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回宫了,因为春节再过十几天就要到了。而那些放假回家的弟子们,却都是无奈地返回了灵宿宫。周扬坐在书房里,恨恨地丢了一本书:“我灵宿宫居然是邪教异端?我灵宿宫的弟子不能进城?就因为弟子们据理力争,还抓了我三十多名弟子?他方明悟反了天了?”
周扬出现在方明悟的府里,方明悟正在跟一些大臣唠嗑。看见周扬陡然出现,方明悟大吃一惊,随即便假装很是开心地笑道:“这不是王爷吗?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臣府中啊?你这是第一次来臣府中,来来来!看座、上茶!”
周扬冷漠地看着方明悟:“方大人,今天本王过来是有件事要通知你。本王灵宿宫弟子如果在腊月二十五还不放回的,我不介意对付你!”
周扬对熟悉的几个大臣点点头:“你们继续!”便看也不看方明悟就走了。
周扬跟方明悟之间已经是死结了,用方明悟的话说那就是千年世仇。不过周扬的话,方明悟还是要听的,毕竟周扬是王爷、是驸马,但是这些都不是他害怕的。他唯一害怕的是周扬如果犯浑,要了自己的小命也未可知的。
人,我可以放;状,是要告的;不过要放的人嘛,吃点苦还是可以的。
“皇上,驸马昨天下午到了臣的府中,臣好意给他看座、上茶,可是他威胁臣,说他的弟子被人抓了,如果臣不放人,他就要杀臣。臣并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求皇上为臣做主!”
“驸马回来了?”皇上问道。
“是的!昨天刚好有几个大臣跟臣商量节日期间信都府的安全事宜。”
“好了,如果抓了人就放了吧。朕这个驸马,朕是了解的,他一般不会乱来的!”
带着满腹的委屈回到府中,方明悟感觉自己最近喜欢生气。可是,谁碰见这样的事情不生气呢?
朱常过来:“先生不要生气了。其实以你的势力要对付驸马不是难事!”
“你说说看?”
“现在跟驸马硬碰硬,我们不见得有优势。但是先生你的优势在于你不需要直接跟他闹别扭,比如他不是跟一些人签订了棉花收购协议吗?我们就从这里下手,让那个县多交粮,那么势必种棉花的就少了许多。我有个好友,听说他的一个远方伯父是个了不得的道士,不如请他过来看看有什么办法没有?”
“嗯!你去请过来!”
春节过后,周扬还得回信都府拜年。
“听说你年前威胁过方明悟?”皇上问道。
“算不上威胁!”周扬淡淡一笑:“我这个人,父皇你也知道的,这么多年了,就是这样一个性格,从没有改变过。灵宿宫数百名弟子回家过节,接过因为是儿臣灵宿宫的弟子,全部赶回来了。有数十个弟子稍微表示了不满,便被抓进了大牢。那些人是放回来了,不过每个人身上都遍体鳞伤的。儿臣灵宿宫的弟子们修道,是为了行一份善念。比如救灾,儿臣都是抢在了官府的前面,都是在第一线,儿臣没说什么。灵宿宫经商,也是纳税了的,又没有做什么坏事?凭什么要抓他们?如果不是朝中有人指使,绝不可能有四郡十二县抓人的。不过,儿臣听说此事后,真的很生气!”
不排除皇上袒护方明悟的因素,但是这些对周扬来说算不了什么。方明悟指挥暗地里跟自己对着来,自己小心就是了。
正月十八,一个自称是很有道行的道士来到了方明悟的府中。道士姓周,据说来自大兰国,跟师傅修道已经一百三十余年,而自己现在是一百四十八岁的年纪。
周道士见方明悟不信,笑笑,随即手一指,方明悟面前笔架上挂着的大号狼毫便自行掉在书案上。方明悟心中有了几分信服,就要去捡起毛笔挂上,却看见狼毫已经着火了。周道士随手一指,火便熄灭。方明悟拿起毛笔细看,居然没有任何烧焦的迹象。
“道长法力高深,方某佩服!”
周道长笑笑:“道长可是要问那个驸马?这个驸马乃是上天凌霄殿前的石狮,因天兵将御马拴在其项上而咬伤了天马,被贬下了凡间。狮子属于脾气暴躁的动物,所以他的性格就是如此。贫道是大成宫地一百三十七代弟子,师祖乃是大成宫宫主,经常跟一些神仙在一起。所以,驸马的事情是听说过的。灵宿宫不过是远古的一个小的道观,上不得台面,早就不问于世,就不知道驸马是如何跟灵宿宫扯上了关系。因大家同属修道之人,算是同行不同门,但是不会太过为难他,这是贫道要提前告知方士的。不过,他已被贬就是凡人了,凡人与凡人之间还是可以有办法对付的,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贫道既然站在了方士这边,当然会助你一臂之力。方士今年四十有三,命中主你有十二年帝王之运。你是七岁行运,四十三岁遇贵人相助,大有起势。四十七岁必有鸿运当头,受万民尊崇,享人间富贵。五十九岁身体抱恙,鸿运略减。六十七岁行七杀大运,七杀虽为喜神,但是注定有灾缠身,方士应记住此时须顺其自然,不可强求,有七十二岁高寿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