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辰,这绿腰急什么呢。
哪知碧落还未走几步,忽然闻到淡淡异香,在她意识到什么时,身子早已摔下。
无忧听声,立马警戒性的站立起身,目瞧着寂静的四周。
窗外点点桃花,散落的飘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淡青的衣衫。
腰间佩戴的玉萧,淡青竹纹的长袍,谪仙般的男人就这么静看着她。
然后伸出手。“无忧,和我走吧。”
男人眼底含柔,明是情深的意味,无忧的身子却下意识的后退。
“南堡主。”她无法忽视心底的颤栗。“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的玉骨生花,能救玉花女亦能救殷灵素,南承安不可不知晓,可为何让她与他走呢?
无忧眼底的害怕,他不是没看到,南承安稍低头,像是最后的妥协。
“你不能散去玉骨生花。”
“我知道很危险。”
“无关危险。”他眼神躲闪。“我……”顿了顿。“是容七,他不会想看到你这样的。”
“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无忧问。“这与容七无关,与堡主也没什么关系吧?”
这一问,倒是把南承安问的哑口无言。
“我……”他始终说不出什么来。
此时,白水绿腰已然在楼外催促,无忧听了,看着南承安,又看看晕倒的碧落。
“碧落姑姑就麻烦你了。”
她提裙裾,从他肩边越过。
擦肩而过的瞬间,南承安伸出手,突然捉握住她的手腕,很是用力。
无忧微侧首,瞧着他。“南堡主?”
“如果想摆脱。”他握的好用力。“现在就和我走,离开玉花楼。”
说要带她走,离开玉花楼,可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如何去安心生活呢。
“我拒绝。”她说的决然,未含半点犹豫。“南堡主让我与你走,我和你走。那我们能去什么地方?”她瞧着他眼睛,说的认真,“你的滇西吗?但你又置你的妻子,你的女儿又有何地呢?她们难道不是你最应该守护之人吗。”
最重要的是。“你透过我的脸,看着的到底是谁呢?”
她的脸,与南承安故人的容貌很是相似,她知晓,所以她不认为南承安看的是她。
南承安凝视着她,似想从她脸上找出什么,可到底还是找不到。
紧握着的手缓缓松下。
他瞧着窗外桃花,淡道。“你走吧。”
无忧推开门,早已等待多时的白水绿腰迎上去,带着她离开落霞楼。
南承安能听到的,仅有渐渐远去的惊呼声,和自己心底的声音。
没人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亦没人知晓无忧推开落霞楼的门扉后,究会发生什么。
一切都不可挽回,一切又似曾相识。
宛若梦境般的……命运。
寂静的落霞阁里,似响起叹息,南承安循声望去,除了静卧在床枕边的小白兔,什么都没瞧到,似就他一人。
“天命难违,你与姑娘的姻缘早已了却。”又有人出声。“南相公好自为之。”
这次是从远方而来。
“千里传音。”他暗暗思衬道。
不多想,南承安忙离开落霞楼,循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