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庆爷殿下,重新换上一件窄袖云袍,满身的贵气逼人。这种高高在上的权贵,想必连属相也要异于常人他大概天生属猫,经常神出鬼没,来去悄无声息,南星在被他一次又一次地吓个半死之后,终于练就一身山崩不惊的本事,并且十分善解人意得想,周祺煜过得也很辛苦吧,特别是这两天,方将军被人下毒,至今生死未卜,他这个做义子的自然寝食难安,糟心劳神的事堆积如山,也难怪今天一天都没有抽出空来和自己搭话,现在跑来是有话要说吗?
就在南星自作多情地以为,庆王爷要屈尊降贵地感谢他鼎力相救时,却听对面的周祺煜慢吞吞开口道:你是怎么猜出香炉有毒的?难不成拿我练过手?
南星:
真想一口呸死他!
好心当成驴肝肺,全都喂了狗!
南星赌气道:我天天处心积虑地熏死你,殿下竟还能顽强苟活于世,真是让人拍案惊奇!
周祺煜才不往心里去,话锋一转道:今天辛苦你了救我义父。
南星:
庆亲王把话说得起承转合,简直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活生生地让南星没了脾气,于是无声地叹了口气,问道:下毒之人,找到了吗?
周祺煜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暗了下来,冷冷道:是义父身边一个侍从,已经服毒自尽。
南星心下一沉,下毒的人自己服毒死了,追查背后主使的那条线自然也就断了。他从对方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上隐约看出了一丝黯然伤神,于是又不争气地感同身受起来贵为王爷又能怎样,耳濡目染的都是些下三滥的手段,真是想想都心酸。
对了!南星忽然想到了什么:你还没吃药呢吧?
周祺煜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张嘴胡扯道:来之前吃了一个月的量,不劳郁大夫费心。
庆亲王仗着面瘫,打磨出了一脸独门绝技无论多么混账的话,被他一本正经地说出来,都好像和真的一样。
可这是哪门子的胡说八道!
南星正想要无情拆穿,忽听不远处有人娇滴滴地喊了一声郁哥哥,下意识地以为在叫自己,心道连盈盈来将军府做什么?却见对面款款走来一位陌生少女,这才恍然大悟,此煜哥哥非彼郁哥哥,她叫的分明是周祺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