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船上,七妹见李修贤衣着奢华,穿金戴银,必然是富贵人家。
她就不敢怠慢,说不得这药材商人能跟朱德义谈上生意,便亲自给李修贤拿了一套干净的衣衫。
李修贤却是摆摆手,表示不要。
边上的家丁又不满道:“哎?你这家伙,我们二小姐好意救你,还给你弄来干净的衣服替换,你还不领情是吧?你当我们朱家好欺负的?”
李修贤抱拳笑道:“非也,你刚才说我吹牛,不是武林中人,我这就要证明给你看。”
说罢,李修贤右脚划开,稳扎马步,双掌施展飞龙探爪,一周天后齐齐平推向前,随后身体丹田之中,涌动出一股强大的气,暖洋洋的,逐渐到发烫。
滋滋滋,李修贤这一身衣衫,受到他强悍内力外放的挤压而稍微鼓起,并且水分很快蒸发掉。
这一招“神功”看得刚才还嚣张跋扈的家丁目瞪口呆,这可是内功外放,乃是内功极其深厚,运用高强之辈才能做到的,能做到这一步的,江湖上肯定名声响当当。
噗通,两个家丁吓得跪在甲板上,一扫刚才的嫌弃,转为谄媚,争先恐后的拍马屁:“先生,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满嘴喷粪,请先生原谅则个,哎哟,我这臭嘴……先生大人不记小人过……”
李修贤运功完毕,长吁一口气,抖了抖已经干掉的衣服,很是得意,虽然不会武功,但是这些旁门外道,他倒是将内功的作用发挥到极致嘛,吓唬一下人也是可以的。
他背负双手,眺望秦淮河水,故意扯开嗓子说道:“你们放心,被你们奚落谩骂这种小事,我是不会告诉你们主子的。”
这声音这么大,故意让楼上的少爷听到的吧?
“哎哟,高人,高人我们知道错了,高人你就原谅我们吧?”
“高人,我们上有老下有少要养活呀。”
李修贤抓弄二人差不多了,挥挥手,道:“行啦,别跪啦,让你们主子看见了,不是成了我欺负你们了吗?”
随后,李修贤跟随着七妹上到画舫船上层。
在这里,朱七七躺在沙发椅上,翘着长腿在玩一些小玩意,朱德义则是跟在跟丐帮污衣派长老陈必宁在讨论着什么。
七妹到了之后,道:“义兄,刚才救上来的先生不仅是武林高手,还是药材商人,我想你正在找药材商人合作,便带他上来了。”
朱德义怎么会不知道刚才楼下发生的情况呢?
他随即大笑着起身:“哈哈哈,刚才下人多有得罪,还请先生不要见怪,来,请上座……”
“不见怪,小事而已,不值一提。”李修贤顺势坐上了,朱德义还亲自给倒茶,可以说十分热情,看来刚才露两手没白露。
朱德义开门见山,说道:“在下扬州朱家朱德义,黑白两道都微有薄名,不知道先生在金陵哪户名门?”
李修贤抛砖引玉,道:“哪有什么名门,我叫曾阿牛,靠着北堂家的亲戚,开几家医馆,卖写药材而已,喜欢与江湖人打交道,哎,只怪我平常太低调,以致江湖上并无名气,无人相识,正好最近舞林大会要在金陵举办,我堂兄在北堂家俗务缠身,我还愁哪里找人帮忙引荐一下,拿个进场资格呢。”
朱德义惊异的问道:“噢?曾兄还是北堂家的亲戚,失敬失敬,难怪身怀武艺。呵呵,刚才看曾先生凭空用内功蒸发衣衫水迹,这份功力,肯定能进武林大会,七七……把我们朱家的引荐信拿来。”
很快李修贤得了朱家的引荐信,有这封信就不需要行贿官府了。
这可是出乎意料的顺利啊。
不过,朱德义可是无利不起早的人,他紧接着说道:“曾兄……”
得,才送了个信,就喊上曾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