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婉则远远的坐在一旁,上一幕里被摘下的面具,并未重新戴回脸上,这里的规则,对她似乎也不再生效。
“3-3,我听说,你的自己的局,第四轮才破,”祁冽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却依旧狞笑着,“这一幕你走不出去的,毕竟没人约束你了,狂蝶早就死……唔!”
另一只拖鞋也飞了出去,直径扇在了他的脸上,力道之重,使得祁冽好半天都没能从地上爬起来。
“谁许你提他的名字了,掌嘴,”白橘赤足站在笼子里,由于过度饥饿,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着,“第二轮他带我进来时,我就能破局的,但他没同意,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因为狂蝶不许他逃避。
第一百章 ·信仰
人影交叠,呼吸相错之间,禾月努力扭腰回头,看了身后的人一眼。
他趴跪于食槽边,身下垫着对方的衣服,睡裤被褪至脚踝处,柔软的发梢也全数被汗浸湿。
“禾月,”身后的人挺了一下腰,滚烫的呼吸覆了上来,“和你商量一件事。”
“……啊?”
他困惑的回头,想知道在这样的环境下,对方会说些什么。
顾流光难得显得十分没有把握,搂着他的腰低声说:“就算你不同意,也别生气。”
如是的说着,对方也并没有停下动作。
“你先说。”
禾月双手紧握着面前的石壁,明明在做非常需要专注的事情,却又不得不分出心思考虑对方所说的事情,让人不禁怀疑,顾流光就是故意的。
“我想要祁冽的局,”对方附在他耳边的声音又低又哑,用最旖旎的语气,说着最危险的打算,“只有将这个局夺过来,再亲自破了它,才有可能修复命线。”
这件事情,曾在入局之前,几人便认真的商讨过。
在玄冥留下的弈者手册上,夺局乃是十分困难的禁术,危险,且不光彩。
如果可以,谁会不希望,自己的恋人,能一直光风霁月,干净磊落。
可他亲眼见过林寒的局中,符文突然失效,规则傀儡刺向柯枫的那一刀。
符文终究只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替代品。
何况,祁冽作为始作俑者,本就该付出代价。
“你有几成把握?”他问身后搂着自己的人。
对方吻着他的后颈,隔了很久才回答:“没试过,不好说。”
这种禁术类的东西,禾月基本只能在资料里,看到只言片语,顾流光明明是可以骗他很有把握的,却并没有这么做。
他尊重禾月,甚至把选择的权利给了对方。
“那……修复命线,需要代价吗?”
“需要,”这个问题顾流光倒是回答的很快,“我可能会沉睡一段时间,少则两三个月,多则好几年。”
空荡的地牢中,回荡着二人交错的呼吸声,禾月回过头来,漂亮的眸子里镀着一层水气,眼尾也被刺激得微红。
他颤声问道:“也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