘起的衣摆中,看到其中玉脂豆腐一样的柔嫩大腿和若隐若现的肉臀。
化妆师擦了擦唇角不存在的口水,重重拍了一下周玉成的肩膀:“去吧!你今天绝对要大出风头!”
周玉成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正好叫他的名字,他急匆匆的奔了出去。
情趣制服他穿得多了,没想到硬生生被一个女人看出了羞涩感。
这次设立的舞台在最大泳池的中央,老板大概是下了血本,柔和暧昧的灯光下的舞台配备了各种舞美设施,朦胧的雾气将其中穿着比基尼热舞的美人7分的美貌愣是照成了8分。
最后的音乐落下,两个美人胸乳挤压着热吻结束了这一part节目,周玉成眼尖的看见两人手上都拿着不少玫瑰。
那是会所卖的玫瑰,一支五千,送给想要点名的侍者,价高者得。
周玉成在柔和下来的乐声和腾然上升的雾气中站在舞台中央,久违的站在舞台的中央,他本以为自己会紧张。
胸口心跳一下下越来越快,却是逐渐升腾起来的期待。
这样的机会对他来说太少了,周玉成垂眸任由头顶落下的光,将舞台周围的一切都化作阴影。
他赤裸的足随着音乐轻轻探出,披着轻盈外袍的声影仿佛真的轻飘飘的在舞台上飞了起来,扬起的缤纷的黑色衣角是他的翅膀。
素白纯洁的面容上纤长的睫毛凝结着水汽,降落未落,那双眼睛看起来青涩又纯粹,雪白的肤色在黑色外袍的映衬下反复在发光。
周玉成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体型一时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会所有这样的人?”
“这也太纯,太干净了,不会是老板送上上来的雏吧!”
“去他妈的头牌,老子就要这个,给我来十支玫瑰!”
“笑话,会所怎么可能会有真的干净的,不过是装腔作势而已,不过装的倒是很有水准……我也来十支!”
约书亚惊叹的看着下方衣摆翻飞动作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大的少年,纤薄的外袍下偶尔露出的皮肤如玉脂如牛乳一般,晃得人不舍得移开视线。
特别是背后衣摆下若隐若现的臀肉,有一小半被泳衣扣住,呈现出深深的沟壑,好让人知道那臀到底有多绵软。
少年跃起在空中翻转,纤长有力的腿从衣摆下探出,错落点缀于其上的粉色鞭痕,忽然让他的纯他的青涩里格外加入了带着酸涩的诱惑。
直叫人扼腕,他那样的一个人,怎么就被人捷足先登弄出痕迹了呢,怎么弄出痕迹的不是我呢!
周玉成能听到自己的喘息声,伴随着晶莹的汗珠不断落下,久未锻炼的身体在接近十分钟尾声的时候已经是强弩之末。
飘飘然的思绪逐渐回笼,周围观赏的观众异常安静,周玉成旋转着卡着点完成了最后一个动作。
周玉成垂下眸子,并不去看观众,安静到异样的氛围让他惴惴不安。
难道他许久未曾演出搞砸了?还是观众不吃自己这一口?又或者他满身汗珠的模样污到他们的眼睛了?
他掐了一下掌心,想要立即逃下去,可导演在下面拼命示意他别走,接下来还有一个打赏的环节。
他又不禁升起了点期待,说不定等会儿还真的会有人为自己送上玫瑰,那今天晚上也不算全然白干,至少还能在心里安慰自己还有人喜欢他的舞。
“接下来就是为我们可爱的舞者献上玫瑰的环节,各位准备好了吗?”
导演激动的声音让老司机周玉成都有些尴尬,这样大张旗鼓到时候要是没有人给他的话,就丢人丢大发了。
他的小表情全部通过摄像机落在所有人的眼中,那张清纯又带着少年气的脸还挂着汗珠,挺翘的鼻尖泛着红,红润柔软的唇紧紧抿着。
最令人关注的是那双眼睛,那双干净的浅色双瞳在跳舞的时候带着不自觉的热情开心,且成功将这份感情传递给看着他的其他人。
而此时那双眼睛带着剧烈运动后的湿濡又多了几分不安,纤长的睫毛被水汽打湿变成可怜兮兮的一缕缕,惴惴不安的神情让许多人开始心疼。
原本还想逗逗他的心情瞬间退去。
在导演话音落下的瞬间,无数带着标记的玫瑰被扔了上来,他们看着周玉成更加惶惑不安的神情,却更加兴奋了。
他们意淫着他黑袍下若隐若现的身体,期待着他被侵犯时是不是会露出截然相反的淫荡表情。
如同一群遵从欲望的凶兽肆无忌惮的朝周玉成张开利齿。
周玉成抱着几乎挡住前路的玫瑰花束,笨拙的对他们道谢之后,带着飞速跳动的心脏缓缓走下舞台,前方的客人都被挡住的他下意识向上看了一眼。
在别墅三楼露台最好的观影位置上坐着几个人,还都是周玉成认识的人,他瞬间和那双浅灰色的眸子对上,心头被那双眼睛看得瑟缩了一下,眼神飞快收了回来加快脚步离开。
心里小小的被人喜欢被人承认甚至是似乎赢过其他同事的窃喜,被路西奥平静冷淡的眸子浇灭,周玉成在老板的连声惊喜的欢迎下回到后台。
一群人一拥而上的围上来,将他围在里面,有人开始清点花束,要在节目结束之前将出价最高的老板找出来。
周玉成则是在同事们或审视或艳羡的眼神中,被化妆师抓着补了个妆。
身量高挑的女人神色比刚才还激动,她忍不住亲了一下周玉成的脸:“宝贝你简直太棒了,你把那群人迷得五迷三道的!”
周玉成愣住了,他没想过她会亲过来,明明也不是没接过客人,可他皮肤格外薄的脸在女人不带一丝情欲的注视下缓缓红了个彻底。
“谢……谢谢。”
他结结巴巴的道谢:“多亏了你帮忙化妆,不然肯定不会有这么好的效果。”
女人看着他的反应愣了一下,又笑着捏他的脸:“你还真是谦虚。”
露台上的特等观赏台上气氛很安静,这里只有路西奥、约书亚以及被老板安排上来的兰特,约书亚看戏似的目光落在对面沉默的男人身上。
约书亚看着时间不多了,默默加了把火:“我刚才看到老板欢欢喜喜带着人迎上去了,看来是真没想到还有明珠蒙尘,咱们的小珍珠差不多等会儿就能跟着那家伙走了吧?”
约书亚松了松领带端着一杯酒靠在沙发上,醉意迷离的眼神从看不出情绪的路西奥滑倒神情凝重的兰特身上,倏然勾唇一笑。
“不过也是正好,刚才是我不小心打扰了小珍珠的好事,现在看来,陈止先生是真的很喜欢他,那就让给他好了。”
兰特听到他的话蓦然松了口气。
明明身边的路西奥从头到尾都没什么表情,可被他还是从以前从未放在眼里的对手身上察觉到了危机感。
那是来自本能的警示,警告他这个会所能够威胁到他地位的人出现了。
他的手指紧扣掌心,竟然对周玉成生出了一丝后悔和嫉妒,他要是不赶着上来陪酒,那节目就不会平白空出十分钟,也就不会让周玉成一鸣惊人。
而他在路西奥身边干坐了一晚上,话却也没说上两句,还好有约书亚会帮他解围,不然就这氛围兰特早就坐不住了。
兰特看不出路西奥的情绪和他一起长大的约书亚又怎么会看不出,明明自从那孩子出现开始,那双灰色的瞳孔默不作声飘向下方的次数都多了。
可让约书亚失望的是路西奥是真的能忍,竟然真的什么都没做就离开了。
见到路西奥走了,兰特心头陡然一松,面上也浮现些许笑意来,小碎步跟了上去,只要路西奥还没有心仪的对象自己就还有机会,或是说就算是有那无所谓。
他该相信自己的魅力。
不过是区区周玉成而已。
两人从观赏台下去一楼坐电梯才能回房间,正好碰上了迎面走来的周玉成和止不住爱怜的看着他的陈止。
双方的脚步都有片刻的凝滞,很快是陈止打破了这片宁静,他笑着上前和路西奥打招呼:“路西奥先生,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兰特视线在路西奥和垂着眸子的周玉成身上扫了一圈,见两人根本没有眼神接触,心中逐渐痛快起来。
大出风头又怎么样,还不是只能跟一个二流贵族走,这个陈止不论是容貌家势还是手段,哪里比得上路西奥一根手指。
兰特不自觉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他已经将路西奥视为囊中之物了。
哪怕是因为最大的潜在竞争对手根本没有和他争抢的意思,兰特也很满意,一件事重要的不是过程,而是结果。
到时候被路西奥带走的是自己而不是周玉成,就足以让他们的距离变得天差地别。
所以兰特也不吝于施舍自己的同情心,他上前亲密的挽住周玉成的手臂:“玉成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一手,这么长时间我们竟然都不知道,你可瞒的我好苦。”
周玉成有些晕混混的抬起头,刚才被同事们在后台灌了好几杯酒,现在思维迟缓了好多。
他思考着兰特的话,下意识歪了歪头,柔软的黑发随着他的动作向右垂落,露出清纯干净又矛盾的待着勾人媚意的脸。
“我……我以为到了这里就……没机会了,抱歉。”
周玉成晃了晃脑袋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兰特趁机凑近他的耳朵:“小心点陈止,他已经订婚了,听说未婚妻很厉害。”
说完他顺势后退一步,那头两人也单方面寒暄完毕了,他们本应该就此分开。
电梯发出“叮”的一声轻响,在两双清明一双迷离的眼神中,身上带着沉默高贵还有一些神秘气质的路西奥却忽然主动上前一步,大手握住周玉成迷迷瞪瞪的小脸往上抬。
站在一旁的两人蓦然睁大了眼睛。
周玉成只觉得眼前落下一道阴影,下巴上传来的热度让他情不自禁的蹭了蹭。
那道阴影实在是太高了,顺着下巴上的力道他顺势踮起脚,水润的双眸注视着他模糊不清的脸,湿润的唇微微张开。
路西奥本想提醒他记得喝醒酒汤,看着他喝了酒之后变得更加软乎的模样,竟然情不自禁上了手。
“你……你是……路……唔……”
周玉成说到一半忽然卡主,歪了歪头,看起来像是特意侧脸在那只大手上磨蹭:“你是谁来着?”
路西奥手臂倏然收紧,克制的轻轻放开了手里和少年身上肌肤一样滑腻的下巴。
“记得喝醒酒汤,这样容易受伤。”
他指的是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周玉成迷迷瞪瞪的乱来,差点直接去吞下路西奥的巨物险些受伤的事。
周玉成恍然点头:“谢谢您。”
他素白的小脸仰着朝路西奥笑了笑,然后摇头晃脑的找到陈止,朝他撒娇似的伸出手:“我好像有点……站不稳,可以帮帮我吗?”
陈止心头的微妙和不悦瞬间被他的行为取悦,周玉成在路西奥和他之间选了他,这足以让他心中原本高涨的喜爱之情更是上窜了一截。
他连忙上前扶住周玉成,两人的身影率先消失在电梯里。
等到周玉成黏黏糊糊的声音彻底消失了,兰特终于勉强勾起唇角上前,试探性的想要勾住路西奥的手臂。
“路西奥大人我……”
那双冷静至极的回眸扫过来的时候,竟然让兰特有瞬间的胆寒,他的手松了松。
路西奥朝他点点头,迈步离开。
路西奥答应约书亚来这里也是无奈之举,却没想到这里有一个小东西,却让他莫名有些在意。
可能是他看起来实在是太过弱小了,好像已经被逼到绝境的小动物,下一秒就是鱼死网破要不然就是悄无声息的死在不起眼的角落。
路西奥仔细思考过这种感情,并将它归于对小动物的怜爱。
他从来不会放着人死在自己面前,那些被救助的动物们是,而那个仿若玻璃一般的青年也是。
他原本已经准备睡下,却莫名想到刚才兰特对周玉成说的话,塔希里亚人的五感也比长常人更加敏锐。
莫名的直觉让他出门朝另一处走去。
只是去看看,就当是离开之前最后的确认。
他一踏入陈止所在楼层的走廊,敏锐的嗅觉就闻到了一股极淡的血腥味,陈止的房间里隐隐传来女人尖锐强势的声音。
兰特竟然一语成箴。
那周玉成人呢?
难道还在里面?
路西奥蹙眉看着紧闭的门扉,大手刚刚搭在门把手上,忽然听到了一声几不可查的低吟,如同被伤害过的小动物,只敢蜷缩在角落等待着不知何时才能降临的安全。
他脚步一转朝走廊尽头走去,走廊尽头是专门设立的清洁间,灰色的眸子扫过门栏上的血迹微微收缩。
许是听到外面的声音,清洁间里本就几不可查的呻吟直接消失了。
周玉成的酒在痛觉的作用下彻底醒了,兰特提醒的话还回荡在耳边,他苦笑着,本来如果他清醒的话可能还会直接拒绝陈止。
谁让他得意忘形居然在还没下班的时候喝多了,迷迷糊糊跟着陈止去了宾客的房间,结果一进门陈止刚抱住他。
他就被等候多时的女人粗暴的拽了出来,紧接着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打,陈止只会小声劝阻。
周玉成尽力蜷缩着身体保护自己,等女人打累了转头去打陈止的时候,悄然逃了出来躲进走廊尽头的清洁间。
他捂着嘴小声的抽气。
现在出去还有被抓到的风险,他原本想要勉强在这里睡一晚上,等明天去找老板,当然不是主持公道,想也知道那女人是怎么进来的。
恐怕花了不少钱。
他要去找老板要昨天的分成,既然这顿打挨了,那钱必须到账。
他屏住呼吸,双眸紧紧的看着狭窄的小门,那人站在知道他在里面,身形将缝隙里透进来的灯光挡住了。
怎么办,是女人找过来了?
他是卖惨还是直接弄大点动静把老板吵过来。
第二个选择出现的一瞬间被周玉成扔掉,别说他软弱,如果他真的把所有人吵醒吵到老板那里,那他也离生不如死不远了。
老板绝对会惩罚他,把他扔去和最低等的同事作伴!
卖惨。
他在脚步声继续靠近的时候,狠狠的掐了两把伤处,痛感让他双目瞬间模糊。
他往后缩了缩躲在清洁工具后面,形成一个不易被扯出去姿势,警惕的等着门被打开。
可那人在门前停顿了一会儿,居然敲了敲窄门的门板,明明清洁间不能上锁!
看来是想要自己出去。
外面的人比周玉成想象中有耐心,他心沉了沉,再等下去等到那人失去耐心就完了,他擦了擦大概流了一下巴的鼻血,沙哑着嗓子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这就出来。”
他纤瘦的手被踩了几脚,成了一种诡异肿胀的紫红色,忍着痛意推开门。
周玉成的身影彻底出现在那人面前,他垂着肿胀的眼角,没乱看,那些贵人做事的时候忌讳这个忌讳那个的,他摸不清楚,不看总是对的。
小腹被保护起来之前被踹了好多脚,他舒展身子往外爬的时候,身体像是一具行将就木的木偶,太痛了实在灵活不起来,只能逐渐以这种羞耻卑微的姿势出了清洁间。
周玉成喘了口气,手背扶着墙爆出隐忍的青筋,将自己支撑着站了起来,鼻血将今天演出的袍子和泳衣弄脏了。
“我不是故意逃走的,您要是想要赔偿,可以和老板谈,我们都可以商……”
没想到那人突然靠近,周玉成警觉的后退一步,却还是没有躲开,身体一轻居然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他猛然抬头,是男人紧绷的下颌线。
那双让他印象深刻的灰眸也看了过来,语气仿佛是周玉成做梦一样温柔:“想睡就睡吧,我带你走。”
我带你走。
多么美好的句子,周玉成曾经想象过无数次,却没想到居然会是路西奥,而自己却是这样衣服狼狈的模样。
他想说什么眼皮却不受控制的耷拉下去,一只手还紧紧抓着路西奥胸前的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