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了解容七心性,辩解道:“少主,楼主并非要害言姑娘。”
哪知容七眼神一冷。“玉花楼何时轮到你们说话了?”
“那又轮到你说话么?”殷灵九咄咄逼人,说了狠心的话。“是言姑娘答应救玉花楼的。”
“是你骗了她。”
“我何曾骗了她。”
殷灵九妄自的话,教容七寒心,他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娘亲。
心中思绪万千,却怎也道不出口。
只得说。“是啊,您怎会骗。”
然后,决然的转身,他不想再去纠结谁骗谁的问题,现在他只想带无忧去楚江渚。
去求沉水香,无论她对殷姓者多么苛刻,他都会答应她的所有要求。
没人阻碍他离开青修渚,也没人敢阻止。
殷灵九见了,知他心想,遂想派八姝前去,八姝受命欲跟他身后。
“别跟来。”容七拒绝。“我不想再看到你们。”
说罢,青修渚边就出现一只扁舟,划桨的人掀开斗篷,瞧了瞧青修渚景象。
看了看容七抱着的无忧,似已知晓来龙去脉。
出声道。“师兄。”
见是易归人,容七并未多虑,直接与易归人离开青修渚。
不多久,江面升腾起淡雾,渐掩了容七离开的背影。
瞧着容七离开,在殷灵九身边侍候的白水绿腰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们楼主。
容七生怒,而殷灵九又何曾不生气?
气结于心难以排解,再加上之前施术的伤害,殷灵九吐出一口血来。
暗红色的血喷溅在地,染了土缝攀长的小白花。
“楼主!”
殷灵九视线有些模糊,瞧不清什么,听到的也是乱糟糟的一切。
可之前殷灵九隐约记得,无忧受天火后,临昏迷前曾对她笑过。
笑容柔柔的,却让她毛发悚然。
她活够了三十年,倘若言无忧让她死,她不会眨眼,可她更担心的是……容七。
他是她曾与那个人诞下的子嗣。
绝不能再重蹈覆辙。
殷灵九张口想派人去把容七捉回来,但没人听懂她说的话,只是喊着楼主楼主之类的。
渐渐地,殷灵九陷入昏迷之中。
而将一切看在眼底的白芜,缓缓摇头。
众女都在关注殷灵九之疾,没人注意到一位红眸青年悄然行舟离开青修渚。
也没人注意到红眸青年去的方向,正是楚北渚。
楚北渚,多雨。
一方洁简的厅,厅中装设多为竹制品,竹椅竹桌,甚至是摆放的茶具都以竹制。
因雨势突来,几位药童连忙把外面晒着的药草搬回来,并很有条理性的将药草理齐。
或是慌张,一位小小的药童端着装满药草的竹筐跨门槛时,摔了一跤,竹筐里的药草洒落在地,小小药童见了,爬在地上呜呜的哭起来,可怜的紧。
厅内众药童见了,立马上前安慰,可越安慰,小小药童就哭的越发厉害。
此时,竹色屏风后的女人终究出了声。
“小青黛,你再哭的话,师傅我脑壳就要炸了。”很是无奈。
“可、可……”小青黛约是四五岁年纪,哭起来甚是可爱。“那是师傅你的药草嘛。”
大概是受不住小青黛如此哭,屏风后的女人无奈揉眉。
“不就是药草嘛,算了。”接着她吩咐白芷。“白芷,把青黛领出去玩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