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七笑笑,抬起与无忧十指相扣的手。
“这位,是我在江南遇到的言姑娘。”像是宣告。“也是我未来的妻子。”
底下众女纷纷瞪大了眼,片刻的安静。
也只片刻,随后众女像是炸开锅一般,尽是讨论——
“啊?我没听错吧?咱家少主定性了吗?怎么这么突然?”
“毕竟都把人领来玉花楼了,之前可没见过他领过女人来玉花啊!”
“这是玩真的?可那南家大小姐不是说和少主订下婚约了吗?这可如何是好?”
“你管那么多,那是咱少主的事了……不过怪了,我怎觉得这姑娘有点眼熟?”
“怪了,人家蒙着脸,你还眼熟?”
“不行哦?你嫉妒我看的清楚啊有本事你来前面啊!”
“你——”
“好了。”容七出声,方才谈论的场面立马安静下来。“话我说了,你们知道怎么做?”
众女互看会,齐声道:“属下明白!”
容七向朝颜点头,朝颜亦点头示意,对众女说了话,众女分开,空出一道。
他笑笑,便牵着无忧走着,桫椤子亦恢复严肃之态,随在后面走着。
天色已暗,渚上遍点灯花,一片通明。
行在路上,朝颜表达了玉花楼主的意思,说让容七入楼后,立马前去相见。
容七原本想把无忧安排妥当再去,可朝颜言里之急,无忧也听得出来,便劝容七先去,容七依了,但亦派了桫椤子将她带回安歇之处。
安歇之处,当然是他所居的秋水阁。
桫椤子哪能不知晓呢?
一盏暖灯挂在乌篷船首,桫椤子分撑摇橹,撑着船在水道之中飘行。
迎着寒意,无忧端坐船首,目瞧两旁灯花。
灯花斑斓多彩,犹出漠北,可细想开来,玉花本就出于漠北,相似也不该奇。
“言姑娘,你也喜欢灯花?”桫椤摇着橹,回首道。
无忧奇。“也?”
桫椤继续摇着橹。“楼主喜欢瞧这玩意儿,众位姐妹也欢喜的紧。”
说是多年前,楼主只身出渚,去了江南玩过,回来时因眷恋江南之色,便派人编制这灯花,悬挂在渚上,一做欣赏,二做照明,晚间有了灯花,也算是方便些。
提到灯花,小娑罗似想起什么,兴冲冲的道:“再过几日,便是玉花大典,到时候……”
娑罗坏笑道:“你可以让少主陪你去看看嘛~”
“娑罗!”桫椤及时喝声,面色严肃。“不得对言姑娘无礼。”
娑罗不满,悄声抱怨道:“还说我,你自个儿呢。”
桫椤看了娑罗一眼,娑罗立马闭嘴,像泄愤似的用力摇橹。“我闭嘴,我什么都不说了。”
“言姑娘,”桫椤很是有礼,柔和道:“小妹在外洒脱惯了,还请言姑娘原谅她的无礼。”
进楼前后,娑罗态度依旧,而桫椤倒是来个大转弯,怕真是容七的话生效?
但无忧还是觉得原来的桫椤子比较好些。“没事,她年纪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