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将军,这八个人拜托你押回信都府吧。他们的话,刚才这么多人都听说了,所以他们是安全的,别担心!“
这八个人就是烫手山芋,灵宿宫的弟子和禁军的冲突,自然不会就这么不了了之的,周扬也清楚。虽然有了这个因素,但是灵宿宫弟子以及周扬本人给某些人传递了一些信息,所以周扬这次怕是不能全身而退了。
“将灵宿宫解散吧!“周扬转过身来,对周月她们道。
“不!我们哪儿也不去!“许多弟子本就是穷苦人家的孩子,甚至好些还是孤儿和一些战乱中死难禁军的子女,如今灵宿宫就是他们最好的依靠。若灵宿宫解散,大家知道今后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结局。
周月看看周扬,也知道就算是周扬为了灵宿宫肯尽最大的努力,但是总不能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的。
“去吧!”周扬很是无奈,这样怕是今后所有的产业只能剩下君悦客栈了。而且周扬知道,就算是皇上要针对自己,也不会波及这些无辜的人了。
“闫将军、刘大人。我宣布,自今日起,灵宿宫将彻底解散。这些弟子都是无辜的,希望不要牵连他们。还有,这些弟子解散,怕是要三天时间的,还请两位监督吧!”
灵宿宫就这样解散了?大家怎么也不敢去想,顿时许多人闹起了情绪,有的泪流满面,有的义愤填膺。
“这次死难的将士每人一千两的抚恤金,受伤的将士我们负责处理伤口,每人视情况适当地表示一些吧!周月,你负责这些受伤将士的安排和处理;周玄、周玉,你二人负责宫中弟子的遣散!”
老子灵宿宫四千人多人,仅是教义就要四百多万两,衣服都要一两百万两,而且道服每年都是需要的,也就是第一次要花费五六百万两,以后每年还需要交纳一百多万两银票。这哪里来的好事?比之以前的那些部门还要毒辣、还要心狠、比周扒皮还要周扒皮。老子每年辛辛苦苦赚的钱,就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第三天,宫中离开的弟子十之八九,每个人走的时候无不是泣不成声。刘成武和闫晓宇每人揣着五千两银票走了,顿时偌大的大坪上空无一人,冷冷清清、门可罗雀的。
青柳生的女儿也呱呱落地了,给了周扬心头一丝的欣喜。太后带着皇贵妃、张皇后、明太妃等过来,在路上遇见了返回信都府的禁军,听说是从无人区那里来,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了。
十月底的灵宿宫山上,吹过来的风就像是不停摇动的蒲扇那么清凉。半弯的月牙发出着微光,就像一支朦胧的灯烛。树影摇曳、疏影横斜,如果周扬此时的心。
“或许,我哪里都不去,就呆在这里,才会有一丝的安宁。否则,我的结局是不会好的。”看着透过窗棂的月光,清冷一片。“我可以不当自己是大雅国的王爷,我可以不当自己是大雅国的驸马,我还可以不当自己是大雅国的子民,但是我想父皇还是不会原谅我的。”
“父皇不是那样的人!”雅淑哭泣道,雅兰也是一样。
“淑儿,或许驸马说得没错!”皇贵妃道。
太后在这里,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按说太后是要呵斥的,但是太后没有言语,而是跟明太妃一样的无奈。
“我记得师傅就告诉我,不要跟皇宫里的任何人有接触,可是我只有到现在才会这样的深意。可是已经晚了,我当太后、太妃是自己的奶奶,我当皇后、皇贵妃是我的母亲,我当雅兰、雅淑、雅仪她们是我的娘子,你们都已经跑进了我的心里,给了我家,给了我温暖,怎么也赶不走了。可是我现在面临的并不是很好,我知道。只有我走了,他才会心安;可是我走了,雅兰她们怎么办?孩子们怎么办?如果说之前我提携方明悟是一个极大的错误,那么以前我大权在握、权倾朝野的时候没有给自己留条后路,才是更大的错误。”
书房里响起断断续续地抽泣声,雅淑抱紧了周扬:“不要紧的,我跟父皇去说,我跟父皇去说,一定能成的。”
“雅淑,你不懂的。之前很多事我没有告诉你们,是因为我不希望你们跟着我伤心。但是我告诉你的是,现在你的父皇恐怕就不是任何亲情能够挽回得了的。他就像在一个练习绝世神功的高手,已经走火入魔。我敢说,只要那个国师说要了雅芳、雅毓,我敢保证父皇一定会同意的,因为他已经被那个道士紧紧攒在了手中,直到他……”
“怎么会这样啊?太后!”雅兰也不信,但是看见大家的表情,就明白周扬所言不虚了。她瘫在椅子上,喃喃道:“夫君,你去哪里,我也要去哪里,可不许撇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