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出乎意料,容七仍是淡定从容,瞧不出是何心绪。
管他同意与否,无欢权当他已同意。
小小年纪,说起话很是成熟。“还有一事,容兄要记得。”
他道:“切勿再伤言姑娘的心了。”
害她的后果,谁也承担不起。
☆、桫椤来漠
与落无欢聊谈后,容七便出了禁地。
也称不上禁地,如今的禁地倒是充当了落无暇的墓地。
但愿,往后漠北能够太平些。
才出禁地,离不远处,容七便瞧到了大姑娘,勾着门卫的肩膀,语儿软软,笑的甚媚。
瞧也未瞧一眼,容七转身便走。
大姑娘正好瞧见,拍了门卫肩头,便语笑嫣然的走过来。“容七相公。”
躲不得,容七恭敬道。“大姑娘。”
“你也太客气了吧。”大姑娘娇媚一笑,伸手想依着他肩头。
探出扇子,容七以扇截住她的手。
俊颜略侧。“这里是漠北,并非江南天香阁。”
“言下之意,是我不得连碰也不得碰了?”
“最好如此。”
他说的认真,看不出半点玩笑意味。
可大姑娘却反其道而行之。“若我说不呢?”
容七垂眸,细瞧着她扬起的脸容,眉眼似是工笔描铺而画,美是美,但总有些刻意。
禁地内,无欢与他说的话,更让他对大姑娘的身份持有怀疑态度。
“我瞧到,言姑娘混乱时,是那位大姑娘把她打晕的。”
“若如她所说,她孤身上山,可进生死门并非易事。”
“便是进了生死门,禁地,她是怎么过来的?”
能担天香阁,又有情报,自不会是一般人。
但也如落无欢所说,大姑娘对生死门的了解……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眼下无忧未醒,他无心再与大姑娘闹,再周旋。
“随便你。”甩了这句话,他迈步便要离开。
淡笑愈浓,大姑娘笑的艳。“真随便我?”
他不理。
“倘若,我说言无忧醒了呢?”
顿步,他回头。“你说什么?”
大姑娘再重复一遍。“言无忧醒了。”
也顾不得听其他,容七旋身迅离开禁地,朝着言无忧居处疾走去。
顿时只剩下人比花娇的大姑娘。
大姑娘不怒,反倒是勾起玩味的笑。“可人家闻人靖早去了呢。”
容七没听到,只是心急火燎的想要见言无忧,这心绪也不知为何而乱起了。
她所居住的阁楼,是生死门里偏远的地儿,清雅幽静,不会有任何人打扰,落家家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