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汜领命之后召集了自己麾下的亲卫,带着他们直奔大营后方的马厩,可是不等他们来到那里,就见到马厩处火光冲天。
陈重的青州军和曹军暗夜突袭,都是来自于营外,可是这火光却出现在西凉大营防卫最为严密,也是最重要的马厩,这就很让郭汜想不通了。
西凉军以骑兵为主,战马就相当于是骑士们最重要的一部分,那里敌人肯定无法抵达,既然如此的话,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匆匆来到了马厩处,郭汜放眼望去,发现这里的战马已经跑了七七八八,大部分的马厩和放在附近的草料也已经被点燃,所以才会出现这么大的火势。
在这样的战况下,西凉军没有了战马就相当于失败了一半,心中一片冰寒的郭汜甚至都不敢将这个消息禀报董卓。
“将军,那里有人!”
郭汜听到亲卫的话,连忙望向黑暗之中,果然看到有数百名举着火把的西凉军士卒在快步奔逃,明显是打算逃离此处。
“抓住了这些人或许能缓解主公的暴怒,我也能有推卸的说辞。”
想到这里,郭汜立刻率领身边的亲卫向前猛追,并且很轻松的就追上了这些人。
今夜很多的事情都让郭汜惊讶,现在也是如此,按理说这些防火烧毁了马厩,放跑了所有战马的内奸被自己追上,肯定恐惧无比,但是他们的神态并非如此。
为何如此?
这个问题的答案很快就自动出现了,因为从四周突然出现了更多的西凉军士卒,而且很明显他们都是一起的,都对郭汜和他的亲卫带有浓浓的敌意。
郭汜乃是西凉军数一数二的大将,虽然心中疑虑颇多,依旧沉声问道:“火是你们放的?”
黑暗中一个人应声答道:“没错!不但火是我们放的,战马也是我们放走的!”
这些人逐渐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在火把的照耀下,郭汜也看清了他们的容貌,他们正是不久前还被绑在柱子上被风吹雨淋的那些犯官和将领。
没想到这些人竟然造反,郭汜怒道:“你们被敌军收买了?难道你们不想活了?”
“哈哈哈……”
来自并州的一位郡守,悲戚的大笑道:“活?郭汜,你来告诉我,如何在半月时间内筹集到三十万石粮食?
你再告诉我,筹措不到这三十万石粮食,那生性暴虐的董卓可会放过我们?可会放过我们的家人老小?”
“这……”
面对这些同样是董卓麾下的官吏和将领,郭汜根本无法辩驳,因为他比谁都更熟悉董卓的行事作风,他也知道这些人无论怎么做,都是满门抄斩的结果。
这样想的话,那么他们做出这反叛之举似乎并不奇怪,甚至还是理所应当之事了。
“唉!”郭汜摇头叹息道“此事主公确实考虑不周,但你们如此作为,难道就以为能活命么?”
“郭将军多虑了,我们早已经有了活命之策,只不过此事还需要将军你帮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