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命运(2 / 2)

女子见状也急忙将婆婆拉开,经过一番折腾,四人才气喘吁吁的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哈哈哈!」

原以为会因此会生气的婆婆,居然开始大笑起来,她沙哑却宏亮的笑声在房间内回盪,让在场其他三人茫然又困惑。

见婆婆嘴里喃喃说着什么,边拉起吊坠的绳子,将退去碎裂琉璃的内里放到了鐘沐言面前。

女子立刻翻译道:「奶奶说,哪有人收了礼物,却不拆开的。」

申羽澜也好奇的凑过来,跟鐘沐言一起盯着桌上已经是完全不同东西的饰品。

细绳穿过的缀饰变成了一支木质的羽毛,精心雕刻的纹理非常细緻,甚至在边缘绘上了特殊的花纹,非常精緻漂亮。

「这…是什么意思?」看鐘沐言盯着桌上的东西发楞,申羽澜蹙眉抬头问道。

女子朝自顾自将热水冲入茶壶的婆婆看了一眼,又看向那支羽毛,就缓缓撑着桌缘起身,「这个我可能要帮你们问问。」

话说完她就先离开了房间。

一时空间就只剩下婆婆与她们两人,鐘沐言垂眸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婆婆就是慢悠悠的泡着茶。

这胶着的气氛让申羽澜有些尷尬,可一个不想说话,一个无法对话,她只好装作无事,开始欣赏起窗外的小池塘。

好在过没多久,婆婆就先给她们一人倒了一杯茶,还没等吹凉喝上一口,那女子就回来了,还带上了另一个人。

「这是我的妹妹。」她将剪着短发学生头的女孩介绍给两人,并让她也一起围着茶几坐下,「她非常喜欢鸟类,对这很有研究,可以让她帮忙看看。」

用眼神徵求了鐘沐言同意后,女孩从申羽澜手中接过缀饰,开始仔细的研究上面的纹路,还拿起手机认真的查起资料。

在这个空档申羽澜喝了口茶,闻着淡淡的茉莉清香,她开始找话题间聊,「你刚说有很多人会来找奶奶算命是吗?」

女子帮着婆婆清着壶里的茶渣,边回答道:「是阿,不过能不能问出东西还是要看奶奶心情的,她只跟有兴趣的人说话。」

说着她看了眼茶几,又补充道:「奶奶也不随便请人喝茶的。」

申羽澜挑了眉,这一开始还不理人的,被扯了一把后态度转变这么大,婆婆该不会有什么癖好?

她又继续问道:「那这个缀饰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女子摇摇头,「我跟妹妹只是有空会过来帮忙,奶奶给出的礼物意义都不一样,也来自不同的管道,有的是奶奶认识的人从别的国家寄来的,有的就是从前面的大箱子里拿的。」

「找到了!」妹妹一声惊呼吸引了眾人的目光,见她眼睛发着光,兴奋的说道:「这是鴞鸚鵡的羽毛欸!」

两人交换了视线,发现彼此都毫无概念,转头就朝妹妹拋出了疑惑的眼神。

「居然都没听过?」妹妹一脸『这不是常识吗』的惊讶表情看向自己的姐姐,发现对方也摇头后,才郑重的清了清喉咙,「各位,这可是纽西兰年度最受欢迎鸟类,唯一上榜两次的鸟欸。」

面对眾人茫然的眼神,妹妹将手机打开了鴞鸚鵡的照片,「这就是鴞鸚鵡,牠的体型高大又笨重,是全世界唯一不会飞的鸚鵡喔。」

「牠长的…有点普通。」申羽澜小心着措辞,事实上,这隻土绿色又有个像大鼻子的鸟嘴在她眼中实在丑毙了。

「哪有!明明就很可爱!」妹妹不同意这个评价,又兴奋的介绍道:「牠们看起来呆呆的,走路跟企鹅一样摇摇晃晃,不只性格温驯亲人,还特别有好奇心,只不过…」妹妹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牠们也是因此濒临绝种就是了。」

「什么意思?」这次是姐姐开口问道。

「鴞鸚鵡对掠食者跟人类的威胁都没什么防备心,再加上真的遇到危险时只会僵在原地不动,连反击都不会,所以很快就被赶尽杀绝了。」

「听说有些还笨笨的,忘记自己不会飞,爬到树上后想飞下来结果不小心摔死了。」

说着妹妹拿起了手机看了看,又将相片转向申羽澜,「这样有觉得牠可爱了吗?」

「有。」申羽澜正要开口,身旁的人却先发了声,她一转头,发现鐘沐言嘴角浅浅的笑着,「很可爱。」

听了这么久,鐘沐言隐约从这之中感觉到了什么,却又还是很模糊,她将吊坠拿了回来,放到了婆婆的桌前,深深的一个欠身,「可以请您告诉我这条项鍊的意义吗?」

不用翻译,谁都能看懂这个动作的意思。

因为刚才的衝突,姐姐跟申羽澜都不太敢开口,就这样看着漫悠悠的喝了口茶的婆婆,还有迟迟没有直起身的鐘沐言,空气又再次凝固。

直到桌上的那杯茶被推到了面前,鐘沐言才抬起头。

婆婆帮因为尷尬而瞬间吞下整杯茶的申羽澜补了水,沙哑低沉的嗓音开始说着记忆中的往事。

「奶奶说,当初带走这个项鍊的人,并不是带着疑问来求解的。」姐姐的声音跟婆婆重叠着,转述着所听到的内容。

「她只问了有没有自己需要知道的事,如果没有,那就当有缘见了一面。」

「奶奶觉得有趣就替她卜了卦,告诉她有两个生死攸关的劫难将会发生,没有人可以强行改变命运,不过一个小小的契机还是有的,如果能把握住,也许就会有不同的结局。」

「但机会只有一次,她必须从这两个劫数中做出选择。」

「一个是她自己,一个则是她的妹妹。」

故事在此戛然而止,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必要,因为此刻房里的一切,正是当初选择的结果。

究竟是怎么离开神寺的,鐘沐言印象很模糊。

她只记得自己向婆婆弯了九十度的躬,非常诚心的道了歉,而婆婆也只是摸摸她的头,说了句话,可是她怎么都想不起来姊姊的翻译到底是什么。

怎么下山的她也记不清了,只知道申羽澜从头到尾紧抓着她的手,耳边縈绕着她担忧的关心,可自己却没办法给出任何回应。

直到在一张椅子上落坐,发现此刻就只剩下她申羽澜两人时,鐘沐言才终于从恍惚中找回神识。

「阿羽。」

听到对自己的轻唤,申羽澜赶紧丢下卸到一半的背包,在鐘沐言身前蹲下,握住她垂在腿上的手,「我在。」

此时鐘沐言才抬起头,发现她们处在公园的一角,天色早已暗了下来,只剩下路灯的光源照亮着少有人烟的草地。

「你还好吗?」刚才实在让申羽澜忧心极了,她不确定婆婆所说的内容对鐘沐言究竟有什么样的衝击,可在她发现对方状态不对时,心里就有个声音在提醒她:鐘沐言绝对不愿意在这么多人面前显露自己难过的样子。

所以她想办法用最快的速度带着人离开,可一直到刚才那声呼唤之前,那如同失魂的状态实在让人害怕。

鐘沐言没有回答,她低头轻轻用指腹擦着交握的手,感受到对方将自己抓得更紧了一些,才轻飘飘的开口:「阿羽,这里…能买到菸吗?」

「应该可以,我去买。」申羽澜没多想,也不多问,起身就要出发,却发现被紧抓住的手抽不开。

鐘沐言垂着头也站了起来,「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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