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式发髻斜插朵淡樱色小花,月光流泻至此,竟有淡粉薄光,青丝覆背,余有几缕垂至颈间,远处似有人声响起,闻人靖有些恍惚,脑袋好似一片空白。
“少庄主!”有人喊他。
闻人靖回过神,就见老管家神色匆忙的过来,他心略不安,问:“何事如此慌张?”
老管家看了眼言无忧,闻人靖知管家在顾虑,便说:“无妨,言姑娘不是外人。”
听他这般说,老管家才道:“夫人突然病发,现在又昏睡不得醒了!”
“你再说一遍!”闻人靖立马上前,声调大了些。
老管家吓得跪下,音颤着。“少庄主,你赶快去看看吧!夫人怕是……”难逃一劫。
瞧老管家如此脸色,闻人靖不用猜都不知道是何情况,拂袖立马要走。
“闻人公子。”言无忧喊住了他。
瞧他回头,言无忧沉道:“让我也一并去吧。毕竟他不说了,她的玉骨生花术可以救人。
“这……”老管家惊愕,而闻人靖细思后,点头。“谢言姑娘。”
见他同意,无忧才走过去,与他一同去闻人夫人别院处,途中,闻人靖简单给她说了下闻人夫人的病情,如果说落仙儿的死,是闻人夫人的病因,那闻人远的出走,是对闻人夫人更重的打击。
闻人静出生不久,闻人远出走山庄,山庄便是闻人夫人当家,几年间操持山庄,让闻人夫人病疾更重,在闻人靖可独当一面时,身体再承受不住,卧病在床,偶风寒亦能要命,所以闻人靖去抢白无忧。
闻人夫人服过白无忧后,病情有所好转,甚至能清醒神智,但没几天,闻人夫人突然谁也不认识,只是待在花苑望着天,数着日子,闻人靖问过在数什么,闻人夫人只是摇头,什么也不作答。
这……病状是玉骨生花术所能救治的吗?言无忧不确定。
在看到闻人夫人躺在床上,了无生气时,更加不确定。
烛火透明,照着寝房内侍候着的四小婢,还有言无忧和闻人靖。
“少庄主,这位姑娘真的……”为首的小婢开了口,却被闻人靖冷瞥着不敢再说话。
言无忧端视着闻人夫人,无法从她身上看出什么,毕竟她并不习医,又不精通杂学,甚至她记忆亦是空白,若不是遇到容七,她指不定要昏到何时。
说到容七,她眉头皱折,自她被闻人靖请进山庄来,容七貌似就没出现过,虽说闻人靖早已道歉,但她明面上可是被掳走的,他不在意吗?可他不是说她是他未婚妻吗……未婚妻。
提及未婚妻,她某处记忆似被触起。
一捧花,一把剑,两抹身影站在水溪边,烂漫春日里,青年朝姑娘单膝下跪。
“……你愿意和我走吗?”
“去哪?”
“天涯海角,随便哪里。”
天涯海角……随便哪里?言无忧想努力捉住脑海里绵软如丝的记忆,脑袋却疼痛起来。
“言姑娘”一旁的闻人靖见她不适,连忙问道。“你没事吧?”
言无忧忍住脑袋里的痛,摇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