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无情地拆穿:伤兵营这么多人,不缺你一个,是谁给你的错觉这里离不开你的?
呦呵三哥,你还别瞧不起人,程浩风顿时来了精神,一骨碌爬起来道:弟弟我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今天还被满囤夸在世华佗来着,要回你自己回!反正这伤兵营我是呆定了,八抬大轿都抬不走我,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南星心头一软,一时说不出话来不过眨眼的功夫,自家那个只会登高爬低,四处闯祸的幺弟,竟也一不留神的长大了。
程浩风见他一言不发,以为自己又说错了话,不由慌了神。
这些天来,他在南星身边风声鹤唳,日子过得畏首畏尾,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害三哥触景伤情。
若搁在往常还好,可现在非比寻常,饶是南星藏着掖着只字不提,程浩风心里却和明镜似的他和庆王之间,一定出了问题。否则,曾经那么如胶似漆的两个人,怎会不声不响地一别两宽;明明是把彼此放在心尖上的,庆王又怎会舍得让他跑来前线受苦。
程浩风与南星从小手牵手一起长大,深知三哥心慈手软,即便受了委屈,也都是打落牙齿咽到肚子里,宁可苦了自己,也得成全别人,善良得让人心疼。
可这又是何必呢!
三哥!程浩风故作轻松道:我这不是舍不得离开你么,要走咱得一起走,再说,爹娘都下了军令状了,等打完了蛮子,就算是拖死狗,也得把你拖回老家去。咱可说好啊,到时候你别赖账,再不准你不回家四处乱跑了!
提及师父和师娘,南星忍不住又是一阵心酸自己一个外姓弟子,被人家含辛茹苦地养大,平日沾不上光也就算了,还总要隔三差五地添麻烦,简直内疚地无以复加,垂着头低声道:是我不好,害他们担心了。
三哥你可打住吧!程浩风忍无可忍道:这都哪儿跟哪儿呀,照你这么说,呼吸都是罪了,你要我怎么活?
他没给南星开口的机会,继续道:你看我胸无大志,吊儿郎当,都混账成这样了,不也顽强苟活于世吗?你何曾见我内疚过?你又有什么可自责的?按你的标准,我是不是应该立刻拔剑自刎,一刀捅死自己算了,免得浪费粮食,给爹娘添负担!
程浩风三言两语将南星说得哑口无言,别乱说!谁说你混账了!
爹和娘啊,每天换着法子数落我,你又不是没听见过!程浩风没心没肺地掰着手算道:什么混账、逆子、孽障、不孝子孙话说我死猪不怕开水烫,早就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