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佳还不知道自己跟外宾的事情已经成为众所周知的秘密了,她看着脖子上的红痕脸上绽开了笑容,眸中闪烁着疯狂。
帕米尔说了,等广交会结束,就带她回德国。
广交会上,贾佳看着沈榆跟安力斯先生还有一个陌生的英俊男人侃侃而谈,眼神闪过一丝惊艳。
她从来没见过如此气宇轩昂的男人,看穿着打扮也是个有钱男人,光手腕上的手表就价格不菲,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商人,竟还和安力斯相熟。
这沈榆也真是幸运,所陪的外宾安力斯先生和米朗先生有交情,现在又和不知哪里来的英俊商人相熟。
就是可惜,脑子不怎么好使,竟然不和他们多攀攀关系,人家手指头漏漏缝也够她过一阵子的了。
帕米尔昨晚上就送了一枚钻戒给她,在国外这钻戒值不少钱呢。
“帕米尔,安力斯在那边说话呢,我们要不要也去看看。”
帕米尔也看到了远处的安力斯,眼睫下意识垂了下来,“不,我还要四处多看看,你想过去就自己过去吧。”
说话就往一边走了。
贾佳见状,看了看安力斯那边,最后叹了一口气,跟上了帕米尔的脚步。
“肖,没想到来深市能遇到你。”
“我这次回国也是想看看国内的形势,听说有个广交会,就来了。”
谈笑间几个男人从大门进入。
如若这个时候沈榆朝门外看去,就会发现被叫做肖的男人不就是岑丰裕房中那些照片上她那素未谋面的舅舅吗。
岑挽书一进门就跟着布莱登在会上转了转。
他这次回国发现国内的形势在暗暗发生变化,他有消息明年国内在魔都的广交会会大操大办,就知道离经济开放不远了,顺道来深市溜了溜。
没想到还能碰到德国的合作伙伴之一。
就在环视之中,岑挽书忽然看到一个无比眼熟的人,那个男人就算化成灰他也认识。
沈韫正和几人聊的尽兴,忽然间一个拳头往他脸上砸了过来,下意识躲了过去,却当看到袭击的人的脸的时候愣了一下,脸上挨了一拳。
“ohmygod!”旁边安力斯被这一幕惊的尖叫起来。
成熟的男人冲动只有那么一下。
岑挽书打完那一拳之后整了整衣袖,眼神犀利,“沈韫,你既然还活着为什么躲了我妹妹那么多年!”
沈韫刚刚见到这个男人脑海中闪出了一个片段,一时间怔住了,没来得及反应,这时候听到岑挽书的话明显地捕捉到了话里面的关键字。
“妹妹?抱歉,我年轻时头部受过伤,忘了一些事情,请问我和你还有你妹妹认识吗?”
岑挽书听到沈韫的话先生不相信,上三路下三路地打量了一下沈韫,在看到沈韫手上的戒指之后,眼神微眯充满了狐疑,“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认出那枚戒指是沈韫向卿卿求婚的时候两人的对戒。
如果沈韫真的对卿卿始乱终弃,那这枚戒指就不可能还在沈韫手上戴着,所以对沈韫的话有了些相信。
“恩,”沈韫点头,“我当时被人从海边捞起来,什么都不记得,后面虽然想起来很多事情,但对在国外发生的事情是模糊的,只记得我应该是有个爱人,我很爱她,但我想不起来关于她的一切。”
真是见了鬼了。
沈榆真想捂住自己的耳朵。
这糊里糊涂过了二十多年,亲妈离婚后不知所踪,陪伴她长大的爹不是亲爹,素未谋面的舅舅忽然出现,还多了一个失忆的亲生父亲。
这来得有些突然啊。
沈榆犹豫了很久,终于在岑挽书沉思的时候插了一嘴,“舅舅。”
这道女声吸引了两位听的懂中文的男士的注意。
岑挽书和沈韫一同朝沈榆看去。
沈韫当然不会觉得这句“舅舅”是在喊他,他跟沈榆聊了这么久,要是他是沈榆的舅舅,沈榆早就认出来了。
他也没有想过沈榆会是自己的女儿。
他还以为岑挽书有好几个妹妹,沈榆只是他其中一个妹妹的女儿。
岑挽书听到这一声,朝沈榆看去,看到沈榆的脸的时候猛然瞪大眼睛,“小榆?”
他没有见过这个外甥女,但一眼认了出来,因为这个外甥女跟她妹妹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是我,舅舅,我在姥爷家看过你和妈妈的照片。”沈榆对岑挽卿和岑挽书的称呼喊的有些变扭。
岑挽书刚想问沈榆怎么会在这里就听见沈榆说,“舅舅,我现在正在工作期间,就不和您叙旧了,等今日广交会结束的时候我请你去国营饭店吃饭。”
她现在也不知道跟这个舅舅说些什么,现在又是在工作期间,也不太方便,于是抢先一步把话给说了。m.
岑挽书闻言,也歇了先认亲的心思,目光对向站在原地的沈韫,却是跟沈榆说话,“舅舅等你下班。”
又对沈韫说道:“我们去一边聊聊?”
……
广交会简陋,给客人的休息区就是一旁放了几把椅子,几张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