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介意。”
“……”
“关心你的,并不止殷容七他。”
瞧他淡定神态,百里优道。“你会后悔的。”
百里优不知道为何闻人靖要娶她,所以对于闻人靖成亲的要求一再推辞,闻人靖倒也是大度的给她时间,在他走后,百里优叹口气,就回屋歇着了。
是夜。
夜色深了,浅江边的渔家早已收拾好,他抱着酒坛卧在舟里,淡月散在江面之上。
桫椤子被他老早就打发走,没人知道他在哪。
“是我的孩子。”可闻人靖的话犹在他耳边,殷容七又灌了口酒。
当是时,他师傅懒得起床,他便代替玉青子前去武林盛会,可怎会知晓君霁紫会道出那事?百里优已怀有两月身孕,该是在楚北渚时之事,可楚北渚,他从来没动过百里优。
那时沉水香防他紧密,压根不会给他半分接触到百里优的机会。
可百里优,如果不是他的孩子,又会是谁的?他好想跑去别苑问她,但她先前与他已定下约定。“往后,你是容七,我是百里优,就此不见便好。”
殷容七再拿酒,又是猛灌,动也不想动,只是瞧着月娘不断的打转,转的他都有些晕。
“容七……”像是幻觉,他耳畔竟然响起浓重的□□声。
他觉得耳熟,仿佛在哪里听过她的声音。
是哪里……是哪里……他脑海里好像出现了淼香子林时的画面,但他的潜意识始终认为当初在楚北渚里,只不过是场梦境而已。
可真的是梦魇吗?
微红的淼香子林,不间断的喘息,匀称修长的腿缠着他的腰……都使容七猛地清醒。
难道,淼香子林的时候,并不是梦境?
他真的做了?
殷容七立马清醒过来,怀里抱着的酒坛掉落进江,发出声响。
几乎是同时,容七略施轻功,便飞身上岸,只是落势太猛,加上酒劲,他没稳住身体,结结实实的摔了一跤,污泥沾染了他的衣衫。
他顾不得其他,只想去别苑见到百里优,见到她……
“花好月圆夜,殷相公这是往哪走啊。”
正当他想要走时,一声极尽讽刺的声响传来。
“君霁紫?”来者不善,殷容七收敛心神。“不知深夜,君姑娘来这里是做什么?”
“我倒是什么都不想做。”
“这可不像香山派的风格啊。”
“风格?”君霁紫嗤笑。“那殷相公你觉得香山派的风格是什么?”
“不敢断定。”
“殷相公未免太客气,怎就不敢断定了?”
很明显,君霁紫是在拖他,殷容七直接道:“君姑娘有什么话,不如讲出来,拐弯抹角式的说话,可不是适合你。”
君霁紫淡笑。“百里优怀的孩子,是你的吧?”
“关你何事?”
“是不关我事。”
殷容七懒得再搭理君霁紫,便起身越过君霁紫身边,可这还没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