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暗自松了口气,招呼着齐寒石坐下,亲力亲为地倒好茶,关切道:听说近来边关不太平,乞木隔三差五地闹事,齐兄驻守前线,想必吃了不少苦。
知你过的好,就不辛苦。齐寒石一往情深地看着他,你受伤又是怎么回事?
南星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避重就轻道:看烟花赶上走水,被火燎了后背,没什么大不了。
一旁的周祺煜无情拆穿道:是没什么大不了,床上趴了半个月而已。
南星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废话怎恁多!
庆亲王视而不见,坐了个无动于衷,全当自己眼瞎。
齐寒石顿时揪起了心,把眉头皱得一团糟,怎会这么不小心?
大过节的,老提这些做什么。南星转移话题道:倒是说说你,在嘉峪关有没有什么趣闻,一起讲来听听?
喝风吃沙子的,能有什么趣闻。齐寒石一心想着南星身上的伤,若不是因为周祺煜在一旁碍眼,估计早就冲上去掀开衣服看一看了,他咬着牙忍了半晌,还是迈不过这道坎儿,不依不饶道:烧伤不比其他,养不好会留下病根儿的,你怎不好好休息,别再
眼看着齐大公子要被老妈子附体,南星连忙打断道:行啦,不都说了嘛,伤早就好啦,再说我好歹也是行医的,还能不比你清楚?
说完,他见齐寒石闷着头不说话,生怕自己语气重了,连忙找补道:趁着今天十五,我给你们露一手,尝尝我亲手做的元宵。哎南星煞有介事地指着齐兄抱来的酒坛子问道:这不会是传说中的烧刀子吧?
齐寒石点了点头,这次回来得急,准备得仓促,只顾上带回这一坛。
不错不错!南星忙道:久闻关外烧刀子大名,早就想尝一尝了。
好歹也是个行医的方才还无动于衷的周祺煜爱搭不理地挑起眼皮,有样学样道:不知道烧伤忌酒吗?
南星:
有了之前冀州三人行的前车之鉴,南星对于三人一同吃饭这件事,十分心有余悸。为了防止往日悲剧再度重演,他煞费苦心地将坨坨一同请了出来。原本以为,多一个孩子,总能多一份热闹,少一些大眼瞪小眼的尴尬,却出乎意料地低估了坨坨裹乱的能力。
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这个还没有人腿长的矮团子一出场,便对南星与齐寒石实施了第三者插足,活生生一座密不透风的小山,阻隔了两人间的叙旧与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