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啊?”
周远山顿一顿,像是试探:“地方就在你们江南那一块。”
苏沫一愣。
他又道:“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我可能会和你一起去过去看看。”
苏沫说:“行,我来做东道,尽地主之谊。”
他笑了:“那么,你到底是哪一天走?”
苏沫无法,只得说出具体时间,忽然想起件事,问:“你明天有空吗?”
“有。”
“我想去看看莫蔚清的爸妈,她走前交代过。”
“是吗?她家以前好像住的挺远,近郊了,”周远山道,“明天早些出发,我开车过来接你。”
第二天一早,周远山上来敲门,苏沫一看时间,八点不到,匆忙洗漱了,才去开门,有些不好意思道:“你不用特地跑上来,电话响一声我就知道了。”
周远山没搭话,转头看她窗台上的植物,问:“这些东西怎么办?”
苏沫说:“要不你拿过去?”
周远山摇头:“我养不来这些东西,我拿着给所里的小姑娘算了。”
苏沫挽起发髻,笑:“女朋友啊?”
周远山道:“不是,年纪太小,有代沟,我还是喜欢沉稳的。”
两人说着话下了楼,苏沫一见王居安的车就钉住了步子。
周远山看了她一眼,提醒:“我的车在这边。”
苏沫有些恍惚,虽跟着他走,但仍是去瞧另一处的车和车里的人,王居安穿的还是昨天那身衣服,不知是一晚上没回去,还是今天一早又来了,这会儿正坐在里边抽着烟,像是百无聊奈地瞧着他俩。
周远山也回过头看他一眼。
苏沫上了车,周律师很有风度,问:“走不走?”
她不敢犹豫,低头道:“走吧。”
周远山开车上路,忽然说:“股东大会那天,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为什么还要走。”
苏沫道:“我不想再谈这件事。”
两人一路无话。
找去莫蔚清家里时,已近中午,莫蔚清的父母看起来都很朴实,说起女儿直抹泪,一边说我们不认她的,一边又说这孩子怎么这样傻。苏沫把莫蔚清的字条和银行卡一并交过去,又问起小孩的事,老人抹泪道:“原本是跟着那边的爷爷奶奶,后来他爸再婚,又给送回来了,现在上幼儿园了,在家呢,总是学人家喊爸爸妈妈,还不如让她和孩子们一起处处。”
苏沫叹一口气,又问是哪家幼儿园,老人家忙带了他们去瞧。
两人隔着铁门瞧那孩子,两岁多点,穿得和其他孩子差不多,瞧上去还好。
周远山低声说了句:“像她。”
两人返回市区,苏沫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却仍有件事压在心头,她对周远山道:“你能不能送我去王亚男家里?”
周远山点头,这回没多问。
苏沫捏着拳头又松开:“我很怕见她。”
周远山说:“你给自己强加的包袱太多了,双向选择的事,见不见无所谓。”
苏沫道:“本来能好合好散,但我在人前伤了她的面子。”她下了车,却又回头看。
周远山笑道:“去吧,我在这里等,一个老太太,不会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