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不好意思地接过茶,抱歉,又扰了你的兴致。
这是哪里话!齐寒石道:刚好我也累了,正想着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南星举起茶杯润了润嗓子,忽地想起刚在河边被意外打断的话题,对了,你还没告诉我,河灯上写得是谁?
齐寒石握住茶杯的手倏地一滞,整个人顿时不自在起来刚刚放河灯时,有那么一瞬,他几乎已经下定决心要向南星坦白,可被突如其来的小插曲一搅和,竟把好不容易积攒而成的一点点勇气,散了个干干静静。
南星却铁了心似地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他满脑子关于周祺煜的胡思乱想统统排挤出去。
你若是不说,那我就猜猜看喽,他煞有介事地摸了摸下巴,这姑娘我可认识?
都说了不是姑娘。齐寒石满心无奈。
胡扯吧你!南星充耳不闻,继续问道:是不是北街那个圆脸姑娘?之前在医馆时,她总跟我打听你来着。
别瞎说!
不是她?南星自顾自道:我一共也不认识几个姑娘,该不会是连盈盈吧?你们俩
是你
我南星话只说了一半,蓦地顿住了,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直到他清楚地听到齐寒石完完整整,明明白白地重复了一遍,我写的是你!
你开玩笑呢吧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
齐寒石长长地舒了口气方才这句话经年日久,憋在他胸腔里几起几落,终于还是说了出来。我也希望这只是个玩笑,可我不想再骗自己,也不想再骗你了。
南星:
一天之内,南星第二次如遭雷劈,他不知所措地一动不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齐寒石苦笑一声:如此离经叛道,吓到你了吧。
不不会!南星强装镇定,想必是齐兄一时没想明白。
我自己的心意,怎会想不明白。齐寒石一字一顿道:此前我也无数次问过自己,对你是哪种感情,事到如今,已经再确定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