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狐疑了瞧了自己老公一眼。
苏父说:“姑娘在里面生孩子,他在外头一张脸惨白,有那个心就行了。”
二老便不再多讲,家里正是事多,两位老人家很能帮上忙,王居安也暂时收起遣人回去的心思,乐得轻松。
苏沫身体渐好,越发亲力亲为地照顾孩子,眼见天热了,就买了个小塑料游泳池搁在后院里的大太阳底下,把孩子放在里面玩水,一家子老的小的保姆阿姨都围着瞧孩子,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过了一会,王居安打外面回来,瞧了他们一眼,脸色微变,只说句“脖子还没长硬,游什么游?”罢了直接转身进屋。
余下的人见他这样,也不敢继续说笑。
苏沫想起什么,没多说,抱起孩子,让人收了游泳池。
隔了几天,两个月大的孩子忽然开始咳嗽,嗓子里有痰,呼哧呼哧地响,夜间咳得没法睡,去看儿医,也只开了化痰药水,吃了药却不见好。
几个人都急了,一心推断这回生病的原因。
苏母好心安慰:“大概是从肚子里带出来的热毒,热了就生痰,只要不发烧,过几天痰水化了就能好。”
王居安说:“什么热毒,就是上回玩水着凉了,没事玩什么水?”
苏沫道:“孩子哪有不生病的,我妈说得有道理,你也别太着急了。”
王居安根本听不进,黑着脸,直接道:“这么多大人,成天在家待着,还看不好一个孩子!”
等人走了,苏家父母脸色也好不到哪去,苏母忍不住了:“他这是拿我们当下人看啊。”
苏父眼见老伴最近受累,也觉得窝囊,想了半天却只会读书人的骂人方式:“这家伙颐指气使惯了,”他点着女儿,“以后有得你受。”
苏沫倒仍是先前那脾气,寻思了一会,笑道:“算了,我们用不着和一个病人怄气。”
苏母奇道:“病人?他哪里病了,每天好吃好喝,十指不沾阳春水,要说生病,也是我和你爸累病了。”
苏沫小声道:“他大儿子走了以后,他一直很抑郁,调整不过来,翥翥一生病,他就过于紧张。”
老两口这回才不说话。
苏母惊疑:“他这是抑郁症吧,要瞧心理医生吧?”
苏沫就坡下驴:“这个……也不是那么容易好的,需要时间还有家里人的理解。”
苏父叹气:“你找的什么人,这么多事。”
苏母心软,劝慰:“算了,这事搁谁头上都不好说。”
两人这才气消了些。
王居安这边却气不顺,被小心掩埋的情绪忽然撞破发泄的表层,一时收不住,又不好和人吵,夜里听见儿子三五不时的咳嗽,很是煎熬。他独自在书房过了一晚,第二天就直接订了机票独自回国,说是有公事,实际上眼不见心不烦,随便那几人瞎折腾。
飞机着了陆,心却还悬着。
回了国,免不了各种应酬,他来者不拒,有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