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1 / 1)

只有他,明明是那样一个掌控欲、占有欲强的人,却愿意俯首,给她一切自由选择的权力。

“闻堰寒……”她低声唤他名字。

长睫沾了泪花,小巧的鼻尖泛着红,刚才还张牙舞爪,转瞬就哭得梨花带雨,也不知道她的情绪转变怎么就能这么快。

惹得闻堰寒心里一紧,担忧自己先前的冷淡是不是吓到了她。

抬起她的下巴,温柔地吻却她眼尾的潮意,“哭什么,我哪又凶你了?”

温几栩被他这么一哄,眼眶里的泪雾凝成了珍珠,一颗颗坠落,控诉道:“特别凶。”

闻堰寒哑声一瞬,强忍的躁意和心头的怒意混搅成一团,恨不得将抛却那些怜惜的心思,与她抵死缠绵,要她连使坏的心思都被吞没,才能长长记性。

“讲点道理,栩栩。”

他微顿,故意说狠话道:“给你派几个保镖,二十四小时监视你,只要做得隐蔽,你也不会知晓。”

温几栩急了,“你这是违法的!”

他冷嗤,薄唇吻上她的唇角,撬开她的牙关,发狠地吻了上去。

明明才二十四小时没有接吻而已。

却好像隔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不安、害怕、惶恐,和失而复得的情绪席卷着理智,燃烧着最后一点温存,将寂冷的夜色烘地升温、发烫。

在濒临溃败的最后一秒,温几栩双眸湿漉地望着他,嗓音又娇又软:“要……”

闻堰寒呼吸凝滞一瞬,嗓音哑地愈发深磁,“要和我做?”

温几栩犹犹豫豫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指着酒店的柜子说,“可以扫码买。”

凝在头顶的视线越来越沉,却不再似先前的吻那样急切。

时间仿佛变得极慢。

久到温几栩疑惑地抬眸觑他。

在她作出邀请后,他反倒变得克己复礼,长臂撑在她头顶,遮住大半光线。额前的碎发垂落一缕,遮住薄厉的眉骨,显得矜贵又禁欲。

只听到喑哑的声音顿声道:

“想顶着别人未婚妻的名义和我做。温几栩,你是在折磨我吗?”

作者有话说:

太子:发疯(但克制)

月光

◎细软的嗓音说她难受◎

温几栩仰头, 尾音有些闷,“你都听到了?”

闻堰寒极轻地“嗯”了一声,“温几栩,我不是聋子。”

“……”

“你吃醋了吗?”

“这不是重点。”闻堰寒有时候真想撬开温几栩的脑袋, 看看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然怎么总能一句话就把他气得不轻, “你打算怎么办?”

温几栩被问懵了一瞬。温沉如之前的确是跟她提过,那时候她们刚把倾意奉还至京市, 家里人的态度都还算和缓。岑然既留在了青野,若是温沉如知道联姻的打算,必然不会瞒着她们俩。

唯一的可能, 就是江鹤轩有意瞒着不该知道的人。

如今又捅破了横亘在彼此之间的那层朋友关系, 温几栩完全摸不透江鹤轩的意图。

她思考的时间太长, 以至于未知的可能性存在, 闻堰寒的耐性告罄,将她打横抱起, 阔步往套房客厅中央的沙发走去。

周遭的世界天旋地转,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他抱着坐在了腿上。强势地分开她的双腿,指腹从天鹅颈缓缓移至深凹的锁骨, 最后落在了殷红饱满的唇畔。

他好像分外喜欢正样正面环着她,彼此的表情都能悉数捕捉。

“明天我想回宜城, 找我爸妈说清楚, 解除联姻。”

“要是他们不同意?”

“那我就去找江叔叔和陈姨。”

“如果让你和江鹤轩自行商量呢?”

温几栩眼瞳转了转,这才回味出今晚不同寻常的提问, 还说没有吃醋。

切, 明明醋地要死。

她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凑近了些,鼻尖抵着鼻尖,反问道:“你希望我怎么做?”

闻堰寒不语。

温几栩稍退些许,追问:“怎么不说话呢?”

“栩栩,这是你需要解决的事。”

他说话的语气有些冷,像是酝酿隐藏着薄怒。

意识到她这是火上浇油,再玩就要玩脱了。温几栩也不再逗他,“你陪我一起回宜城好不好?”

闻堰寒嗓音温敛,“好。”

知道他下了好大一盘棋,问了那么多问题,才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温几栩也没有挑破,唇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下去,屁股悄悄往前挪了半寸。

内/裤湿黏的触感让她很不好受,又同他以这样暧昧的姿态四目相对,听着他低磁的嗓音落在耳畔,骨头都酥了似的。

她得寸进尺地同他贴得更紧。

闻堰寒似没料到她今日还能主动到这个地步,下颚轻仰,喉骨微动,睨向她的眼神里清潮翻涌。

“好难受。”

她像是渴水的鱼,温香软玉般的身子,贴着他扭来扭去,唇瓣因先前的深吻泛着镜面般的光泽,琉璃似的。

偏偏还用一副可怜兮兮的委屈眼神,期冀似地望着他。

闻堰寒垂眸,极好脾气地询问:“哪里难受?”

软糯的嗓音乖地不像她。

“内/裤湿黏黏的。”

覆在她唇瓣的指腹像是失控般,蓦然发了狠,重重地碾过去,温几栩嘤咛一声,红唇微张,濡湿软嫩的唇瓣沾着潮意,长指意外地滑了进去。

指尖抵着她柔软的舌头,像是受惊的小鹿般往回缩了半瞬。

望向他的目光含着一抹迷蒙,清凌的眸子笼了层水雾似的,俨然一副无辜的模样。

闻堰寒的眸色黯了黯,作势要抽回指尖。

温几栩哪里肯让他抽离,一时情急抓住他的手腕。

她甚至不敢对上双深潭似的眸子。

在欣赏到他那张清冷的脸上浮现出被欲色裹挟的沉沦,呼吸声也粗重了几分,温几栩扬起唇角,故作好心地问他,“你不难受吗?”

温几栩倒要看看,食髓知味的人,究竟能忍到什么时候。

少女明媚而狡黠的笑靥,如清冷苍兰般绽放在如水月色下,包裹着指尖的湿热触感摧残着闻堰寒仅存无几的理智。

“还好。”闻堰寒的嗓音哑地宛若裹挟了砂砾似的,“我可以忍。”

忍忍忍。

这个时候了还需要克制什么。

温几栩不满地瘪嘴:“是不是我对你没有吸引力了?”

饶是早知她倒打一耙的本事极强,闻堰寒还是哑然失笑,故作冷漠道:“栩栩,说话带点良心。”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做?”

“你就是不爱我了。”

“啧,男人真是善变。”

她一连甩了好几个帽子扣上来。

“理由我已经说过。”闻堰寒眸色渐深,眼底辨不出情绪。“在你和江鹤轩的婚约解除之前,都不行。”

“什么婚约什么联姻,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能作数。”

小狐狸似是别扭极了,环着他的脖颈不安分地乱蹭,“可是我真的难受嘛。”

见他不动如山,没有动摇的意思。

温几栩冷哼一声,作势要从他怀里下来,脚尖刚触及地面,就被他捞了回去,高大的身躯压了下来。

炙烫的指腹褪去她的长裤,修长莹润的双腿在月色下白得晃眼,宛若上等的羊脂玉一般。

单薄的布料挡不住男人宽厚大掌传递的热意。

头顶那双黑眸静静凝着她,明暗色调被英挺的鼻梁裁成两段,宛若神祇与堕魔间的碰撞,灵魂被染指,再不复往日清冷圣洁。

他似是低叹了一声,无奈道:“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温几栩一时间没明白他的意思,直到被他抱着进了浴室,见他用洗手液仔细地洗净手,再用一次性无菌湿巾纸擦净,恍然大悟,耳根一热,按住浴室的门把手就要逃。

闻堰寒抵住门缘,‘啪嗒’一声,上了锁。

他欺身而进,长臂圈住她。

泛着清淡玫瑰香气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吻上了她的唇。

温几栩曾无数次欣赏过他的手,骨节分明,甲缘修剪地齐整,虚搭在方向盘之上时,足以让人心跳怦然。

而此时,这样一双堪比模型般的手,正掀起她的衣角。

她的眼底渐渐蒙上一片水色,双颊晕红,即便紧咬着下唇,仍是不可抑制地呜咽出声。

蚕食着他眸中愈燃愈旺的欲色。

大片暮色被破晓天光撕开一道缝隙之际,温几栩的脚尖无意识地绷紧,险些站不住,大掌转为拖住她的腰,带着清冽气息的薄唇撬开了她的唇关,一如先前一般,攻城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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