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腾腾的伸出手,握住沉水香的手,声音愈发虚弱。“柳云他……”
提及柳云,容七却不知为何自个儿心底有些发酸,他眉皱的好深。
“柳云他……”百里优眸光渐淡,声音愈淡。“我很抱歉。”
“没关系的。”沉水香握紧她的手,声调颤了几分。“柳云一定不会生你的气……”
“咳咳……”百里优咳嗽的更厉害,咳出的血愈多。“他会生气的。”
沉水香整个人儿都几近崩溃,作势要喊药童过来,却被百里优制止。
“水香。”她偏移眸光,眼神空洞的望着窗外,想伸手捉握住那缕春光。
百里优笑着,她缓闭上眼,无力的手慢慢垂下,声音愈来愈小。
她的话回荡在房里。“我很想你啊。”
似不敢置信,沉水香惊觉她的气息微弱,瞬间,她脸色比百里优的还惨淡。
好半晌,她勉强的笑。“优,你又睡了是吗?我知道的,你又想装睡了。”
可她这笑,却比哭更为难看,说的话,也没人回应着。
几乎是瞬间,沉水香一把把百里优拥回来,没半点声响,只是紧紧抱着挚友。
好半晌,才有人出声。“她心脉断了。”
沉水香猛抬眸,却见容七神色泰然的与她说话,气更为不顺。
“你闭嘴!”接着,沉水香似是想到什么般,目光凌厉的很,并质问着容七。“我知道了,你是来杀优的是不是?我早就该看透的,你与南羡九本就是一路货色!”
闻言,容七脸色甚暗,而南承安的脸色却是无关紧要。
像是联想到什么,沉水香将百里优安置好,抽出青锻剑指着南承安。
“今天,我便要杀了你!”
剑势疾快,南承安没想躲开,反而是连眼也未眨的静等着这一刻的到来。
可剑尖却在南承安额前停下。
一条细丝缠绕在剑身,使沉水香再使不出任何力气。
竹檐上挂着的风铃,荡出清脆的乐音。
“沉水香。”南承安喊着她的名。“你这暴脾气,也还是不改吗?”
说罢,南承安便睁眼,只是这次睁开的眼眸,却是通红异常,可除了红眸,沉水香更是惊愕他撕下面具后,露出的容貌。
沉水香很惊讶。“柳云,怎么会……”
“抱歉,我不是柳云。”红眸青年莞尔一笑,接着自怀里掏出一本册子,自顾自的走向内室,看见容七淡着笑。“我此次前来,主要是来重置百里大小姐的命格。”
“命格?”沉水香不懂,她快步拦住红眸青年。“你说的到底是何意思?”
见沉水香如此反应,红眸青年倒是笑笑。“在下白芜,是十四年前接管百里大小姐命格之人。我想说的是,当初有人偷了百里优的命格,我来到这里,只不过是原物归还罢了。”
“你说她的命格被人偷走了?”
白芜点头。“当然。”
一旁沉默的容七却开口。“他习天谴之术,可以救无忧。”
“天谴术?”沉水香转向容七。“你知道天谴术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