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满心奇怪时,忽然发现房间正中摆着一张红木雕花大床,上面的床帐严丝合缝地垂下来,隐约现出里面一人,正斜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南星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便自报家门道:在下共济堂郁康,不知阁下哪里不舒服。说完等了片刻,见那人依然没有反应,又继续道:可否详细告知?
这时,身边的侍卫接过了话茬:我家主人不久前染上风寒,头痛脑热,四肢乏力,看过不少郎中,吃了不少药,可都不见好。
南星点了点头,对着帐子里的人道:能否让我探探脉象?
片刻之后,只见面前的帘帐微动,从里伸出一只略显苍白的手来。
那只手骨节分明,分外修长,手掌处布着几个不甚明显的茧子,大概是主人握剑时留下的。
南星隔着纱帐,忍不住腹诽起来这年头,连男人也害羞得要用帘帐遮面吗?
可手上却不含糊,很快便摸到了对方的腕脉,整个人如同入定了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睁开眼,对着里面的人道:阁下有无咽痛症状,能否让我看一看舌苔?
说完,竟有些期待起来会不会如刚才伸出的手一样,再从床帐里伸个舌头出来?
谁知这时,面前原本严丝合缝的纱帐竟被人从里到外地拉开了。
一张苍白俊秀的脸渐渐露了出来,南星活生生地看呆了。
第十一章 是你
自从凌霄山别过,南星时常会想起这张脸来。突然的不辞而别总是让人放心不下他怎么样了?伤好了没有?人去哪了儿?这些有始无终的问题,烙在心里,成了解不开的结。
南星惊愕了半晌,这才从拥堵的喉咙里突围出四个字来:竟然是你!
周祺煜撑着身子坐起来,略显疲惫道:
郁大夫,别来无恙!
行医的本能驱使着南星想要上前,看看他胸口上的伤,可又觉得这样实在无礼,便忍住没动:你的伤怎么样了?
周祺煜倒是大方的很,伸手将胸前的衣襟一扯,摆出一副你随便看的模样:好多了,只是偶尔会疼。
不应该呀!南星自顾自道:这都半年了吧,早该愈合了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