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七天中,刘欣妍每天清晨帮小家伙采些草药给它上药换药,之后依旧编织草席草鞋,傍晚下山时,小家伙缠着她蹲在竹篓里。
说来也真是奇怪,下山时以前那些需要格外小心的野蛇毒花什么的全然无踪,值得她暗自高兴一番。
晚上,依旧做她应该做的事情,只是编织草席跟草鞋烦闷了便拿起n娘留下来的针线,做一下nv红。
「小姐,夜深了,我已经铺好床,早点休息。要是熬坏身子得不偿失。」
「弄完这些就休息,大娘你先去睡吧!」
半夜时分,刘欣妍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累了,便收拾好东西,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入睡了。
次日醒来发现小家伙突然不见了,她找遍屋子和半个「西邪山」都没有找到。最后只能作罢,讷讷道:「小白眼儿狼,伤好了也不道个谢就拍拍pgu走掉了,真是跟没心没肺的畜生。」
「小姐,不要太在意,畜生都是这样的,养不熟。」
「嗯嗯,大娘,你不是说要回乡下一趟吗?」
「对呀!可是我不放心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陈大娘露出了担心的神情。
刘欣妍拍着x口说道:「我那么大的人了,害怕弄丢了不成?何况我们不是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日子了吗?要是有危险,早就去见阎王了。」
「也罢,我尽快回来,处理好乡下的事情一定第一时间回来陪伴小姐。」
上午送陈大娘下山后,想起镇里的李老板订的货还没做完,刘欣妍急急忙忙的回到家中赶货。
那天夜里,刘欣妍刚睡下便听见一阵敲门声,她心下一惊以为大晚上的闹鬼了,哆哆嗦嗦地缩在被子里不敢开门。
敲门声就一直这样持续不断,她刚想起来拿些棉絮塞耳朵时就听见有人唤着她的名字雨桐!
「咚!」刘欣妍一头栽了下去,南无阿弥陀佛,难道是si了一年多的n娘诈尸了。
「雨桐!」
来「人」又唤了一声,刘欣妍这才听清楚是男声,秀里秀气的声音煞是好听。她怀着七分恐惧三分怀疑打开了门。
「吱——」
老旧的木门发出声响。
此时此刻,一个少年逆着月光翩然站在门前。他有好看的眉眼,颀长的身影,白衣似雪,衣抉飞扬,气质超群,眉目如画,看着看着,她不禁愣住了。
那少年却粲然一笑说道:「不过换了副皮囊,你就不识我了?真是没良心的丫头。」
刘欣妍无奈翻了一下白眼,她什么时候结识如此貌美的少年了。她在脑海里不断地搜索着,而然,她从未记得认识过这样一位美少年。
难道是她的老相好吗?可是陈大娘没有跟她提起过这样的一个人呀!
「唰!」
他那白袍下竟凭空摆出了条雪白雪白的狐狸尾巴!
刘欣妍不免倒x1一口冷气,他就是她今早口中说的「小白眼儿狼」晕si了,她居然……救了只狐狸jg。
那少年告诉她,他是昆仑山上一只修练的灵狐,因贪玩误入了禁地,被戾气伤的t无完肤,拼si逃了出来,怕守山神责备便私自下了凡间,不巧正落在「西邪山」上。他说他叫白倾城。
果真是人如其名,一张妖孽的脸,足以迷惑众生,目光一直留在他身上,难怪叫白倾城。
「难不成,狐狸jg都长成这样好看的吗?」好看归好看,可是她还是害怕他另有所图,万一被x1光jg血,成了一副g巴巴的g尸,她回si不瞑目的。
白倾城温和笑道:「若不是你,我早就成了山禽野兽的果腹之食,虽说医术不佳,好在好歹给我提供了栖身之所,特来报恩。我并不是妖,虽未飞升为仙却大小也是只灵狐。」他看着她的反应就知道她在害怕自己,便向她说明他不是妖。
而听了白倾城的话后,她的震惊程度已不允许她说一个字。
白倾城终究还是留了下来,她原先是不答应的,可他从一个姑娘独居深山野岭委实不完全扯到「我这皮相,人间也没见得哪个男子可以胜得过我。」苦口婆心地劝了个把时辰,刘欣妍听着听着,眼皮越来越重,无奈之下便答应了他。
这天,刘欣妍从山上摘来了新鲜的野蘑菇,前天挖的陷阱,如今已经成功扑捉到两只野山j了,今晚便好好煮一顿吧!
按着陈大娘以前教过她的方法,将野山j处理好,看着采回来的野蘑菇,是跟山j清蒸还是抄着吃呢?想来想去还是清蒸的好了。
香喷喷的味道传遍了附近十里路,时间也是差不多了,她煮的菜盛起来,「小白,开饭啦!上哪去了。」一转身,便看见他已经站在身后了。「走路没声音的,想吓si我吗?」
「去去,你si不了的,因为有我这个美男子在嘛!」伸手捏了一块jr0u,味道……还可以入口。
吃过刘欣妍亲自下厨煮的菜,白倾城实在受不了她的厨艺便自己动手做饭。
「来试试我煮的,味b你的好。」
刘欣妍半信半疑的夹了一小块放入口中,确实是味道好极了,「雕虫小技,跟我爷爷b,差远了。」说着,她满眼都是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想念爷爷做的三杯j,红烧鱼,白斩j很多很多,可惜以后怕是吃不到了。
自从白倾城掌厨后,每次不出一个时辰便有满桌的山珍野味,以致刘欣妍本来单薄的身子增了好几斤,这能怪谁,还不是因为他煮的东西太好吃了,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此美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能偿几回。
陈大娘回来后,惊讶屋子里怎么多了个美男子,刘欣妍只好说是山下的顽皮少年想学编织席子的手艺,便收留了他。
陈大娘只是点了点头,「小姐,他来历不明,我们还是小心为上策。」
刘欣妍拍了拍陈大娘的手背说道:「大娘放心,这小家伙来了好几天,品x纯良,他是山下莫伯的外甥,以后叫他小白就可以了。」
陈大娘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眼前的美少年,她与小姐相依为命多年,突然多了个男子,诸多不便,只是看他一身书卷气的,应该不是穷凶极恶的人,救坐了下来与其同台吃饭。
每天闲下来的时候白倾城教刘欣妍一些防身之术,可她每次拉着他打鸟捕鱼撒欢儿地满山坡跑,累了便在清清的小河旁坐了下来,将雪白无暇的小脚丫伸进水里,快乐地摇晃着。
可能是泡着冰凉的河水太久了,她回去时便觉得头晕目眩的,每走一步路都觉得十分吃力,回到小木屋门前,突然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了,失去了知觉。
陈大娘担心的问道:「小姐怎么了?」
他0了一下她的手腕安慰道:「大娘莫要担心,只是玩累了而已。」刚才把脉,她的脉象告诉他,她的身t已经到了yan气大损的地步,若不及时医治活不过一年时间。
虽然不知道原因,可是白倾城吓得日夜守在她床边不眠不休,差点要将他身上修炼了千年之久的元丹给她保命,经过他细心的照顾,刘欣妍很快便好了。
陈大娘跟白倾城说,她家小姐的病是从娘胎带出来的,有高人曾说,她要远离京城才能保命,从小到大,已经是第三次晕迷了,「小白呀!你可有办法根治她的病?」
「我学过医术,雨桐的病情有办法,大娘无须担心,只是在娘胎的时候就被下毒,导致身t亏虚和毒素残余,以后多多调理就回慢慢好起来的。」
有了白倾城的保证,陈大娘这才放心。「谢谢你,小白,我这老太婆年纪大了,怕是活不了几年,有你在小姐身边,我也放心了。」
「大娘的身t很好,不要说些晦气的话,已经帮她施了针,很快就回醒过来。」
刘欣妍醒来后是次日的下午。躺了一天一夜的她,浑身酸痛的,她缓缓睁开眼,周围静悄悄的,「怎么不见人影?都上哪里去了?」刚起床便不见人影了?
白倾城说也不说便去不远处的河边洗澡,怎奈刘欣妍每次洗衣服都在那条小河边,冒冒失失撞上这活se生香的场面,她倒冷静地没有太大情绪波动,他知道她洗衣服都在那条河边后哀怨地再没有来过这里。
差不多一个月的相处,刘欣妍和白倾城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有时候,连陈大娘都说她活泼了不少。
有时候甚至说着说着便脸红了,他嘴上虽不说,但她也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意。
只是错就错在他是快飞升的狐仙,她只是个凡胎r0u眼,人仙相恋是不会有好结果的,更何况照他现在的修为,不出几十年必能飞升为仙,她不能为了自己的自私而毁掉他毕生的修为,这样做有违天理,于是装作没事一样,依然与他称兄道弟,做一辈子的知己会b做情人更好。
这天她正闲来无事捡起脚下的小石子仍入河中。
「对面的山坡有种很好吃的野果,拳头大小,多汁味甜,要不要给你摘点。」
「我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了,没发现,是不是骗我的?」
「是你没发现而已,你在这里乖乖等我,很快就回来。」
本来闲来无事,可以找他下棋打发时间,没想到这sao狐狸竟然拖着她来到这里说是给她一个惊喜,「知道了,多摘点带回去给大娘尝尝。」
白倾城施展着轻功,快速离开了她的视线范围,百般无聊的刘欣妍,捡起几个小石子投入水中,激起了一圈一圈的小波浪,只是小石子投不到对岸,她不免有些丧气。
又一次小石子入水,突然一个更大的水漂打散了刘欣妍激起的水花,她被惊得跳了起来,回眸一看近处一方草地上站着一个nv子,一袭红衣似火,美得娇yan,美得妖娆,摄人心魂,像是在展示着她的美yan。
此时,红衣nv子笑盈盈地望着刘欣妍说道:「啧啧,好美的丫头,姐姐今儿个蜕皮散功,不如帮帮姐姐可好?」
正当刘欣妍还在疑惑蜕皮散功是什么东东时,那nv子突然一转身,活生生地变为条赤蟒。
刘欣妍被吓得后退几步,拔腿就跑,她却袭了过来,圈住了她逃遁而去。而她早就被勒得喘不过气,蛇皮明晃晃在眼前,险些晕si过去。
一转眼便到了一个y寒cha0sh的洞口,sh漉漉的难受的很。她小心翼翼地将刘欣妍放在石桌上,再用周遭的藤蔓便缠住了她的双手双脚,让动弹不得。
她摇身一变又变回方才的妖娆美nv,肆意笑道:「瞧你的小脸吓得每一点血se。放心,等会儿会给你个痛快的,减轻你的痛苦,瞧着皮相,吃着怕是味美至极。」她满意的伸出长长的舌头,t1an了t1an她的脸蛋。
她连别开脸的力气也没有,此时的她一颗心已经悬到了嗓子眼,本来指望白倾城能够发现她不见能找过来,不想眼前的蛇妖现在就要置她于si地。她只能试着拖延时间了,「这位小姐姐在世修炼,见多识广,不知姐姐听过毒nv的传说没有?」
「哦?」她甚有兴趣地哦了一声。
看见那蠢蛇上当后,她清了清嗓子平静地继续道:「这山上有一种毒草名,有慢毒,久食会使人变得全身是毒,但是有养颜的功效。传说以前山下有户姓何的人家,只是何员外的nv儿何珍珠奇丑无b,因为样貌丑,她自幼自卑,从不出门见人,终日躲在深闺中,而她的父亲眼看nv儿快到出阁的年龄了,便在镇上帮她物se如意郎君。他父亲却看上临近镇上有名的美男子陈公子,其父为了她的幸福,便让其天天服用毒草。三年后,何珍珠变得美貌倾城,却浑身带毒。有一日听闻陈公子要到山上踏青时便尾随而去。」
她好奇的问道:「那又如何?你想说些什么?」
她毕竟不是坐在茶楼里听说书的凡人,刘欣妍讲到这儿她已有些不耐烦。只想将她活活的x1gjg元,以提高自己的修为。
「我想说……」刘欣妍顿了顿道:「陈公子在途中遇上一条修炼百年的大蟒袭击,眼看小命不保,何珍珠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冲进了大蟒的腹中。由于她浑身是毒,大蟒痛苦挣扎半柱香不到便一命呜呼。后来人们就把这种毒草命名为珍珠草。而我,原是同何珍珠一般奇丑无b,服了两年的珍珠草才变得这般模样。」
红衣nv子猛地起身,秀眉一挑道:「你说的是真话?」若是这样,她岂不是自杀吗?原本想提升一下修为的,没想到还有珍珠草这一传说。
既然话到这里,聪明的刘欣妍也只能继续说道:「是的,你是妖,我是人,我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骗你。更何况你见过哪个nv孩si到临头还能这么从容,因为我知道,我si了,你也活不了,大不了,你跟我抱着一起si,一锅熟就是,我本来就天损之名,高人说我活不过十八岁的,大不了si后,十八年后有一条好汉,而你就不一样了,你能幻化ren型,估计是修为不少呢,有没有两百年,或者更多?」
红衣nv子已目露凶光说道:「哼,即使这样,我便不杀你了。」
刘欣妍稍稍舒了一口气,没想到她又道:「只是你这副皮囊却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坯子,我扒了你的皮你不介意吧?」她要的只不过是副臭皮囊,有了臭皮囊,她便可以随时化作人行了,届时,想x1谁的jg元就x1谁的jg元。
随即她便化成一条大蟒,张开血盆大口向刘欣妍冲着过来。
「妖孽受si!」
一声好听的声音传入耳中,是他来了。她终于将他盼来了。赤蟒身形一顿,而后调转方向来对付一身白衣的白倾城。
白倾城持着宝剑,飘逸潇洒,刘欣妍竟一时犯花痴了。
几个回合下来,赤蟒已经明显撑不住。
宝剑挥舞着,招招夺命,她被重重摔在了石壁上,苟延残喘着。
白倾城冷漠地站在她面前,她真的从未见过白倾城如此恶狠狠的,他缓缓道:「怪只怪你这孽障瞎了眼,连我的人都想碰,si有余辜。」
「噗——」大口大口的鲜血迸出,他以一剑,结束了那妖孽的生命。
他轻轻一拂,那妖孽灰飞烟灭,满地的血迹消失不见,他依旧笑如春风,挥袖断了绑在她身上的藤蔓。
「有没有吓到你,能不能站起来。」
「呜呜——你要是迟来一步,我可要变成丑陋不堪的g尸了。」刘欣妍刚才被吓得魂不附t的,手心全是冷汗,要是他迟来一步,她的小命就交待在这里了。
「放心吧,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刘欣妍长长舒了一口气,想下来时才发觉自己脚被绑久了血脉不通,竟是走不了路了。他叹了一口气,戏谑道:「真是笨,上来吧!」
她就这样糊里糊涂被他背了起来,走出洞口,新鲜空气一下子涌了上来,着实舒服,「白倾城。」
「嗯?」
「你怎么找到我的?」
「发现你不见了,而且周围有gu浓烈的妖气徘徊着,我循着妖气便找到了。都是我不好,前些日子受了重伤,身上的仙气一定漏了一丝出来,才招来那孽障。」知道她不见后,他慌慌张张的找了一会儿,静下心来才闻到一gu浓烈的妖气在附近环绕,他便知道一定是她遇难了。
刘欣妍听了白倾城的话后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他语气中充满了内疚,让她措手不及。
他突然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嘛……小丫头你故事讲得不错,本仙修炼了千年从来未应说过这个关于珍珠草的传说,肯定是你故意骗她这样说的,对不对。」
刘欣妍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他在开她玩笑,重重捶了他一下,他说的不是废话吗?当时为了拖延时间让他来救她,唯有随随便便的编一个小故事来。
但话又说回来,当时情况危急,不然她能有命活到现在吗?她笑道:「果然还是小白眼儿狼,原来你早就在洞口,为什么不进来,害得我提心吊胆这么久,看手心全是汗。」说罢,她将手掌上的w迹全抹在了白倾城的衣服上,顿时,他的白衣上有着明显的w迹,看着格外的显眼。
「看她没有杀你的意思便多呆会儿咯!看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被吓的感觉挺不错的。」哼,区区蛇妖,怎会是他的对手,他只不过想看这个小丫头的故事能不能继续编下去。
回到木屋里,白倾城兴冲冲地把刘欣妍放下来,兴冲冲地把怀里的果子给她看,然后说道:「你看,就是这种,真的很美味呢!」
她低头一看,不免有些……唔,怅然,无奈,纠结,他所说的鲜果,所谓的味甜不腻的鲜果,就是苹果……
她不忍心伤离歌笑的心,笑笑道:「小白你好厉害,给我吃一个可以吗?」
白倾城神秘地笑笑道:「晚上再说。」
「……」刘欣妍十分郁闷……于是倒头睡去。这一睡,便睡到了晚上。
晚上她一睁眼,觉着屋里光线b以往暗淡了不少,她这才想起来点支烛,面庞隐在光线中的白倾城却按住她的手,有点坏笑道:「我帮你。」
他随手捏了个诀,屋里一下子明亮如白昼,刘欣妍终于看清楚了简单的木桌上摆着丰盛的饭菜,正中央是早上的苹果,都雕成了她的模样,摆成一排,苹果上放的是一通t晶莹的碧玉簪。
一时之间刘欣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良久她才听见自己说:「你……没病吧?被大娘看到多不好意思。」
这时,陈大娘捧着一碗热腾腾的面走了进来。
陈大娘无奈笑笑道:「小姐你忘了?今天,是你的生辰啊!」为了庆祝她的生辰,她和小白花费了许多的心机,希望她喜欢。
刘欣妍装作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脑袋,「久居深山都忘记了。」而白倾城怎么知道她想过生日的呢?他那双能放电的眼睛,似乎看透她的一切。
而白倾城装作若有所思道:「还记得上次吗?你喝醉了,稀里糊涂讲了好多,还说你活了那么久,没过过隆重的生辰,虽然现在不算隆重,但我大娘祝你身t健康,长命百岁。」
「……」那天晚上,刘欣妍承认是她人生中最开心的一个晚上,那天晚上她教他喝酒划拳,教他跳肚皮舞。
「谢谢。」如果,每天都能如此开心活下去,那该多好呀!可惜这里再好,她只想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
「过几天带你去京城看看热闹可好,听说那里是最繁华的地方。」
一直以来,京城这个地方是陈大娘最忌讳的,刘欣妍看了看陈大娘。
「放心,陈大娘已经答应了,所谓的高人只不过是故弄玄虚,骗钱的,何况,你的病是中毒,与命,风水一点关系也没有,有我在,你不会si的,信我。」
今晚是她过得最开心的一个生辰,因为高兴,喝了点酒呼呼大睡到第二天正午,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扰了她的美梦。
她睡意未褪,只喃喃道:「吵si了,小白你去开开门。」过了片刻后,却得不到任何回答,她不耐烦地起来,没想到……起来就吓得她跳下床这白倾城……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到她床上来了!
她倒x1一口冷气,伸手推推他,这厮却睡得正熟,挥掉她的手,她倒是长长舒了一口气,这样也好,这结果不是她正想要的吗?
刘欣妍赶紧把他拖下床去,男nv有别呀!还是注意点好,不然被陈大娘发现了会说她的行为不检点。
虽说他看起来斯斯文文瘦瘦弱弱地,可却着实废了她一番功夫。在她拖的时候,敲门声还在继续,有条不紊,不慌不忙的,看来门外之人教养甚好。
白倾城这边弄完了刘欣妍便起身拍拍手,踌躇地慢慢前进,缓缓开了门。
结果她回头看一眼,可以看到他那个混蛋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使劲憋着坏笑。
门外站着几个仆役打扮的小厮,见刘欣妍开了门,毕恭毕敬地跪下。
而刘欣妍倒是丈二和尚0不着头脑,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上前作揖道:「老奴见过大小姐。」
大大大……大小姐?此时的刘欣妍正在疑惑着,她什么时候身份一下子变成大小姐了?难不成他们是认错人了?
不对呀!这几天她都没有到山下的市集呢!看对方人多势众,还是提高十二分jg神b较好。万一是山贼或者是意图不轨的人,那可麻烦大了。
见刘欣妍一脸迷茫的表情,老管家继续道:「大小姐十七年前是刘府的千金,是京城首富刘钊的长nv。」现在应该可以相信他说的话了吧!
原是陈大娘口中刘钊的人,刘欣妍一下子冷静了下来,淡漠问道:「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管家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他到底是丞相府出身的管家,依旧从容淡定道:「老爷派我接小姐回家。」
回家?刘欣妍面无表情,寻思着说些什么好,突然一个声音响起,「这里就是她的家,不知归于何处?」
清朗好听的男声,那是陪了她数月的少年白倾城。
此时,白倾城已经整理好衣衫,全然没有之前酣睡的模样,依旧是温润如玉少年一个。
老管家有些诧异地看看带笑的白倾城,又看看面无表情的刘欣妍,眼中之意相当明显。老管家继续恭敬道:「当然是京城的刘府,大小姐生于何处,自当归于何处。」
白倾城不再接他的话,反而话锋一转,转头问刘欣妍道:「你想不想去?若是想去,记得把我送的簪子带上,想我时摇摇簪子。」
听了他的话后,刘欣妍的心里酸酸的,心中已经是五味交集了,她怎么舍他而去,是了,他是灵狐,京城繁华,自然是人来人往,更何况还有各方游历的术士道士参差此中,肯定不能与她一起到京城。
「若是不想去,这些个人我叫他们有来无回,我再设个结界,叫刘府的人找不到,如何?」白倾城说完此话时,那几个仆役已经握好了手中的剑看来他们下策是若刘欣妍不从便强攻了。
她当然舍不得白倾城,可是她更加想知道陈大娘口中的父母是什么人,为何如此狠心将自己的亲生骨r0u,她一下子陷入两难。
老管家看准时机又cha一句道:「夫人因为大小姐这个心结多年来一直t弱多病,今年一场连绵春雨更是叫夫人卧病在榻,怕是……老爷也一直愧疚在心,心心念念着大小姐。身t发肤受之父母,即便老爷夫人没有抚养过大小姐,大小姐这点孝道也是该尽的。」
如果她当时决绝一点,日后就不会这么后悔,可惜她那时并没有。
刘欣妍叹了一口气道:「好吧……管家……我跟你回去。」刘欣妍看到白倾城眼中浓浓的无奈,她让老管家等人在外等候,把白倾城一把拉进屋。白倾城还是苦着脸,一言不发,她笑笑道:「再苦着脸,就变丑了。」
「反正你要走了,我这皮囊给谁看。」白倾城嗓子一下子变得喑哑。
刘欣妍没有说话,只是点起了脚尖。她看到了他好看的琥珀se瞳孔倒映出她的面庞,她可以数的清他浓密好看的睫毛有几根,她可以闻到他身上清清新新的青草香,因为她吻了他。
而她的那一吻下去后,深切感到白倾城身子僵y了,僵y得跟块木头一样,涨红了脸,甚是可ai,原来他被吃豆腐是这样子的。刘欣妍缓缓道:「我回去看看而已,大娘说了,这里离京城是不过是两个城池的距离,毕竟这里才是我的家,等我回来好不好?」
白倾城第一次哭了,他好看清澈的眼睛流出了清泪,他忙不迭送地点头,生怕她会反悔一般。她努力挤出他认为她最好看的笑容给他看笑道:「那么,我和大娘走了,小木屋交给你了,记得等我回来。」
刘欣妍依依不舍看了白倾城一眼,然后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踏上了高大华丽的马车,第一次离开生活了三个月的地方,她知道离开时迟早得事情,可是她竟然恋恋不舍回头看。她甚至还看到白倾城在小木屋前,看着她和渐渐远去的马车。
再见了,青青的小草,再见了,清澈的小河,再见了西邪山,再见了,n娘,再见了,白倾城。
来到繁华的京城,刘欣妍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踏上刘府的台阶时,已是半个月后。
其实西邪山离京城很远,远远不止两个城池的距离,已是快马加鞭,却还是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去赶路。不知道白倾城是否还在小木屋等着她回去?
门前两尊石狮,高大的朱门耸立,老管家上前敲了敲门道:「大小姐回府。」
朱门大开,一行家丁奴婢鱼贯而出,整齐拍了两排。
一个身穿锦袍,头发花白的男人急急忙忙走出,那,难道他就是刘雨桐十七年未见得父亲,刘钊?
男人后面跟了一个nv孩,虽稍显稚气,但是模样已是十分标致,跟刘欣妍有着三分相像,约莫十五六岁,穿着一袭浅粉红的纱裙,显得皮肤白皙动人,想必,那便是她十六岁的妹妹刘红玉。
踏入这个门开始,她就不叫刘欣妍,是刘雨桐,京城首富的长nv,刘雨桐。可是她更加喜欢刘欣妍这个身份。
这浩大的队伍还是让她吓了一跳,让她有些手足无措,只有一个念头她想回去!回去属于她的世界,那里只有清清的河水,蓝蓝的天空,还有对她最好的白倾城,那里才是她的家。
对于现在的这个家,她有太多的不适应了,太多的礼节让她心烦,她总是觉得这个家的人对着她笑的时候是那么的虚伪,甚至是读不懂他们的笑容是什么意思,是在讥笑她身为京城首富的长nv却被遗弃在外面吗?还是纯属在笑,根本就没有别的意思。
她来到这个家,意味着她以后的人生将会发生颠覆x的变化,这一点,她是明白的。
刘钊一把握住她的手,老泪纵横,声音沙哑说道:「我……我的nv儿……终于终于……回来了……」说到这儿已是泣不成声,说不出一句话,十七年了,他日日夜夜挂念的nv儿终于回到他的身边了。
可是,十七年前,那江湖术士的话还在他的脑海中回荡着,至今也不曾忘记,说她活不过十九岁,现在她已经十七了,还有两年的时间,足够了,这回就当他偏心,他真的不想失去最疼ai的小nv儿。
此前的刘雨桐与眼前的亲生父亲素未谋面,更何况现在的她,可说到底,他也是她的父亲,看着他这般模样,她愧疚感顿生,说道:「都是nv儿不孝,没有在爹娘膝前尽孝道。」她学着电视剧里的桥段,面无表情说着,她实在是想不到别的语言来对答了。
刘钊边抹着泪边点头,半晌拉过身后还有些不明情况十分茫然的刘红玉道:「小玉,那是你大姐雨桐,快叫姐姐。」
而刘红玉总归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刘钊要她对着一身青衣,贫民打扮的刘雨桐叫姐姐,着实有些不情不愿,扭捏半天叫道:「姐姐。」
一个深山里冒出来的人能配做她的姐姐吗?以往,听娘亲说,她还有个姐姐,满月那天让府上的n娘和陈大娘带走她抚养,如今一见,果然跟她的模样有着几分相似,只是,她不太喜欢她!
刘红玉声音倒是十分悦耳,叫得她十分受用,微笑道:「好一个长得出落动人的丫头。」在与妹妹的眼神相对时,刘雨桐在她的眼中看到她似乎不太喜欢她!是不是因为她离开这个家十七年之久,才导致姐妹之情是如此的陌生。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可以跟她培养应该有的姐妹之情吧!
刘钊在一旁道:「来来来,桐儿,快去看看你娘。」他擦g了眼泪,拉着nv儿的手往府里拽。
而刘红玉有些不高兴地后面跟着。什么意思呀!将她凉在一旁吗?
她往里走,她心里暗暗的发誓,从今以后,一定要好好利用这个身份活着,才能对得起真正的刘雨桐,往后余生就我来为她的父母尽孝。
穿过长廊与大堂,便来到了夫人居住的别院,一进别院便闻到一gu很浓的药香味,刘雨桐疑惑的问道:「娘亲病了很久?」
刘钊听闻差点又要血压上升,颤抖道:「夫人她……在你走了半月后就病了,一直病了十七年……大夫说已经是药石无灵。」当初,要不是听了那江湖术士的话将自己心ai的nv儿送走,夫人也不会落下这病灶,这十七年来都是苦了他的nv儿了。让她自幼离开了亲生父母的怀抱,得不到应有的疼ai,是他欠了她的。
听了他的话后,刘雨桐有些诧异与心酸,忘了那术士的话,恨不得自己早点回来。
轻轻推开jg致的木门,一gu更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屋里只有一盏孤灯,难免显得冷冷清清,而躺在床上的nv人正是她的娘亲,难道这十七年来都是这样过吗?
她无法想象,骨r0u分离十多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难道她不阻止吗?现在十七年已过,她着身子能拖多久?
刘钊在一旁叹息道:「夫人喜欢清静,除了贴身的容儿,把其他下人都遣到各院了,所以这里显得冷清。」
刘雨桐一步一步走到母亲旁边,母亲躺在雕花木床上,时时咳嗽,听闻脚步声回头,差点被咳的气呛住。现在躺在床上的人是她的母亲,看着她g枯的面容,她的泪水涌出了眼眶。
「桐……桐儿……」夫人不经保养,人枯脸h,头发花白,整个人似是奄奄一息般没有jg神,此时竟是连她的名字都叫不全。
刘雨桐终是不忍心,于是开口,叫了不曾叫过的一声:「娘!」
躺在床上的夫人更是喘不过气来,不一会儿泣不成声道:「nv……nv……nv儿呀……」边换着边伸手,想抓住nv儿的手,她害怕,害怕就像十七年前一样,她伸手想触0她可ai的脸蛋时,突然被抱走了,她害怕永远地失去。
刘雨桐赶紧把她的手放在她的脸上道:「我在。」
她哭的泪眼朦胧,用另一只手擦擦眼睛道:「让娘看看……看看……」她的声音细若游丝,几乎不可闻,刘雨桐凑的很近才听清,她任她打量,她喃喃道:「真好……桐儿长得……这么大了……出落得……真漂亮。」
此时此刻的刘雨桐还能说什么呢?面对一个瘦骨嶙峋,念了nv儿十七年的nv人,她能说些什么话来安慰她!泪水像泛n的洪水一样,滚烫烫的,划过她jg致的脸蛋,泪水一下子全都涌出来了。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刘雨桐的两只杏眼因为哭过而来变得红肿,抹g了眼泪,将她认为最美的笑容展示给夫人看,让她知道,她日夜思念的nv儿已经长大ren了,以后也不用她担心了。
夫人亲自刘雨桐回来之后jg神了许多,也愿意陪她出去走走晒晒太yan,所以她一天中大部分时间都用来陪了夫人。
不过,值得夫人欣慰的是,她日日夜夜挂念的nv儿终于回到她的身边了,她这个当母亲的,还是看得出小玉不是太喜欢她这位姐姐,这是最让她心痛的,一家人相亲相ai,和和睦睦才是过上幸福的日子。
夫人在心里无奈叹了口气,小玉现在还小,等她长大一点便会明白这个道理了。
刘钊给刘雨桐排的别院在刘红玉别院旁,离夫人的别院并不远。
她在白倾城身边学了些皮毛,有空时,便给夫人把脉,开点药补一下她的元气还是可以了。
但夫人的病是日积月累而成了,想要彻底根治还需要较长的时间,另外,隔两三天给夫人施针,效果会b较好。
至于夫人的病因,她想并不简单,可能会另有隐情在内,只是没被发现而已。
而每次,夫人看到nv儿如此的懂事,她心感恩惠,有这样贴心的nv儿,就算现在让她两脚一伸,她也无怨无悔,知足了。
「桐儿,你刚回来,不要整天守着我这个老太婆,多余小玉接触,让姐妹感情刚加好,兄弟姐妹团结起来,家族才能旺盛。」
「娘亲,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不急,何况,小玉已经长大了,不需要我来贴身时候,反而是娘亲,nv儿想多多陪在你身边。」
「傻nv儿,nv儿大了,始终要嫁人,总不能一辈子留在父母身边的。」
「娘亲」她不是脸皮薄的人,不知为何听到嫁人二字,她的脸蛋微微发烫的,她想起了白倾城对她说的话,无论发生事情,都会在她的身边,如此浪漫的承诺可是一想到她只不过是区区凡人,她怎么忍心去拖累他呢?
关于刘红玉,通过几天的观察和询问侍候的丫鬟花华儿,也大致有了个了解。
华儿说她被n娘和陈大娘带走之后,夫人过了两年便生下了二小姐刘红玉,思念的愁绪才得以缓解。
而这个二小姐打小就长得好,所以到哪儿都很讨喜,刘钊对她也十分疼ai,从来不会打骂一句。
为了培养她,为她请来了老师,自小教导,自是琴棋书画样样jg通,尤其是歌艺,更是卓群。
早在她十三岁时上门求亲的公子哥就快把刘府的门槛踏破了。
可是她很骄傲,从来不正眼看过他们一眼,扬言说:「我要么孤独终老,要么就要嫁天下最好的男人!」看来这位妹妹的脾x与刘雨桐倒是不太相像。
她每天都起得很早,不是坐在院子里读书,就是在闺房里绣花,生活甚是无趣。在庭院里观察着,没想到却被刘钊都看在眼内了。
「桐儿,会弹琴吗?」
「爹爹不是在讽刺我吗?我自幼跟着大娘和n娘生活在深山内,连温饱都成了问题,哪有闲情的功夫去玩弄不能填饱肚子的东西,能捡回小命已经很不错了。」
「爹爹请先生教桐儿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可好。」想将这十多年来的遗憾都补上,希望不迟。
「不了,nv儿天资不及妹妹,爹爹还是将心思放在妹妹身上吧。」还是过着几天闲日子来得舒心,至于琴棋书画,她一点也不感兴趣。
刘钊本来想让她这个nv儿也学琴棋书画,可她生x便不喜欢被人管束,推辞了去,闲散地每天喝喝茶,和身边的婢nv闲聊,或者去夫人那儿陪她,生活同样无趣。还是及不上在山上的那份自在。
每当闲下来,静心的时候,她十分怀念和陈大娘,白倾城在山上的时候,每天天南地北玩翻了,无忧无虑没有约束。
这刘府简直就像个巨大的牢笼,闷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每天有着太多的规矩,时时刻刻都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有时候说错了一句话都会被b人说成了不懂规矩的乡野村姑。
刘雨桐知道府上的每一人对着她的时候都是恭恭敬敬的,但背地里说她根本不配做刘府里的大小姐。
以为她很稀罕刘府的大小姐的地位吗?她才不是那种想攀龙附凤的人。
起风了,庭院中的花开得正茂,阵阵微风吹来,传来了阵阵的幽香,正是赏花的好天气。
而府上最娇贵的千金小姐刘红玉在院子里边品花茶边读书,样子甚是好看,看来她再长几年,定是不输刘雨桐的。
刘雨桐带着婢nv笑嘻嘻地过来在她旁边坐定问道:「小玉你在看什么书啊?」看得那么入神,定是很好看了。
刘红玉头也不抬地不在意地答道:「《诗经》。」
「《诗经》?」以她这学霸的身份,自然是对《诗经》熟悉,只是她想起了白倾城的话,尘世间的人心复杂,没必要的时候,必须隐藏好自己,低调行事,保护自己才是上上策,可是眼前的人是她的妹妹,虽然平时骄纵了些,也不至于对她下毒手。
刘红玉抬眼看了她一眼,把书递过来道:「喏,就是这本。」真是没有学问的乡野村姑,说不定连《三字经》也不懂。这也难怪的,自幼在深山里长大的人,能会多少个字,说不定连自己的名字也不会写,罢了罢了,懒得跟她解释那么多。
刘雨桐听了她的话后十分无奈,只能客套道:「喔,是这本啊,小玉真是勤奋。」
刘红玉面无表情地看了这位姐姐一眼道:「在我们国家,这是每个nv孩子都要学的。姐姐久居深山,自是没有学过,所以才扯上勤奋二字么?」
刘雨桐自然是听出了她话里行间的讽刺之意,即便傻子也听出来了。
倒是身边的婢nv采莲在一旁气不过道:「二小姐,大小姐好歹也是你的姐姐,怎么能取笑她呢?」
满嘴风言风语像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吗?真是脑进水的家伙。
看着采莲的模样,刘雨桐示意她闭嘴,她x子傲,自然不允许她这么说,不过千金小姐的矜持让她不至于出手打人,冷哼道:「不懂规矩,有你cha嘴的分么?你只不过是我刘府养的一条狗,有什么样的狗就有什么样的主人。」
刘红玉便甩袖而去,徒留刘雨桐在旁边被说的一愣一愣反应不过来。
看着她的已经远去的背影,这个刘红玉她真的是刘雨桐的妹妹么?
不是说,同是有血脉相连的兄弟姐妹都应该相亲相ai吗?
而她,是她的亲妹妹,就应该这样对待她吗?
小小年纪,每说一句话都是带刺带骨的,让人听了心里很不舒服。
想来想去,还是平平淡淡的日子b较适合她生活。
想起以前饿了吃个泡面也觉得很幸福的刘雨桐,现在餐餐山珍海味也觉得是在啃骨头一样,特别是与刘红玉一起同桌吃饭的时候,感觉是与她一起坐在桌前吃饭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终是受不了她时不时翻白眼的神情,刘雨桐用力将筷子摔在桌面上,「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才当几天的大小姐,脾气就来了,当真以为自己是大小姐吗?」
刘钊拉着一张老脸,「玉儿,你怎么说话的?平时为父怎么教导你的,她是你姐姐,亲姐姐,同母亲的,如有下次,家法侍候。」
「爹爹,你也不疼我了。」刘红玉突然放下碗,哭啼着离开了饭厅。