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是金。”莫离一本正经地回了一句,话刚说完,自己就先乐了,扑到子瑜身上笑起来,子瑜本来不想笑,奈何莫离的手没闲着,摸到了他的痒痒肉,累得子瑜也笑了起来,笑声连成了一片。
“别闹我了,一会儿我忘了编到哪里了,还要重新开始!”
两个人吵吵嚷嚷地闹腾着,全然没有留意这一切都被人看在眼中。
回廊下,苏木青看着院子一角的两人笑闹,嘴角也微微翘起,他喜欢看到子瑜这样笑着,只是看,就让人也没有了烦恼。
“真是越看越舍不得放手啊!苏君倒是有个好儿子!”清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木青皱眉,回头,果不其然,应无暇就站在身后,一身亲兵的服饰穿在他身上也是潇洒不凡,更添了几分英气勃勃。
“记住你的话,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语带警告,手中也不曾闲,直接攻过去,探手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容易,直接锁住了应无暇的咽喉,苏木青的眼神轻蔑,“你最好藏好一些,不要逼得我杀了你。”
“是,我一定遵照吩咐!”油腔滑调地应了一声,噙着一丝笑容,拨开苏木青的手,应无暇的神态依旧悠然,他从头到尾都没有闪躲,只是眯了眯眼,但气势上却已经输了,若不是苏木青没有杀气,他想必早已经逃了,果然,不愧是苏君!够资格当他的对手。
青衣飘忽,苏木青走得从容,应无暇却是一身的冷汗,小腿都微微发颤,刚才,差一点儿,他就控制不住自己后退了。
“来打一场吧!”子谦从杞梧树上跳下来,拦住了应无暇的去路,那个幼时清冷的孩子如今依旧清冷,却不知道是谁高谁低了,他渴望着赢他一场,而不是总被他压制着。
“默者,你打不过我,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应无暇十分自信地说着,笑着绕过了子谦的拦截,短短十步路,两人交手数次,最后一次,咔嚓一声,子谦的手指被折断了一根,而应无暇则翩然远去,勾起的嘴角似乎是在嘲讽子谦的自不量力。
惨白着脸,子谦知道了两人之间的差距,只是,没有道理会这么大啊,便是以前,自己也不过是略逊一筹,而现在,却……抚着自己折断的手指,子谦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应无暇的背影,孤傲冷绝。
“你已经很久没有杀人了吧!你我练的都是至刚至阳的功夫,刚则易折……你以为解了毒就没有事情了吗?太天真了!……若是有雪木……”远远地话语传来,不甚清晰,却足以启人深思。
子谦的脸色数变,他想到了很多,雪木么?只有雪木才能够压制体内翻涌的血气吗?
解毒之后,他就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时而心情烦躁,残暴异常,时而心性冰冷,全无温度,还以为是事情繁杂所致,现在看来,也许另有原因,莫非、莫非那功法就是有问题的?
想到此处,不由得心神剧震,若真是如此,除非武功尽废,否则总有一天会走火入魔,那功法,至刚至阳,难道是一直靠那寒毒压制着的吗?毒解了,功法便会要了人的命,对练武人来说,没有武功生不如死,哪怕明知是有问题,也要继续下去了。
却不知道那雪木是真的能够治病救人,还是饮鸩止渴了。
风拂过廊下铃铛,生锈的铃铛发出暗哑的声音,似老人垂死的叙述,其言也善,似悠远古道上的马蹄哒哒,其声也悠,骤然响起,更多的却还是心惊,悚然一惊。
不知道活着是为了什么,不知道想要做些什么,却还是不愿意放弃,生命可贵,也许是留恋这一刻的阳光美好,也许是眼前的画卷让人眷恋,也许,是畅想着以后的种种挂人心弦,也许……似乎还有很多没有做的事情等着自己,一旦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雪木么?还有多少时日呢?”喃喃自语,看着那无忧的少年还在欢笑,有些失神,好想,像他一样啊!便是看不到了,还能够有那么多的关爱,还能够有那么多的快乐,看得让人嫉妒,因爱生妒,因嫉生恨,爱恨也无法清晰明了。
和好如初,并不是想想说说那么简单,他更需要的是克制,克制那嫉妒的心如同野草一样的疯长。(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